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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啸龙,你没吃饭啊?快点上来!”
山腰上,砚青兴致勃勃,脑海里什么也没想,第一次这么轻松的郊游,压在肩膀上的重担放下一天,一方面为了离婚,一方面也是为了缓解近日的压力,放得很开,脸上的斗志高昂,非要以最快的度爬到山顶。
只是这个男人的恐高症告诉她……看着六七个幼稚园的小孩子擦肩而过就恨不得吐血,大伙一起上来的,小孩子都越过了,那个男人还在下面慢慢吞吞。
柳啸龙脸色苍白,一身合体的白色运动服穿出了模特的味道,也确实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不敢去看下面的悬崖,仰头望着毫无同情心的妻子,只得摇摇头继续前进。
“啊!”
突来一声尖叫,令柳啸龙迅伸手抓住栅栏,眯眼扭头看向肇事者。
两个女孩痴痴的望着,特别是那一回眸,更是让她们两腿软。
柳啸龙捏紧栅栏,暗骂了一句,黑着脸几步冲到砚青身边,咬牙道:“就不能换个方式?高尔夫?排球?羽毛球?或者射击?”
砚青一盆冷水浇下:“放心,这些都有,呵呵,走吧!”今天不把他的体力耗费光她就不叫砚青,冲那两个女孩眨眨眼。
两个女孩立刻会意,是的,她们刚才是故意给那男人一个印象,而不被怀疑,当然,他确实好帅,拿出专业拍证件照片的相机,离婚证上的照片要求不高,却也不低,定要当事人的视线对准镜头,可她们现跟了快半个小时了,都失败。
这个男人就算是面对着她们,也不会正眼瞧上一眼,这可怎么办?他总是以斜睨的方式看人,太不合作了。
如果不是柳啸龙此刻不敢分心,定会现这两个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公务员的气质,那都是最好的卧底选手。
对此砚青也无可奈何,签字重要,大头照也重要,手机里倒是有不少,可清晰度无法和专业相机相比,早知道以前就给他来一张了,现在拍,他一定会起疑,万不可冒险,只能搞偷拍了。
“柳啸龙,你这恐高症也太严重了吧?”苍天,脖子上全是汗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体虚呢,而且鸡皮疙瘩也过于明显,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男人心里极度恐惧,可脸上却还是那么一派从容,好似他一点也不怕一样,冷冷道:“娶了你,我得少活多少年?”尽整这些刺激的活动。
砚青双手叉腰高傲道:“那没办法,谁叫你娶了我?少废话,给我上!别像个老头子一样,也别让人瞧不起!”爽,整死你才好。
“哎!”轻叹一声,缓慢的向更高的顶峰挪动着。
“哎呀,你这么慢?我们还有二十九个活动呢,我告诉你,今天做不完这些,那么约定取消!”可谓是蹬鼻子上脸,谁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柳啸龙单手叉腰,指着砚青咬牙道:“得寸进尺!”后一咬牙,开始小跑。
砚青没有动,看着那努力的背影,见双腿正在抖心情更好了,惹了我,有你好受的。
“砚队,这一项,我们恐怕是无法完成了!”
“你这老公啊,太瞧不起人了,明明是面对面,却是一副居高临下,垂眸看我们,怎么正对镜头啊?”
两个女孩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米九?
砚青抓抓后脑苦恼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呵呵,为了你这句话,我们定能给你办好,走吧!免得他起疑!”
下山后,柳啸龙安静的坐在路边抽烟,夹着烟头的手指哆嗦个不停,让路人不断的投来唾弃的眼神,更是什么‘这么大个男人,怎么这么没用?’,对此侮辱,可谓是敢怒不敢言,不管怎么使自己镇定,依旧无法安抚快要冲出的心脏。
干脆抵着头,谁也不去看。
砚青不是恐高症患者,她或许这辈子都理解不了一个人,为何怕高怕到这种程度,爬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蹦极都有过了,这个男人却还是形同当初,要改变他这一点,仿佛比让他洗白更难,好奇得不得了,坐在一旁偏头问:“为什么你会怕高?”
“我怎么知道?”
“出生后就这样,还是童年阴影?”6天豪也这样,真的一点也不可怕好不好?只要站得稳,根本就不会掉下去,而且还有栅栏阻挡,他到底在怕什么?
换做任何一个人问,男人都不会去回答,仰头望着那高耸的大山吐出烟雾:“懂事起,就这样了!”
那就是天生的,真是无法理解:“那你在怕什么?怕掉下去?”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自然而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么,浑身就会不自在,每一根神经都会绷紧,老鼠不可怕吧?为什么还是有一部分人一看到它,就会大惊失色?鬼,世界上没有吧?却还是有很多人被活活吓的苦胆爆裂而亡,道理是一样的!”细心的解说。
砚青没想他会这么认真的来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看着晨阳下汗湿的脸庞,突然现这些年来,他很少无视她的问题,除非是那种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一句话就这么无预兆的冲口而出:“可是我喜欢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俯瞰苍生大地,我喜欢翱翔,喜欢刺激,喜欢身体脱离地平线的一瞬间!”见他越听脸色越难看就认真道:“我是真喜欢,不是想故意整你,我从小就爱爬山,坐在山顶,看着大雁从脚下飞过,一层层云雾在眼底飘过!”
说着说着就垂下了头,仿佛往事瞬间涌入脑海:“你知道吗?在他们去世的前一晚,我想跟他们去游玩,却因为学业的关系,他们拒绝了,说暑假后,就带着我,一家三口去玉龙雪山,那里海拔几千米,高,却不是望而却步,可以上去,我那一晚上都没睡觉,抱着有关那雪山的一切画面翻来覆去的看,可是他们却失言了!”
柳啸龙一听雪山二字就蹙眉,且还海拔,云南,他知道,金三角有产业,去过几次,高度无法想象,见女人一脸黯然也不好泼冷水:“有机会,带你去!”
“嗯?”砚青以为耳朵出了问题,去,有生之年她一定会去,还要在二老坟前抓一把泥土,一起带去,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陪她去:“有机会再说吧!”本来还以为他真的会带她去呢,一看那敷衍的眼神就只能回这么一句才不显得狼狈:“走吧,下一个,体育馆,我的排球打得绝对让你汗颜!”
十八般武艺,还没她不懂的,当然,高尔夫就真的有点没兴趣了,所以决定划去这一项,那不是去费体力的,只会让人放松,老头子老太太适合,今天的目的是耗费他的体力。
“真不知道,砚警官会的东西还不少!”刚看到那表格时,还在想她真的都会?此刻他信了,当然,世界让无论什么事情,想让他汗颜的寥寥无几,除了登峰。
当两个人打了一个小时后,果然,砚青杵着球拍直不起腰,周围观众何止一个多字能形容?当然,她没这个魅力能吸引这么多人的眼球,大多数还是女性,冷眼瞪着对面在向她勾手指的男人,神气什么,拿起球又给狠狠排了过去。
柳啸龙不慌不忙的给打回,傲人的身高没有令他向女人那般疯狂的跑来跑去,不管是什么角度,都能优雅的接住,每一下都会引来一阵阵尖叫,渐渐的,大伙已经不再被他的容貌而吸引,是那出神入化的技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将排球打得这般帅气的。
什么男人最吸引人?那就是再有损形象的事情都能做到不失仪态的地步,不慌不忙,牛x。
“哥们,厉害,加油加油!”
“帅哥你好棒啊!”
连那些自称排球界高手的男人们都充当起了啦啦队,为其喝彩,女人更是叫得欢快,砚青非常的不高兴,她也打得很棒好不好?怎么没一个人为她喝彩呢?甚至都希望看到她败下陈来。
又一小时后,女人已经趴在了地上,瞪了一眼分数,他妈的,人生败笔,九十三比零,零啊,见男人半蹲在眼前就阴阳怪气道:“好小子,深藏不漏嘛!”来时还跟她说什么‘不伤和气,点到为止’,我点你妹,该死的,这也叫不伤和气?
这分明就是在跟她玩命!
柳啸龙见面前的女人形同一条死鱼,正气喘吁吁的爬地上顺气,两只脚时不时蠕动一下,还真像一条鱼,忍俊不禁的扬唇道:“高中,我一直是运动协会的队长,到了哈佛,是教练。”
噗!吐血的心都有了,大学就是教练了?你还真是我见过最最年轻的教练,擦,这件事她怎么没调查出来过?
“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爬山!”
“还有呢?”仰头期待着下一句话,她一定和他比一比,现在哪怕是她的强项,他最不济的,只要能赢就好。
柳啸龙摸着下颚,开始认真的思考。
如此大的剧烈运动,那该死的浏海都没乱套,还那么一丝不苟的贴服在头顶,而某女虽然梳着高高的马尾,额前早已因为汗水,碎毫无章法,这差距,太不公平了。
“生孩子算不算?”想了两分钟,才来了这么一句。
砚青做了几个深呼吸,坐了起来,哀怨的瞪视着,就不能让着她一回吗?下一项是马拉松长跑,他就不能说跑步是他最不行的?然后故意输给她吗?老兄,你能不这么诚实否?人家离烨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输掉,而逗美丽开心的。
接下来的羽毛球,棒球,长跑,足球……一系列,让某女知道,这就是个缺根筋的男人,每一次都让她输的一败涂地,丁点不忍让,绝对的颜面无存,却还是不自知的说什么‘多练练,你一定可以越我的!’
越?噢!什么人啊这,气死人不偿命了,难道他忘了是来帮她消火的?妈的,这火是越烧越旺盛了,他真没感觉吗?
平时她就抓不住他,好不容易想靠她最擅长的运动来灭灭他的威风,结果是自己栽跟斗,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如他?突然眼前一亮,有了,赌,对对对对赌,只要不是赌钱,逢赌必赢,加上此刻心情高涨,并不低落,一定会赢的。
“柳啸龙,我们去赌一把如何?”
女人神采奕奕的模样仿佛很感兴趣,开始将那记入脑海的表格过滤了一遍:“有这一项吗?”
“表格是死的,人是活的,走走走,就当加一项!”她还就不信了,这个男人还能赢。
当两个人坐在a市最大的地下赌场时,某女也没现,这一项有多么能让人平心静气,根本打破了先前的计划,好胜心切,或许今日会一无所获,因为男人此刻脸不红气不喘,神采飞扬。
并没多少观众,赌注是赢者可以问输者任意一个问题,砚青想问的有太多,想了无数个,比如庇佑教的案子你那里到底有没有进展……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最后才现,其实只有一个是她最想知道的,也是最傻的,你有爱过我吗?
柳啸龙想问的,她早就猜测到了,一定是有关国家机密的,泄漏就泄漏,为了一口气,赌了,反正她是不可能输的。
端过一杯饮料,却喝出了红酒的韵味,翘着二郎腿,又没穿警服,坏不了警界的声誉,将年少时的叛逆重复演绎出,十七岁时,她就是这副德行的。
柳啸龙看着妻子那不断摇晃的小脚,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得和女人成对比,令人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儒雅绅士。
这就是一个痞子和苍生主宰者的对抗。
丈夫的冷静令砚青有着少许的想退缩,他应该不会赢的,是男人,就不会赢了一天后,还不让步,他可是不想离婚的,是来讨好她的,这样想着,信心越来越足。
牌的侍者很有职业道德,没有瞧不起砚青,也不会瞧不起,能和云逸会头目同桌赌博,身份必定不简单,迅牌。
砚青一张一张的拿起,三k外带一Q,运气不错,这次看你怎么死,邪笑着抬头,才现男人几乎动都没动给他的牌,就说吧,还是有点风度的,终于知道让着了?心里莫名的一阵欢喜,谁不希望被老公捧在手心里?
柳啸龙看着女人仍在桌子上的牌才慵懒的倾身,拿起四张一看,嘴角扬起,也给推了过去:“不好意思,就差这么一点点!”得意的挑眉,仿佛在说‘跟我斗运气?回去再烧烧香吧!’
看着那醒目的三条a,砚青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拳头,怎么会这样?除去他会不会让着她外,牌场上,只要是有兴趣,只要不赌钱,真的从来没有输过,和6天豪那次,是没手感,这次为何会输?
心情非常的压抑,却还是笑道:“三局两胜,还有两局,柳先生还是不要得意得太早,我们来搓麻将如何?”
“乐意奉陪!”男人大方的摊手。
直到那麻将被推翻,东西南北几乎全到一家,砚青这里还没听牌,死的心都有了,没理由啊?是运气的缘故吗?那他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眯眼道:“你抽老千?”
“有证据吗?没证据我可要告诽谤了!”
好你个柳啸龙,算你狠,要真被告了,她也该摘掉乌纱帽了,一个警员,居然来赌场赌博,输了,又输了,起身走了出去,表情非常的不友善,分明就是迫不及待想离婚好不好?还搞出一副不想的态度,混蛋。
柳啸龙也察觉到不对劲,跟了出去。
砚青很怕他问什么不该问的,很想逃避,离婚协议书都不想要了,完了完了,她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
“砚青!”
手臂被拉住,愿赌服输,转身淡漠道:“你问吧!”
某男确实一副很想问问题的模样,事实证明,他是太想问了,站在夜间的霓虹灯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定定的问道:“你真的也爱6天豪吗?”
啥?女人掏掏耳朵,太不确信了,半天没明白,什么叫也爱?是哦,她是向他表白过,但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怒不可恕的咆哮道:“你他妈当我是什么了?跟你一样喜欢脚踩两只船吗?放手!去跳伞!”
得到答案,还在自喜的男人单手插兜,不满道:“表格上有这一项吗?”
有没有某女已经不知道了,阴笑道:“新加的行不行?我喜欢跳伞,走吧!”
“那我能知道哪里又做错了吗?”
赢我一天还叫没做错?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某些东西说出来就太显得小肚鸡肠了,继续笑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从一开始就该去跳伞了!”冷下脸转身开路,如果a市有蹦极场所就好了,一定从早玩到晚。
柳啸龙扶扶镜框,杵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怒气冲冲的背影,一天,确实有些疲惫了,每一项活动都在积极的配合,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种结果,不知道在气什么,说玩的是她,说不玩的还是她,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满足?
揉揉眉心,不得不跟上,叹息,好似决定拿不跟女人一般计较的心态来面对。
夜间十一点,疯狂了一夜的两人走出娱乐场所,柳啸龙是被两个工作人员架上车的,不再精神抖擞,失了灵魂一样坐在后排,本就白皙的脸庞,现在异常骇人,嘴唇都微微紫,捏紧的拳头抖动频率相当可观,额头的青筋也一根根爆出。
仿佛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稍微一碰,就会散出足以毁灭整个地球的爆炸声。
砚青倒是神清气爽,开着车子,边哼着小曲边不时看向后视镜,一看了不得,吓得赶紧别开眼,生气了?至于这么生气吗?跳伞而已,跟要杀人一样。
“火消了吗?”
许久,男人才咬牙切齿的来了这么一句。
“还差一点点!”就是不让对方如意,某女不怕死的来了这么一句。
“砚青!”柳啸龙低吼出声,瞅着妻子的后脑放冷箭:“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知不知道方才我差点……差点……”怒瞪的眸子开始泛红,无情的女人,差一点就心血管爆裂了,却还说这么无情的话。
“差点什么?别说什么差点就坠落,我亲自绑的,不会有问题,你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了吗?”
柳啸龙不再开口说话了,或许是也明白这个女人不是恐高者,根本不明白他的心情,将火气压了下去,却还是很生气,对于女人的无理取闹而生气,对于她根本就不顾他生死而生气,大手狠狠挤压着眉心:“以后不要玩了!”
砚青哪里知道对方恐高恐成这样,故意唱反调:“为什么不玩?做丈夫的,不就是应该陪着老婆开心吗?你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
“唔!”
忽然,男人伸手紧紧按住了心脏,闷哼一声,在空中吞下去的血液还是因为这一句叫人无法忍受的话涌出喉管,来不及吞咽下全部,少许顺着嘴角滑下。
‘呲啦!’
砚青急踩刹车,打开门冲到后面扶住男人的肩膀惊慌道:“柳啸龙,你……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闪开!”冷漠的推开。
“你……你要不要紧?”砚青手足无措的用袖子将那血渍擦干,双手也颤抖了起来,怎么呕血了?
男人别扭的继续一把推搡开,阴郁的瞪着前方座椅道:“也不知道是被谁气的!”
见并没太大的反应,砚青松了口气,不是吧?她居然把这个向来处事不惊的男人气得吐血了?她哪里气他了?不就是说跳伞的事吗?她也只是随口说说,以后他想跳,她还不陪他呢,继续伸手想去搀扶,还是被推开,嘿你小子,当她乐意啊?用力的搬过,垂头对着那嘴看了半天:“真的没事?”
“没事!”这次,柳啸龙只是皱着眉头,不再推开。
“噗哈哈哈!”
突然,某女噗哧一声大笑了起来:“柳啸龙你哈哈哈,你刚才耍性子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太不像你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扶着车窗笑得东倒西歪,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还是很可爱的,居然跟她闹小脾气。
柳啸龙感觉身体内的血液又开始翻滚了,捂着胸口紧紧闭目隐忍着想杀人的心,最后还是咆哮道:“到底要不要回去了?”
“okok哈哈哈我马上开哈哈哈哈!”
摇摇晃晃来到驾驶座,一路笑声不断,从后视镜看到男人那懊悔的模样,一定是在后悔刚才的举动吧?要是说出去,尼玛谁会信?这人居然耍小性子,恐怕就连英姿她们都不信,更别说皇甫离烨他们了,哎哟喂,乐死她了。
有句歌词太对了,男人的好,只有在他身边的女人才知道,要说这几年,他唯一做得令她开心的事,也就是刚才的那个举动了,成天都一副‘你们都不如我,所以必须听我的’的样子,连她这个妻子都一视同仁,现在才像个人嘛。
他以为他是和尚啊?生气了也憋着,从不表露,甚至越生气就越是笑,难得几次吵架,也有暴走过,却没这一刻来得可爱。
------题外话------
下一章就拿到离婚证书了,女主也在6天豪坟前说了很多很多,6天豪恰好尾随跟过去听了个全部,罗保他们该倒霉了,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他。
其实这个文,不该写女主也喜欢着6天豪的,我还是差点走了肥婆皇后的路,要是以前,真的不知道这种三角恋最后怎么安排,6天豪这种不可能爱上另一个女人的心态,很难给他穿插女配角,那么他的结局一定是悲剧。
写文这么多年,有了点经验,其实这种关系,不np,照样可以完美。
很快,一路笑到底了,对于你们来说很好笑,很宠的日子,却让女主生不如死,两个男人动不动就像两个孩子一样扭打成一团,拉都拉不开,女主向着谁都不好。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九章 终于离婚了
而另一边,等在柳家门口的林枫焰拿着一叠的档案向山下东张西望,怎么还没回来?这些都是急需要亲自签字的,大哥不签字,下面也不敢去办,当然,最主要的是……抽出那份离婚协议书,大哥,对不起了,或许有一天你会现,您现在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希望您明白,我们永远不会害您,如果真的无法破镜重圆,您怎么惩罚,我都无怨言的接受。
见电话响起,赶紧接起:“楠儿,我办事,您老就放一万个心在肚子里!”
‘阿焰,你真觉得我们这么做是对的吗?’
“怎么?叶大小姐也有拿不定主意的一天吗?”
‘我又不是神仙!’
“好了,别多想了,现在的局势,只能这样,砚青好面子,就算她现在不想离婚,可她信誓旦旦几年,现在她也拉不下脸来跟你们说和好了,而且她已经把这当成了她的奋斗目标,如果不重来一次,那么以后稍微有点不如意,她都会后悔,她还不懂得去珍惜一个人,我相信有一天她会现,男人也是需要呵护的!”
‘哎,这俩人,都太自我,只会顾虑自己的感受,从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事情,都太骄傲了,希望这次可以让他们明白,在感情上,是无法建立尊严的!’
林枫焰叼了一根香烟,明白道:“这一点我信你!”在家里,他哪里来的尊严?每次一传出他和哪个女人有了点暧昧,回家就自觉的去跪搓衣板了,否则得被整死,叶楠的狠辣,他领教得不敢再领教,当时也觉得很丢人,一个大男人,哪能这么没骨气?但事情过去后,爱人咧嘴一笑,就什么委屈都没了,甚至觉得值得,这才叫爱情。
离烨问过他,‘像你和叶楠这样,整个一妻管严,孙子!’,其实他错了,这只是他看到的,楠儿给他的男性自尊,他都不知道,也不屑去和外人讨论自己的感情,就像现在,那个总是能独断独行的女人,遇到大事,还是会来找他,征求他的意见。
有些事,女人还是做不到,她一个修女,能赚多少钱?家里吃的用的,孩子未来的走向,不都得靠他一个人吗?这就是她给他的男性自尊。
等了不知道多久,两道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回来了,捏着一达子的纸张,为何这么沉重?
车子里,两个人的表情成正比,男人始终是冷着一张寒冰脸,女人还是吹着小曲儿,明天就离婚了,太多兴奋的事累积,想痛苦都难。
“大哥!”
“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啸龙一下车就森冷的问。
林枫焰尴尬的笑笑,这……生什么事了吗?大哥怎么跟吃了**一样?说话得小心点,气头上的男人,是见谁就向谁开炮的,拿出资料和笔道:“大哥,这些您必须立刻签字!”
“明天吧!”柳啸龙精力过低,刚要进屋就被拦住,怒吼道:“你自己不会签吗?”
“大哥,您必须亲自受理,这些都是下面计划好的案子,还有宾利呈上来的,他不敢妄自下决断,我已经看过了,没问题,您还是……”
没等说完,柳啸龙就一把拿过,一份一份唰唰的签下名字,扔了过去:“越来越不会看人眼色了!”
“大哥教训的是!”等人走了才松了口气,明天您会更气的,哎,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以毒攻毒,好了后,您才能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快乐。
砚青激动得手心都在冒汗,接过协议书就差没尖叫了,拿到了,她终于拿到了,宝贝一样藏在怀里,抱着林枫焰,失态的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你小子就是我的在世父母,将来我会报答你的!”
林枫焰吓得半天不敢动,回神后,大门已经关好,狠狠擦擦脸,可别有口红印什么的,对了,砚青从来不用口红,还是不确定的钻进车里对着镜子瞧了又瞧,最后看了一眼夜空下的别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那一幕……
那是一个过年夜,大伙都在这里欢聚一堂的一幕,我们几个人,还能这样一起吗?这几个女人,一个也舍不得,她们总是能让他们返老还童,像孩子一样闹腾,这个世界,也只有她们有这个本事了。
感谢老天爷让她们成为了姐妹,没有谁的女人排斥谁的女人,砚青啊,你一定要回来,少了你,我们这个大家庭就会缺一个口,少了你,我们都不习惯,我们早就融为一体了,阿浩这里刚有进展,你可别一去不回头。
如果真的那样了,我还是会祝福你,可以幸福快乐一生,也希望我这个决定,没有下错。
华丽的大床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照片,却都被女人一一否决了,怎么这样?没有一张可以用,今天拍的,可以说没有一个是男人眸子对着镜头的,万事俱备了都,抓抓头,这可怎么办?
啊!想起来了,他有彩色大头照啊,拿出手机吩咐道:“干爹,我这里一切都准备妥当,争取今晚就把事给办了,好了,我现在过去!”
蹑手蹑脚的自后山溜出,这里,从今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死都不会踏足。
或许以后会后悔,那也只是或许,即便会后悔,也无所谓,这种日子,不值得留恋,一个自大,狂妄,无趣,闷骚,外加感情白痴的男人,她是无福消受,脾气跟牛一样,不会听从他人的建议。
谷兰那事,本来他要早听她的,早就没事了,可人家不乐意,非要一意孤行,到头来现错了,也已经晚了,你就抱着你的思想自己过去吧。
第二天,最为具备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我的明天……”
越过主卧的某男整理整理领带,停住脚,见门打开着,而那个所谓的妻子正在里面整理着行礼,唱着歌,什么事把她高兴成这样?想到昨天的约定,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是为了想和他和平共处而愉悦,进屋甚至帮忙开始为其收拾:“要出差?”将掉在地上的衣服归放进行李箱里:“去哪里?”
砚青也不拒绝,没有回答,笑得合不拢嘴,等一起齐心协力整理好后就拿出两个红红的本子递了一个过去:“柳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正式离婚了,自然是搬出去了,收好它!”
“哼!”柳啸龙冷哼一声,拿起本子看了看,离婚证书,打趣道:“我可不记得我有……”
“柳啸龙,你是不是以为一定要两个人去民政才能离婚?哈,你太天真了,不要忘了,我是卧底进来的,更不要忘了,我干爹是局长,要跟你离婚,太简单了!”见他冷下脸,要说什么就打断:“不要跟我说什么孩子孩子的,我昨晚已经做完了,他们一听以后会有两个家可以住,开心得不得了,当然,你要是一定要把他们带去法国,拒绝跟我见面,我也认了,但是在他们心里,是你强迫我们无法见面的,以后会恨你的!”
某男还半信半疑,翻开小本本一看,还是不确信,一副他根本就没答应过,怎么会离婚了?突然想到昨晚签字的事,嘴角抽了抽,就这么黑着脸看着女人提着箱子悠哉悠哉的离开。
砚青来到门口时,收起了笑意,很是惋惜的看着男人:“我真的不想用这招,但谁叫你逼得我别无他法?所以不能怪我,这一局,你输了!”潇洒的下楼,和孩子们道别,李鸢道别,佣人们道别……
奇怪,怎么感觉大伙都不伤心呢?搞得她真的只是去出差一样,没一个人哭哭啼啼的拉着她不让走,也好,没了愧疚感。
“妈咪,你找到房子了,我们就过去和你一起住!”
“少夫人,我们去给您打点!”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哎,孩子不懂,你们也不懂离婚的意思吗?
其实不是的,李鸢一早就给他们上过课了,离婚对他们没有坏处,如果不相爱,这样一直过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还不如放开一点,如果相爱,迟早还是会走到一起的,所以大伙都不再伤心。
柳啸龙拿着本子研究了半天,脸色难看得跟吃了黄连一样,如果是真的,他无权限制她的自由,倘若她不是警察……问题是她是警察,闹到那一步,里子面子都会挂不住,昨天做那么多,为的就是让他无精力去看资料上的内容吗?
只是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昨天可没穿西装,而且……突然觉得眼熟,想到什么,寒着一张脸走到床头柜,拿出里面的证件,结婚证书一看,整张脸都开始抽筋了。
证书上的照片是还在,只不过是头被剪了,离婚证书上的百分百是ps的,起身一把将证件扔到了床上,瞪向门口,这确实是她的作风,该死的,为了离婚还真是煞费苦心,这都能被她想到,如果把这种精神用到工作上,不出两年,肯定坐在主席的位置上。
这个女人真是……
离婚了,离婚了?
事情生得再突然不过,一时间无法接受,坐在沙里环胸开始一言不,做思想家。
砚青是什么也没带走,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下山,拖着行礼,笑意不断,只不过是一个本子而已,怎么感觉天气都跟着变好了呢?其实这种结局再好不过了,谷兰也快醒了,好友们都有了自己的归属,茹云还是坚定要继续和萧祈结婚,孩子们没有预期那样哭得肝肠寸断的挽留她,男人刚才吃瘪的表情简直让人大快人心。
6天豪也好起来了,所有人都心想事成了……
只不过以后她该怎么过呢?此刻是孑然一身,工资也了,手里有十万块,怎么花呢?嗯,先租一套房子,然后买一辆电瓶车……不行,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别一出来就把自己搞得活不下去,买自行车好了。
节约是美德。
习惯啊习惯,你是一个害人的东西,以前住一间老式房子都无所谓,现在一想到那钻乱的环境,算了,三千块一个月,在市中心还是很好找的,单身公寓恐怕不行,孩子们和李鸢会经常过去,得租个大点的,那不得五千块一个月了?
天,这么多钱,一个月的工资那么高,奢侈点就奢侈点,光赚不花,死了变王八。
“上车!”
某女回头,居然见男人的车子就停靠在脚边,鄙夷的哼了一声,单手插兜继续拉着行礼步行。
柳啸龙再次重复道:“上车!”
“柳先生,我看你还是没看清楚局势,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管我,我更无权来听你的支配,醒醒吧!”他以为他现在是谁?她凭什么听他的?都一拍两散了,还用这种口吻来和她说话,不忘挖苦道:“我可是小人,你最好离我这个小人远一点!”
“砚青你……”压下怒火,扬唇道:“离婚了,不还是认识吗?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认识?谁他妈跟你认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警告你,再跟着我,小心我逮捕你,警察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跟踪!”看都不屑再去看,懒懒散散的当散步。
柳啸龙握紧方向盘,淡淡的盯着那突然变的不可一世的女人:“我们算离婚吗?”
砚青冷哼:“白纸黑字,为什么不算?”
“可我这个当事人,并没答应!”
“柳啸龙,亏你还是人人夸赞的一代人物,不要忘了,我和你,是全世界都不会认同的夫妻,我是警察,你是土匪,除非你哪天洗白了,或许会有人帮你说说话,可大众还是会向着我这个人民警察的!”
“我以为昨天……是真的!”
好似知道女人不管如何都不会回头,撂下这一句话,开始转动方向盘,决定离去。
砚青看到了男人那一刹那的失望,告诉着自己不能怜悯,绝情的唾弃道:“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以后休想我再上你这条贼船!呸!”冲那车子吐了口口水,先一步小跑着下山。
没有去看他的反应,一定很生气,毋庸置疑,活该,她这几年何止一次生气?走到人群中后,气势都比以前要来得多,恨不得在胸前挂个牌子,写上‘我是单身’四个字,单身好啊,没了那一层婚姻关系,就是不一样。
想起男人刚才的那句话,确实觉得昨天做得有点过分了,不会讨好女人归不会讨好女人,他确实为了满足她,而表现出众,还吐血了呢,是不是该为他难受一下?
她不难受,凭什么难受?为了一个男人,过了五年非她能过得下去的生活,龟孙子一样,为了孩子忍了又忍,熊样,还躲在被子里哭,放开后,此刻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能在人生里留这么一段往事呢?
都没脸去说。
鬼才为他难受呢,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么没心没肺的人,五年前,她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万事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今以后,我砚青,就只为自己而活,想怎样就怎样,随性所欲。
街道上,女人那是趾高气昂的,活像坐了一辈子的牢,终于给释放出来一样,令路人们频频回头,不会真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吧?瞧那傻笑样,就没停过。
砚青也感觉到有个男人一直看着她,立刻瞪起眼:“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单身啊?”
“你单身不单身关我什么事?神经!”男人厌恶的瞪了一眼,快步离开,深怕被咬。
嘿!这什么人啊?算了,不生气,难得的好心情因为这么一个陌生人而破坏,不值得。
明明都三十了,咋还感觉瞬间年轻到了五年前呢?越来越庆幸早日摆脱了那个细菌,租房子租房子,全搞好后再找英姿她们出来庆祝。
离婚后,两个人都不再联系,男方或许是因为放不下那一股高傲,女方则乐在其中,享受着单身后的每一天,没有讨人厌的人在面前晃来晃去,颇为舒适,大概也只有她离婚后,还这么快活似神仙吧?
当然,人,不是你不想见就不能见的,这天,在所有人都接受了她离婚的事实后,因合作关系,砚青不得不亲自到云逸会找那男人问清楚,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在大门口居然被拦下,这可是生平头一次。
“砚小姐,不好意思,会长此刻正在忙,您可以事先预约!”
“预约?”
砚青抽出揣风衣里的双手,看着那门卫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确定我需要预约?”该死的,她哪次来需要过这层手续?
“会长亲自吩咐的!”门卫一副毫无商量的余地。
“闪一边去,我有正事找他!”
已经接到了文一的信息,好似说庇佑教最近真的有动向,可她查不出,那么柳啸龙一定有眉目,她已经快等不及了,推开门卫就闯了进去,现在有什么比这个案子更忙的吗?本来想先去找6天豪的,但是上次弄他一身污泥,就没有联系她,恐怕是不痛快了,去了也会碰一鼻子灰,还是柳啸龙比较靠谱。
谁现在阻止她办这案子,她指定挖他祖坟,王涛哪能白白牺牲?即便离婚了,她也不会无理智的不再来找他。
根据这么多年看的肥皂剧,这种情况下,女主角到了目的地,一定会看到男主角正楼着一个女人上演火辣一幕,天,如果真看到这一幕……她会佩服他的,道貌岸然。
谁知道一到会长办公室门口,就被里面的一堆正在商议事情的男人们怔住,好似在说布勒多什么……说什么呢?
“大嫂……!”
一个眼尖的看见了门口的女人,赶紧点头,等等,她和大哥不是离婚了吗?三天,就已经全世界都有所耳闻,满城风雨,各大媒体都开始在疯狂挖掘离婚的原因呢,真的是脱口而出的两个字,不知道大哥会不会生气。
柳啸龙还是那么的风姿卓越,不减当年,闻言也抬头看向门口,握住扶手要起身,也同时想到两人离婚了的事实,还是被骗着离婚的,又坐了回去,十指交叉搁置桌面,冷笑道:“砚警官这算是私闯民宅吗?”
“柳老大好像忘了,我们还是合作关系!”砚青熟练的进屋,坐到了沙上,根本就把这里当家一样。
“那不好意思,现在我没空,请回吧!”伸手指指门口。
砚青气不打一处来,她都亲自来了,居然叫她走?最起码也要说一句还毫无进展吧?愤恨道:“柳啸龙,你只要告诉我,你这里到底怎么样就好了,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着急吗?
柳啸龙冲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看着步步紧逼的两个大汉,砚青吐血的心都有了:“你们干什么?”
“不要逼我们动用武力!”说着就开始挽袖子,搞的女人是个泼妇一样。
砚青也确实相当配合,也挽起袖子好笑道:“打架啊?好久没松松筋骨了,来来来!”谁怕谁一样。
眼看三个人要打起来,柳啸龙起身厉声道:“砚青,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立刻给我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再私自闯进来,我想我有必要考虑考虑是否要继续跟你合作下去!”
“听到没有?立刻出去!”两名手下也不再客气,冷漠的逐客。
砚青没想到男人会这么说,扬起脸望向前夫那冷血的模样,十根手指开始弯曲,她都要怀疑是否真的有跟他结婚过了,冷静冷静,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抽身,那么警方会一无所获,这才想起来这个人说过,好处全部归她。
一门心思想离婚,把这却忘得一干二净,那么说,现在他不会再想着把好处归她了吗?这可怎么办?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已经不介意警方现在大量的介入了,他已经可以独自一个人吃掉整个庇佑教。
到时候王涛还是白白牺牲了,不会有人记得他,还想着到时候让省局都来给他鞠躬呢,都离婚了,他有什么理由再帮助她?
都开始赶人了,松开拳头,抿唇笑道:“那请问柳老大什么时候有空闲?”
“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
依旧是赶人的口吻,砚青识趣的点点头,离婚了还他妈要受他的气,哎,当初干嘛要让6天豪难看呢?否则也不用来看这混蛋的脸色了,到了门口才苦笑道:“算了,其实只要庇佑教受到惩治,我也就满足了,柳老大既然这么忙,以后就不打搅了,合作到此为止吧!”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真可笑,王涛,我对不起你,那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低声下气和他说,他也不会透露半点的,如果他诚心想合作,定不是这种态度,现在的柳啸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柳啸龙了,我和他已经毫无瓜葛,他又何必来和我分一杯羹?
还是将所有的都分给我,现在他是怕失言吧?所以才故意想解除合约,那你直接说好了,她又不会死缠烂打,居然用这种方式。
那我们就再来较量一次,看谁先拿下,就算可能不会赢,最起码我努力过。
“哟!这不是砚……”
刚到云逸会大门口的6天豪从车子里探头,却现那个朝气蓬勃的女人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这么近的距离,居然都没现他在喊她,这个垂头丧气的人,真的是那天抢走他车,还搞得他一身狼狈的女人吗?
见那女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越走越远就摸摸下颚,后笑道:“你们先进去!”
“大哥,柳啸龙不喜欢等人,我们……大哥,大哥!”
罗保还没完全下车,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就已经直接从里面翻身占据了他的位置,车门都还没关好,车子已经开始冲刺了出去,冲钟飞云道:“这……前几天不都说不想再接触砚青了吗?”
“哼哼!”钟飞云笑了两下,长叹道:“以前我还真相信他不会再和砚青有什么来往,现在……等着看好戏吧,走了!”这辈子,大哥都无法不去注意砚青,不管他失忆多少次,这个女人对他的胃口,只要见一面,他就会对她感兴趣,继而开始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解,直到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他喜欢她,除非失忆后,两个人永远不见面。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和柳啸龙有关的人,他不会不觉。
性格合得来,太合了,自然不管怎么失忆,依旧合得来,忘得了所有,忘不掉本身的处事方式,忘不掉个人爱好,现在大伙要祈祷的不是他们是否能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而是记起来后……
那种后果,真不敢去想,大哥最忌讳的就是身边的兄弟干预他的私事,背叛他,所以都千方百计的阻止他靠近砚青,也就怕那女人自己把他们的过去说出来,可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阻止?太过明显,他老人家自己也就会明白其中有猫腻。
希望砚青永远不要说出来,就算他们真的会走到一起,更希望大哥不要记起来。
这种缘分,他们算是折服了,再阻止,恐怕将来受到的惩罚会更深刻。
砚青骑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觉身后跟着一辆车,到了坟场前停下,和以前一样,在管理处买了一束鲜花,后向最最显眼的坟墓走去,这里,一直就是她这几年来唯一可以倾诉的地方,早就成了一个习惯,所以当现手里拿着花后,自嘲的笑了一下。
人没死,还买什么花?只是买都买了,还是弯腰放下,就当他死了吧,确实死了,死了一段记忆而已,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道:“我又来了,每次看到你的笑脸,我就感觉你一直就站在我的身边,6天豪,你太坏了,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其实你没死,以前你不这样的!”
伸手抚摸上墓碑,指尖划过冰凉的石板,后定格在那帅气的照片上,泪已滑落:“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明明你还活着,却还是要来这里?还是要哭?你一定这么认为的,我了解你,在你眼里,我总是很傻,不聪明,因为我每次找你,都是在向你倾诉,我的糗事你比我还清楚,但我不这么觉得,现在你失忆了,变得很可恶……可我知道,那部分记忆它是存在的,只不过被人深深的埋藏在了这里,你知道吗?他还打我呢,一巴掌下来,我愣是疼了好几天,可是你不会,你只会摸着我的头说,砚青,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被我6天豪相信的人,没有站不起来的!”
伸手捂住嘴,挡住了想哭出来的冲动,眼泪却一直在眼里打转,泪珠一颗接一颗,每当难受的时候,总是会希望这个人能站在面前,或者像那次一样,突然出现,硬是把她拉去电影院。
擦擦满脸的水泽,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还记得你离开的那晚吗?我们去看的那个电影院……去年拆了,改成了一个饭店,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你那经商的脑子,我一定买下它,不让它消失,可我没有那个本事,你知道的,我对经商是一点也不懂,不过那个花圃还在,这么多年,看着那里的老板换了一个又一个,好在它没有变成别的商铺,依旧是花圃,当时你拿出那只蝴蝶时,说真的,心里很感动,也相信那些历代君王真的做得出为博红颜一笑,可弃山河!”
不远不近的距离,男人坐在一个圆滚滚的坟墓旁,叉着腿,抽着烟,当女人说到他总是摸着她的头时,抬起了右掌,怪不得,那一次那么熟悉,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摸上了她的头,果然有失去一些记忆呢。
“不是我不接受你的感情,只是一个人的心里只能容纳一个人,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这一点,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就算离婚了,我现我还是会轻易受到他的影响,今天我去找他了,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我不能找他吗?但他把我赶出来了,那一刻,心真的好痛好痛,不过没关系,我想它痛不了多久的!”一定不会太久,只要一直不接触,迟早会忘记的,慢慢蹲了下去,将纸钱点燃,焚烧:“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根本就不值得你为我那么做,当时我就像疯了一样,就那么爬在悬崖上,呵呵,英姿她们还以为我要跟你一起跳下去呢,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我那样!”
短短十来分钟,6天豪已经抽掉了几根烟,原来坠崖是为了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疼痛难忍,强迫着去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紧紧抱着头颅挤压。
“有时候吧,我感觉我们其实早就认识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感觉我们在我们出生前就认识,呵呵,你一定说我迷信,不过很奇妙的,身边男性朋友又不是没有,女性朋友更是多不胜数,每次却只想找你说出心事,6天豪,你还会回来吗?或许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我们可以成为最好,最最好的朋友,知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都会立刻去逃避,那样是不对的,连柳啸龙都问我是不是也爱上你了,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许的,那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心很肮脏,很无耻……!”
6天豪扬起感性的唇角,仰头坐靠着不知哪位仁兄的坟墓,感受到了女人的悲伤,却毫无感觉,就好比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人,突然来跟你说,你们曾经相爱过,那你是否真的会一刹那就爱上她?
不可能,或许那个时候的6天豪会很有感触吧?多么动人的话,没感觉归没感觉,可6天豪还是6天豪,他相信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这个女人完全用十几分钟颠覆了他。
怪不得那个声音那么熟悉,砚青,砚青……石人……拿出怀里那个小盒子,本想扔掉的,但这个东西扔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回到了手里,里面的创口贴上就写着这么两个字,一开始还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那是一个孩子的手笔,安静下来,不就砚青的砚字吗?少了一个偏旁部而已,以前的自己为何要带着这个东西?
他相信她的话,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爱情,是他从不相信的两个字,仙儿固然好,为了他,牺牲了整个家族,可是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更不是像他这样,给她一个归宿就叫爱情,没爱过,不代表不懂,普天之下,爱情的例子那么多,神话故事也是传递爱情的真谛。
织女为了牛郎可以一年来一次鹊桥相会,牛郎几乎一年只有那么一次可以见到他喜欢的女人,却还是没有变心过,只有这样的才叫爱情。
现在看来,柳啸龙是爱这个女人的,五年禁欲,几个男人能做到?却还是为了怕她和自己扯在一起,而说那些可笑的话,那是一种维护,维护感情,真想不到,那小子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捍卫。
打了她,就那么肯定以前的他不会打她吗?或许以前,他真的爱她吧?爱到了为了她差点丧命的地步。
砚青扔下最后一叠冥钱,心情也逐渐好转,眼泪早已被风儿吹干,仰头笑道:“本来是想找你畅诉一下今天的不快的,没想到都过半小时了,6天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我谢谢你,我现在听你的,不再伤神,离婚了嘛,本来就没有义务再顾虑我的感受,我也可以不去顾虑他的感受,很公平嘛是不是?你这王八蛋恢复记忆了,可得好好给我道歉知道吗?说什么做情人的话,亏你说得出来,你呀,早点复活吧,真的有点想你了,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怪你,仙儿是个好女人,就算看着你们在一起,会难受,我也是会祝福你的,好了,我得走了,工作不能耽误,我还得跟你比一比,看看咱们最后谁先拿下庇佑,别跟我说我不行的话,行不行,最后一刻才知道!”摇摇拳头,摸摸脖子内的玉牌,调整好心态,跨着正步离去。
来时还感觉心好似被人紧紧的抓着,非常压抑,这一刻,那只手松开了,呼吸顺畅,打起精神,不要因为一个前夫而失去自信,不就是个庇佑教吗?不就是和两条恶龙争夺吗?那就看看谁会笑到最后吧。
就算是神仙,也休想击垮她,跌倒了,照样爬起来,自不量力只是说那些不努力的人,像她这样即便是输了,也不会堕落,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下下次,到死都是输家的话,最起码这一生她有一直奋斗过,也是值得人们赞美的。
谷兰说,人生有点缺陷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太完美的话,又有谁会懂真正的完美?缺陷和完美必须都要存在,就好比甜和苦的道理一样,一个人,一辈子都吃甜的,他不会觉得这东西好吃,直到吃了苦,才知道甜的珍贵。
许久后,女人已经不知去向,6天豪扔掉烟盒,站起身来到墓碑前,双手插兜看着地上的黑灰和一束花,再看看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可谓是可笑至极,活生生一个人,居然也能站在自己的墓碑前,他是鬼吗?
再说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还活着,居然还要来,更可笑的是,罗保他们安葬在这里面的尸体是一个小喽啰,那个被烧焦了的喽啰,指尖也扶上墓碑无奈道:“兄弟,这些年苦了你了!”
倘若墓碑可以说话的话,一定是一句‘何止是苦?老子早就被茶毒得关进了地狱的疯人院了!’
望着某女离去的方向,哭笑不得,真是个马大哈,真不知道她知道她几年里供奉的人其实是个陌生人后会怎样?不过现在还来,是不是以为这其实就是一座空坟?凭想象力的以为里面埋葬的是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
奇才!真是个奇才!往后得用什么方式来面对她呢?这个问题得好好考虑考虑!
------题外话------
别误会哦,男主不是不想见女主,也没女主想的那么小人,答应她的依旧会给她,但布勒多王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确实,男主是不可能洗白的,这种生活已经在他脑海里形成了,改变几乎是不可能。
但后面女主有问他一个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男主的回答让女主再也不劝他漂白了。
男主追到女主后,女主有点肉麻,亲们有点心理准备才好,真的很肉麻,老公老公叫个不停,腻死人不偿命的话肉麻更是……啧啧啧!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三十章 一人一刀
云逸会
“回来了!”
站在窗口的钟飞云瞅着进入大门的车子而喃喃道。
罗保闻言边吐着烟雾边抬头,拧眉道:“你说砚青跟他说了吗?”
“**不离十!”钟飞云长叹一声,大哥那眉头深锁的模样,代表着一切都穿帮了,好在是在云逸会,还有时间想对策。
“搞半天,是我们的好戏到了,趁现在还在云逸会,想想对策吧,到时候怎么跟他说!”罗保将烟头熄灭垃圾桶里,转身走进了会议室,看着并没表现出不耐烦的柳啸龙道:“到了!”
真不知道一会这男人会怎么说大哥,不过他能等这么久,证明了他的诚意,还是很尊敬的,要是自家的大哥,早就摔凳子走人了,又一次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敬仰,度量够大。
皇甫离烨看看手表,挖苦道:“够大牌的,五十四分钟三十二秒!”
偌大的会议厅,仅仅只有十来余人,云逸会的弟兄们并没表现得很不满,各自盯着面前的手提而不做声,大哥都没不满,他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真不好意思!”罗保弯腰道歉,这次确实是大哥错了,当然,他不会告诉他们大哥是去跟踪砚青了,否则就柳啸龙那护着老婆的性格,指定不高兴。
自从那次他不断的贬低砚青后,谁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感情上有多小气?即便是离婚了,可这种人绝非那种自暴自弃的种类,他认准的人事物,岂有放手的道理?
柳啸龙坐姿并不端正,或许是等得有些累了,就那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抵着扶手,一手指尖若有似无的磨蹭着微偏的前额,无任何的表情,视线盯着一个并无物品的角落整整五十四分钟,都不曾转移。
金色光辉洒在那乌黑整齐的青丝上,显得格外的抢眼,饱满额头间,微微的皱着,光线的缘故,金丝眼镜挡住了镜片下惑人的眸,罗保的话也没令他有半点波动,安静得仿佛整个空间只有他一人般。
端茶的侍女一见,这才明白会长一直在走神,自从传出和会长夫人离婚后,会长好似经常处于这般精神恍惚的状态,就连这种重要的时刻都心不在焉,也是,会长夫人早就成为了一个神话,如今还会有人谁会试图去取代她?
何止是患难夫妻?会长都将云逸会的工作分给她了,说明他已经完全信任她了,此刻更加确定世界上不会有哪个女人能有本事让会长着迷了,从来没见他这么烦恼过。
罗保半天等不到回答,径自直起腰,狐疑的看了看坐在座的男人,后拧眉,并不是不生气,而是他根本就没意识到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吗?
一下子,都现了不对劲,从电脑屏幕里抬头,大哥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想这么久!
柳啸龙并没现此刻屋中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脸上,只是反复的想着西门浩说过的每一句话。
‘听我的,离婚吧,不管您现在怎么去挽留都没用,她满脑子都是离婚,要想继续,您就得打破她这种想法……’
‘大哥,您就这么没自信吗?离婚,满足她,然后再去追回来不就好了?您难道连一个女人都追不到吗?离婚了又不是人死了……’
‘嘿!女人嘛,总是要结婚的,就她都马上奔三的人了,加上离过婚,肯定没人要,还生过四个孩子,世界上女人这么多,谁会找这种的?就只能等着您去抱她了!’
追回来……一想到这三个字,就不由轻轻叹息。
“哎!”
林枫焰等人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看着那薄唇微张,半天吐出这么一个字,什么事把他愁成这样?世界上有大哥办不到的事吗?庇佑教有这么难吗?
‘……才会爱上你这个混账东西!’
刚刚紧抿的唇瓣立刻弯起一个极为愉悦的弧度,眼里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或许是觉得这个姿势坐得有些麻木,刚想换个姿势,就看到了静谧的空间,近二十双眼睛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
皇甫离烨干咳一声,赶紧低头将双手搁在笔记本上胡乱的打着字。
其他人也吞吞口水,冷着脸低头假装忙碌,真是要命了,大哥是中邪了不成?一会叹息,一会又在那里傻笑,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6天豪进屋,没有去看手下们,而是很理所当然的伸手提起一张椅子放到了柳啸龙身边,平起平坐,回忆起当初这对头在卧龙帮和他说的那些话就玩味的偏头斜视,里面写满了鄙视。
柳啸龙也好似已经习惯,没有对6天豪的举动有意义,拧眉道:“既然6老大都来了,那么开始吧!”
“呵呵!”
两道笑声令某柳不解的看了过去,仇人欠扁的表情让他摸不着头绪:“你笑什么?”
“没什么!”6天豪收回目光,跷起老爷腿不断的晃动。
柳啸龙嘴角抽了抽,干脆视而不见,瞅着前方道:“七天,七天后耶稣将会与阿朗先生在武阳山倒卖一件宝物!”
站在会议桌中央的莫紫嫣立刻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微隆起的腹部并不影响她出众的干练,还是那么的不苟言笑,迅的将画面转向一个农村妇女。
“宝物?”6天豪来了点兴趣:“我还以为是他偷来的军火呢!”什么宝物?需要阿朗亲自来一趟中国取?曾经打过几次交道,这个总是穿着神父袍子的老者可不简单,如果他要说他吃的盐比他们这些晚辈吃的米还多,他还真信。
看向那朴实的农村妇女,宝物在她身上?
“确实盗了不少的军需品,但耶稣很聪明,他仿佛料到我们会在这上面下功夫,所以并没试图要运出,其实我们都被他耍了,一开始我也确实等待着他将这些军火贩卖或运进他的国库,直到前两天,阿朗先生突然跟我说,他要来中国,且还是a市,阿朗先生是云逸会不可缺少的客户,可以说我们交情深厚,所以我问他来的目的,他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
6天豪哑口无言,纳闷道:“那你现在算是在出卖他吗?”
柳啸龙却不当回事,冷笑道:“别把他看得那么无知,他能告诉我,必然是知道我有了麻烦,想拉一把!”
“那你脸够大的!”某6嗤笑,咋不说来拉他一把?
“耶稣行事作风过于高调,且警方……砚青早已查到他弑父杀母,篡位,也就是说,一旦他登位,那么他的那些堂兄表亲的,也会一并产出,这种人一旦有了翻身的机会,不管是谁,挡了他的路,都会毫不犹豫的铲除,这个消息放出后,各大黑道早已虎视眈眈,即便是我们的仇人,都呐喊着早日扳倒他!”一抹嘲讽自眼底划过。
6天豪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我相信他要站起来,先就是铲除那些不服从他的各大帮会,这条道上的秩序会天翻地覆,有意思,呵呵,就是我,也不敢说让整个地球的黑道都听从于我,这次他输也就输在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黑道!”野心太大,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如今道上的人都知道了耶稣的恶行,恐怕那些所谓的杀手都在考虑是否要退出了吧?
只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放出消息的?他怎么不知道?
“心浮气躁,难成大器,如今已有两百余名试图跟着他大展宏图的杀手团伙相继退出!”
林枫焰也插话道:“能不退出吗?不光是我们,那些扬言势必要将我们碎尸万段的帮会都开始将矛头指向他了,不过大哥,打起来了,我们是否要将这些来帮忙的人除掉?”一箭双雕嘛,不但可以铲除耶稣,还可以灭了那些总是妄想爬到他们头上的敌人。
柳啸龙瞪了一眼,懒懒道:“只要拥有共同的敌人,哪怕以前关系再恶劣,同样是朋友,有什么不满的,以后再算!”
“啪啪啪啪!”
6天豪忽然鼓掌,表情却没有半点的尊重:“柳啸龙,你太狠了,真的,好一句只要拥有共同的敌人,哪怕以前关系再恶劣,同样是朋友,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能坐享其成了,什么时候我要有你这种胸襟,我想我这辈子就没白活了!”是不是以前杀过你父母的人,只要能帮你消灭敌人,你都会跟他称兄道弟?
对哦,自己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明明狠不得扒了他的皮,却还是要来找他合作,一旦事情办妥了,就立马翻脸不认人,在你以为一起同生共死后,会和你建立友谊,放下了戒心,他就一定会立刻给你一刀,然后踩着那你的尸体哼笑着说‘那只不过是我在利用你帮我消灭叛贼,现在叛贼死了,你也去吧!’
如果是在古时代,他相信,这个男人想不做君王都难。
如此明显的讽刺,某柳同样面不改色,好像就算祖宗十八代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会在意一样:“这个女人只是个普通的农妇,姓焦,三十三岁,只不过她的丈夫却是人们认为最伟大的义士,卧底了一辈子!”
“卧底?”6天豪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那个穿着朴素,目光有些崆峒的女人,长得确实不错。
离烨接话道:“没错,她的丈夫一直卧底在一些不法团伙身边,帮助B市警方破了不少的大案,甚至为了表示忠心,当着那些不法分子的面,将自己唯一的儿子亲手斩断了双臂,如今还卧底在一个黑帮团伙身边,在这个女人眼里,他的丈夫一直就是个流氓混子,所以一直带着孩子住在娘家,前不久她突然来到了本市,到黑市找收购器官的买主,她要卖掉她身上所有值钱的器官,希望她失去手臂的孩子不要再被人歧视!”
无比动人的话,满屋子的人,却没一个有露出同情,甚至6天豪有些不耐烦的来了句:“重点!”
“这就是重点,她需要钱,我们就给她钱,这个宝物就是一枚芯片,它记载了四个国家的钱币的制作方法,过程,材料!”
钟飞云惊呼道:“那不是拥有了它,就等于拥有了花不完的钱了?他干嘛又要卖掉……”
“没那么简单!”苏俊鸿摇头:“无论他做得再逼真,可每一张钱币上都有编号,一旦银行现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编号,要来何用?所以他找不到买家,毕竟天价的数目不是一般人可承受得起!”
“这是好东西!”6天豪都有点心痒难耐了,就算迟早会被现,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印刷出一年的,就够来买他的卧龙帮了,当然,这样做,真的会让四个国家同时追捕,那真是会动用各大军区了,有钱的人没胆买,有实力躲过一劫的又没钱能收入囊中,阿朗确实有这个本事全身而退,没人敢要,可他敢。
罗保长叹:“想不到这耶稣真有点本事,胆子也够大!”主意都打到真钱币上了,各国制造钱币的地方都向来隐蔽,他是怎么做到的?太猖狂了,他以为他是孙悟空?可以和天去斗。
柳啸龙哭笑不得:“或许他还幻想着,有一天整个世界都会臣服于他的脚下!”
“芯片就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没猜错的话,理应是**内!”离烨再次指指那女人。
“那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到时直接开膛取物就好了!”什么叫还要给她钱?想到什么,嫌恶道:“柳老大可别告诉我你不忍心?”说破天都不会有人信。
柳啸龙抿唇不语。
林枫焰瞪了6天豪一眼,他懂什么?要不是大嫂查出了耶稣丧心病狂的一幕,事情根本就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阿朗更不会放弃芯片而选择帮着大哥铲除这个毒瘤,哪里会知道内地里还有这一层交易?
这个时候再杀戮掉这个妇女,大嫂还不得恨死他们?至于最后会不会存活,就看芯片归放的位置了,如果一取出就会要命,就只能说是天意了。
嘿,还真是不忍心?6天豪思索了半天才想明白,女人,为了一个女人,听了这么多,再不明白,他可以重新投胎了,半个多小时,都是在说要如何不亏待这个妇女,难道跟警察打交道久了,开场白都会变成先要如何保护好人质?
变了,不光柳啸龙,在座的其他人都变了:“快快快,这都是后话,能不能抓到她还是一回事,到时候到底怎么搞!”
“我们都计划好了,到时候耶稣带去的人将会不少,除去近一百个顶级杀手外,还有二十三个帮会辅助他,加上布勒多自己的军队,差不多最少在五万左右,个个骁勇!”
“我们是不是和武阳山犯冲啊?上一次就尸横遍野,又来?”6天豪一听有那么多人就开始抽烟了,一场恶战。
巧克力打击道:“这算什么?到时候我们还得双面夹击,教堂里,西郊的矿场里,北郊的电厂里,全是他们的人!所以我们得兵分三路,不给他涅槃的机会。”
罗保沉默了,想不到一个庇佑教,居然会聚集这么多人手,好在大伙对武阳山的地形相当熟悉,至于矿场和电厂……看样子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到底有多少,而且打起来,他们的军火绝对足够,盗窃了那么多,没有运走,该不会就在等这一天吧?
一想到将会有多少兄弟丧命,心里就极度的不舒服。
“要不干脆让砚青报告她的上级,我相信中国的警方只需要将他们包围,他们就不敢抗衡了!”然后再以最快的方式将耶稣手里的金银财宝收走,警方要人,他们要钱,一举两得。
柳啸龙垂眸,利用警方,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主意。
‘我会让他牺牲得值得,牺牲得光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