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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点天灯等一大堆残忍的刑罚,但都被李平坚定的否决了,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很快,肥婆娘一家、她家的老仆、婆子和在这山中的亲近就被李平挑选出的表现良好的积极分子们一一斩首示众。
这种近距离的围观斩首对李平来说可是头一遭,虽然这些日子也见了不少残杀,对血腥也有点麻木了,但就这么看着一个个人头滚滚,李平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也就始终面无表情,不像周围的众人很多都兴趣盎然。
傻大个儿刘三也被挑上去砍了一个脑袋,砍完人后,这小子嘴里小声嘟囔着站到了李平身边,李平有些诧异的问他怎么了,没成想这小子竟说:“真是白瞎了那几具好身体,弄着可舒服了。”
把李平气得狠狠的抽了几下刘三的脑袋,直骂:“他娘的,这腥你也偷。”直让周围的官兵多有侧目,不过看李平在打刘三也都笑着见怪不怪了。
刘三不敢还手,却从那儿小声继续犟着:“这种坏人不弄,不白白浪费了么,还是那肥的舒服,我这也是给大伙儿报仇……”
其余的仆人对钱粮的事儿并不知情,也无大恶,杀他们反容易让军中士兵对是非标准产生混乱,李平把他们全都放了以示冤各有头、债各有主。
等公审砍头全部结束后,李平明显感觉到他的部属们有什么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些军官和积极分子们,腰杆儿似乎更挺了一些,说话也更拿捏了一些。怎么说呢,大概像是多一层特别的精神气,少了些沉沉的暮气和麻木。
不过这隐蔽的藏粮之处,经过这一番折腾后,也没了多大价值,粮食还是得想办法运回去。只不过安全的搬运这些粮食却又花了李平不少心思和好几天的时间。
好在征兵征粮给了他很好的掩护,索性就直接顺便在这南边的山中进行了一番扫荡,北边和东边的平原、水乡地区虽然更为富庶、人口也更多,但抢的人实在太多,他再扑进去也不见得能得多少好处。
山中大的村落很少,多是一个个的小村子。虽然有些心里准备,但这山中的贫苦仍大大出乎了李平的想像。
山里的人们生活普遍非常艰苦,大多瘦弱矮小、麻木干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和赤脚散发,有鞋穿、束发髻的人都很少,家家户户能有些余粮的就更少了。
若不是来回打仗让很多人逃入山中,使山中的人口不仅没有凋敝反有些繁盛,在襄樊这四通八达的水陆交通要道,怕是很少有人愿意在山中吃得这般辛苦。
看着山中这般光景,李平也不忍心进行强拉硬拽,只采用宣传的手段和任凭自愿的原则。这倒不是他迂腐和软弱,而是李平怕这么干后,他的兵就真的成了匪一样儿的兵,反让自己日后坐蜡。
所以,李平严令部队宿营不得进村,不得烧杀抢掠,不得奸**女,买卖要公平,甚至还处决了一个私抢百姓的士兵,这样虽效率很低,但李平却也并不介意。
当然,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马永、段强等相当一部分军官以及不少的积极分子们在经历了这些之后,越来越明显的对李平更为敬服了,执行命令也更加坚决。
几天后,随着山下城中的其他军伍也相继走入山中征兵征粮,山中很快也乱了起来,硝烟开始四起。有些李平他们走过的村子常有青壮后追过来投奔,甚至没有去过的村子也开始有人寻着过来投奔。
这让李平不得不再次感慨为啥古人多重“义”,单纯的民风只是一个方面,在这信息极不发达的年月,一个善举一旦被传播出去,往往会迅速演变成响亮的名声并产生聚众效应,常常会带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好处。
当然,反方面来说,恶行也会将恐惧迅速扩张并产生震慑性的破坏。
肥婆子家的粮食早已都运了回去,但李平还是在山中足足扫荡了十天,不知翻了多少座山,走过了多少个村子。
虽然最后基本没征到什么粮草,但李平却并不意外地获得了二百多青壮,尤其是最后几天有很多青壮主动寻来投奔,让李平的队伍暴涨,携带的粮草也很快见了底,不得不返回城中。
十天来,李平手下这一大群新兵为主的营伍有如一群在郊游的野团,其糟糕的表现已不是让李平头疼不已了,简直就是大开眼界。
他们的混乱、他们的无知、他们的莽撞、他们的愚蠢、他们的单纯和他们的简单都常常让李平叹为观止,直把李平的心都操碎了。若没有大义的引领和一小撮老兵用暴力手段压着,李平有时真会担心控制不住部队,有时又会担心这群一无所知的绵羊何以成军。
“他们必须要好好学习规矩、好好操练一番才行”,一路上李平不断的告诫着自己。
在反复思考着操练手段的同时,李平也在不停的观察着他的试用军官们,他不断地整理着日后整军的思路和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