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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的蛮族入侵一役,你先祖远图公就是当年奋起抵抗蛮夷义军中的一员。而那蛮夷大军之所以能一路势不可挡,直取京州凭借的就是那兽灵珠。后来,那还剑子参透天地造化,修为大增,击败了蛮夷大军的首领,失去了首领的蛮夷大军接连溃败,而蛮夷首领的法宝兽灵珠也在战乱中不知所踪,机缘巧合下才被你先祖远图公所得。这兽灵珠说来也是奇妙,其中居然记录了诸多妙用无穷、威力巨大的功法。远图公借着兽灵珠有所顿悟,才有了当年力压群雄的修为,就是与那还剑子相比也不分上下。后来还剑子创立了还剑派,而你先祖就创立了彩云山庄。”
白之南也是第一次听到父亲提起彩云山庄不为人知的过去,一时间脑海中信息量大到有些处理不过来。
白启云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给时间让白之南消化,才又继续道:“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两面性的,那兽灵珠虽然有诸多妙用,但是本身却诡异莫测,有着某种可以吞噬人心智的诡秘力量。越是修炼兽灵珠中的功法越深,心智受到的侵蚀就越深,到最后整个人都会被兽灵珠控制,失去心智,沦为只懂得杀戮的行尸走肉。”
“那先祖远图公后来怎么样了?”白之南问道。
白启云不答反问:“我曾教过你修真问道,有三点最重要。你可记得是哪三点?”
“一是天赋,二是机缘,三是坚定。”白之南脱口而出,这是父亲从下就教予他的,他早已记得滚瓜烂熟了。
白启云眼中尽是满意之色,笑道:“不错,这三点中,最重要的便是第三点——坚定!若是一个人天赋再高,机缘再好,心智却不坚定,都是无用。你先祖远图公当年之所以能与那还剑子比肩,靠得更多的是他坚定的心智。他当年在修行兽灵珠其中的功法时,也渐渐发现了兽灵珠会在人修炼时悄无声息地吞噬心智,为了避免自己沦为被法宝反噬控制的行尸走肉,远图公当即立断废弃修炼其中功法。还立下训诫,从此之后彩云山庄后世弟子不得修炼兽灵珠中的功法,兽灵珠由历代谷主亲自保管。并且还把彩云山庄迁到了这南蛮之地,为的就是避免兽灵珠落入用心险恶之人的手中。”
“那这兽灵珠后来又怎么会落到万兽老祖的手里了呢?”白之南疑惑道。
听到儿子的疑问,白启云叹了口气,无奈道:“当年你爷爷酷爱音律,偶然结识了一个魔教中的小弟子。那个小弟子虽然修为平平,但却极为擅长吹奏长笛,精通音律。你祖父和他连续三日畅谈音律,高山流水,琴瑟和鸣,交谈甚欢,两人更是抛弃世俗摈见结为异姓兄弟。有一日,你爷爷与其畅饮,酒醉之后无意向他透露了兽灵珠的事。没曾想那人居然心生歹念,趁你爷爷酒醉,盗走了兽灵珠,也就有了后来叱咤风云的万生堂。”
“那人就是万兽老祖?!”白之南听到这里只觉得魔教妖人果然是诡计多端、无情无义之人,内心的气愤俨然已经无法抑制,但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问道:“那爷爷就任由他这么盗走了我彩云山庄的秘宝?!”
白启云摇了摇头,苦笑道:“兽灵珠的秘密若是让天下皆知,暂且先不论世间会不会再起浩劫,只怕我彩云山庄就会率先成为正魔两道的众矢之的。自你先祖远图公往后,我彩云山庄便是日渐式微,当年你爷爷的修为也比你爹高不了多少。只能暗中查看那人的消息,只是那人自盗走兽灵珠后一消失便就是一甲子。当你爷爷再次听到那人的消息时,他已经自诩万兽老祖,叱咤魔教了。这件事,你爷爷一直都耿耿于心,临走到了,都没能安心离去。”
白之南听着父亲一点一滴的叙述,他双拳不自觉地越握越紧,指甲都已经深陷肉中。
这一幕白启云自然是看在眼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来到窗边看向远处模糊的十万大疆,说道:“好在你爷爷在天有灵,如今那万生堂的余孽尽数来到了十万大疆,想必应该为了寻找那跟着万兽老贼消失的兽灵珠而来!”
白之南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他父亲突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阁下既然已经来到了我彩云山庄,何不出来露个面,也好让白某好好招待一番!”白启云雄厚的声音回荡在玉龙山谷之间。
“白谷主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小女子还要要事在身,便不再叨扰谷主了,告辞!”就见一道青光腾空而起,朝着山谷外疾驰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白之南刚想起身去追,忽听得厅外人声喧哗,跟着,几个人脚步急促,奔了进来,嘴里还喊道:“谷主,谷主!老秦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