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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不是好地方,虽然爹爹常去,可你大哥哥二哥哥和四哥哥从来不去的,尤其是你四哥哥,现下也不曾娶妻,不也是跟你一样吗?他也不曾流连青.楼的。”
这四哥哥说得就是晋珩,说起他“不曾娶妻”,阿芙又是心里一虚,感觉晋卿仿佛看了她一眼。又觉得自己多虑,这小屁孩能懂些什么。
能躲过一场大难,穆晋卿自然是点头不迭。欢年也还算满意,又好久没见过小弟,哪里忍心过分苛责,不久也就把这事暂抛脑后了。
晚上回家吃团圆饭,穆夫人自然是格外欢喜的。
她儿女多,可是大多四散。大女儿二女儿进宫侍奉,三女儿也嫁去了京城;四儿子又远在福安为官,一家人已是多时不能团圆了。
可是欢年和阿芙的到来终究是喜庆事,她亲自为她们炖了碗燕窝,大家男女不拘,齐聚一桌,好一派融融之景。
甭管什么时候,阿芙只要回到穆家就觉自己又成了无忧无虑的孩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用操心。
上午也就是看看鱼遛遛狗,下午或是爬爬山或是插插花,惬意的很,只恨这天气凉了不能下水,不然阿芙还真想等叔裕来接他的时候两人去水里玩玩。
许是她这小日子过得忒惬意了些,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一道晴天霹雳就这么砸下来。
裴府的特使快马来报,裴老夫人心悸暴毙。
当时阿芙刚刚下山,身上还有一点薄汗,闻言浑身都冷透了,小衣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她慌得走路都不知道先迈哪只脚,樱樱扶着她的手也失了轻重,掐得她生疼,反而冷静下来。
赶回穆府,穆夫人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府里仆人齐动手,已经将阿芙的箱笼打好装上了车,只待她人来就可以回京城了。
阿芙都没来的及跟干娘好好道个别,就心慌意乱地进了车子。
这一路也是百感交集,最初那波慌张和无措消逝了,剩下的就是一股股涌来的无尽悲伤。
阿芙勉强记得她出门前去拜别老夫人的时候她说的话,“他急也没法儿,难不成天底下他还找得出第二个阿芙来?”“出去玩便好生玩,也要注意身子,听着没?”
音容笑貌宛在,她无法想象这么好的老夫人就这么走了,把她当亲姑娘看待的老夫人,就这么没了。
就这么让人措手不及地没了。
阿芙突然觉得可能是特使说错了,想来这夏末秋初的时节,老人家身子不好,想来是病了。许是那特使口舌不利索,将“病了”说成“没了”,也未可知呢。
阿芙一路念念有词,马车终于在约么寅时到了京城城门之外。
天子脚下可不比渔阳法制松弛,裴家在京城也不像穆家在渔阳那样可做一方土皇帝,阿芙的车驾只能徒劳地等待。
城门一开,车夫马鞭高高扬起,重重落下,马车箭一般往宣阳坊冲去。
从门庭看起来,裴府一切如旧,阿芙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定是那特使说错了。
一路上大门小门都有仆人掐好时间点为她打开,阿芙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虚无的身影,一路小跑着冲进德和堂。
她往左扑去,发现裴老夫人常睡的床榻上空无一人,并不是她脑海里想的养病场景。
她缓缓转过身来,赫然发现,裴老夫人的灵床,就停放在北屋正中。
阿芙想走过去,腿却软了,无声地跪坐在地上,张开嘴,却没有哭声,只有大滴大滴泪水应景地掉落下来。
樱樱害怕了,摇着她:“夫人,夫人,您哭出来呀夫人!”
好久,阿芙才顺过这一口气来,一路膝行一路大哭道:“阿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