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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勿背日,卧勿当风”、什么“五谷充饥体而不能益寿”、什么“百药疗疾延年而不能甘口”云云。
在张寿峰口诵成篇时,车夫已将两人载到了一体堂。
金英当头而入,朝着年近六旬的徐春甫笑道:“汝元,别来无恙乎?”
“梦石兄?什么风将您老给吹来了?”
……
在二人交谈时,张寿峰推开帘子走了进来,入眼的一体堂通身一体,很是宽敞大气,大堂高丈八有余,长五房不止,更有三房纵深,还有大根大根的柱子能看出原本的十五房模样,像是茶楼一般。
此时这大堂分布着十五位大夫,每位大夫跟前都左五右四中一的摆放五根凳子,四张椅子和一根凳子。
凳子都座无虚席,后面还都各有十来人站着,椅子却空了不少,尤其是第一张和第四张,几乎没人坐。而第二张零星坐着几个老人,第三张也有几个抱着孩子的人。张寿峰把眼一扫,便发现常常是要等右边的空了下来,左边才依次就诊。
大堂还活跃着十几位年轻人,他们都身着统一的青布衫裤厚棉服,围着十五位大夫在转,时而跟着把把脉,时而去候诊处,又时而在桌上提笔写些什么,忙得不可开交。
更里面的药铺柜台坐着五位药师,在一张张核查药方。后面还有五位抓药的学徒,取一张药方便抓一份药,再交给药师核对,方才交付患者。另有两位掌柜,负责收银。
看到这,张寿峰大吃一惊,良久说不出话来。金英已经把来龙去脉都告知了徐春甫。
徐春甫大包大揽道:“既然是梦石兄的关门弟子,那便是我的子侄,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我辈医者,早该团结起来了。”
张寿峰连声感谢,金英为二人引见。
两人见过礼,徐春甫说道:“今日休沐,待明日早朝见到谭公,我给打声招呼,张郎便能回来。今日就且吓他一吓,好叫他日后不敢胡来。二位,楼上有包间,何不随我上去品茶长谈?”
张、金本就是不拘小节之人,见事已有了回旋之地,也都放下心来。
张寿峰边走边感叹道:“汝元兄我今日方知,原来医馆还能这般壮阔,真叫我眼界大开。”
“哈哈,这算什么,长庚你是没去太医院,那才是真的壮阔,无愧于医家圣地之称,我这一体堂与之相比,就只是萤火之光。”徐春甫笑着说道。
“汝元何必自谦,你这一体堂还只是萤火之光,那我石仁堂岂不是连灯都不配点了?”金英也笑道。
“哈哈哈,梦石兄还是这般有趣,不过说真的,太医院虽好可杂事却多,远不如御药房纯粹。”徐春甫评价道。
“既如此,汝元兄何不当个御医,只一心一意侍诊圣上?”张寿峰说道。
金英笑道:“好叫长庚知晓,汝元嘉靖年间便是钦定御医。”
“当个御医有何好处?一身本领十去七八,方子不能随便开,必须要经方,还不能随意加减,药量多少,药材炮制,煎煮方式,都给限得死死的。这哪是行医,完全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况且,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徐春甫接过学徒递过的茶水,边给二人满上,边说道。
金英闻言点头表示赞同,接着问起汪宦近况来:“久未见心榖先生,可还在太医院?”
“恩师去年十月已辞官归乡,想必年前已到家,只是尚未收到书信。”徐春甫喝了口茶,才缓缓说道。
“久闻心榖先生和汝元兄之事迹,都说给名师高徒再添一佳话。不成想心榖先生已离京,缘悭一面啊!”
张寿峰感慨道,先前虽不知道汪宦和一体堂宅仁医会,但《古今医统大全》他却是拜读了十年,而今日在一体堂的见闻,更是让他震撼。因此对那未曾谋面的汪宦自是大为敬仰。
“家师若知,定大为欣慰。”徐春甫回了句,说完又对金英道:“梦石兄可还记得蕲州李东壁?”
“李时珍?当然记得,他爹当年与我相熟,听说已经走了,唉,又少了一位故人。你怎突然提起他?”
说起李时珍,金英不免又想起他那位老友,又是一阵感怀,最后好奇的问道。
徐春甫笑道:“东壁兄可了不得,欲修本草,正大江南北的寻医问药,去年来信,我邀请他北上,也许过几个月就来京,到时我们可热闹热闹。”
“那感情好,故人之子,昔日之友,我定要好生尽地主之谊!”金英也异常高兴。
……
正月初五的太阳,随着他们谈话而落下山去,而此时的张介宾,正在兵部牢房大叫着:“我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