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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月白伸开双臂,深深呼吸着,竹林之中,还是那般泰然自若,司马月白凝视着手中的纸条,忽而放在嘴里。
云雾扔下手中的长剑,上前紧紧捏起司马月白的嘴,试图将那纸条取出来。
“月白,你这是做什么?快些将纸条取出来,就算你吃掉纸条,那心中已然记下此事。”
司马月白登时捶胸顿足起来,眼睛来来回回转着圈子,俨然一副吃苦受罪的模样。
纸条在司马月白的咽喉中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便稳稳当当吞咽了下去。司马月白口中无味,这当见母亲身边的伺候丫头,端着瓦罐走将过来。
正如司马月白所想,伺候丫头见庄主必会行礼,伺候丫头端着手中的瓦罐,头埋的很低,轻声道:“见过庄主。”
司马月白口渴难耐,眼神便偷偷瞟向那瓦罐,司马月白兀自取过伺候丫头手中的瓦罐,仰头速速将瓦罐中的东西喝了下去。
伺候丫头慌张地看向司马月白,随即便委屈的跪下来。
“庄主,庄主,这瓦罐中是,是夫人的洗脚水。”
司马月白听伺候丫头这般说来,眉头紧促,将手中的瓦罐直挺挺地扔到身后,随即蹲下身来,连水带方才咽下去的纸条一并吐了出来。
司马月白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咒骂声。
“你这个混账东西,胆敢将瓦罐摔在为母的脚上,为母倘若来不得躲闪,那便是会死在你的手上。”
司马月白惨白着脸,慌张地擦拭掉嘴边的酸水,慢悠悠地转过身子来。
杜氏见司马月白脸色不对,便上前一步,弯下身子来,柔声道:“月白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方才那伺候丫头,委屈的哭将出来,颤声道:“夫人,夫人。”
伺候丫头名叫黛青,她害怕夫人会怪罪自己,抽动着身子,偷偷抹着眼泪。
杜氏瞪着黛青,急切道:“吞吞吐吐的作甚?到底是为何?快些说出来罢,当真是急人。”
司马月白只要想到洗脚水,便又止不住地吐出来,杜氏便更加担心起来。
黛青长揖到地,嗫嚅道:“回夫人,庄主将瓦罐中的洗脚水喝了下去,所以才胸中翻江倒海,吐将出来。”
“究竟是谁的洗脚水?会这般酸腐,让庄主不安。”
黛青抬起头来,不安地注视着夫人,吞吞吐吐道:“是,是,是夫人的洗脚水。”
杜氏一下便怔住了,诧异之间张大嘴巴,这当倒是杜氏有些抬不起头来。杜氏忽地语气软了下来。
“月白,母亲对你不起,这,这,是黛青的错,母亲回去便惩戒于她。”
云雾在司马月白身旁,轻轻为他顺着呼吸,嘘声道:“夫人,是庄主执意喝下瓦罐中的东西,不怪黛青。”
杜氏同云雾将司马月白搀扶起来,杜氏心疼道:“月白,当真如此?”
司马月白再无汤水可以吐出来,便有气无力道:“母亲,是月白的错,月白没有问清这瓦罐中所谓何物,便喝下去。劳烦母亲日后不要将洗脚水放在瓦罐中,月白当真是……。“
司马月白没有再说下去,只能怪自己,将纸条吞咽下去,不偏不倚恰巧卡在喉咙里,正愈寻得水来喝,谁知恰巧瓦罐打这里经过。
司马月白见母亲担忧,便宽慰道:“母亲,月白没有大碍,不必为月白担忧。”
杜氏脸上的表情,当真是复杂至极,脚上被瓦罐砸下去的痛楚,都一并忘记脑后。
杜氏便是怕再也忍不住,抿嘴笑道:“月白当真是顽皮,母亲着实忍不住来笑。”
云雾也在一旁强忍住笑意,杜氏瞧上一眼云雾便道:“云雾,将月白搀扶回屋子,好生歇息。”
云雾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司马月白走回屋子,司马月白可以真真切切听见母亲在身后笑出的声音来。
司马月白已经数日没有离开过紫苏山庄半步,整日憋闷在紫苏山庄之内,顿时心生烦忧。
早饭过后,司马月白便来到云雾的屋子,云雾坐在椅子上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司马月白蹑手蹑脚地走将进屋子来。云雾停下手来。
“月白,你是庄主,为何这般小心翼翼地行走。”
司马月白见被云雾发现,自知无趣,便重重坐在云雾身旁,自顾自倒茶来喝。
云雾打趣道:“不知月白那日将洗脚上喝下去,会是何等滋味,云雾想,定是人间美味罢。”
司马月白如今只要回忆起那日,便顿觉腹中翻江倒海,司马月白将手中未喝尽的茶杯倏地对着云雾飘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