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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基德船长是一名马尼拉渔政处的工作人员。
级别模糊,职衔不高,但是却管着一条马尼拉渔政处最大的巡逻舰。此时此刻,他正开着他的巡逻舰“宿务号”,在马尼拉东北偏东方向1oo多海里的洋面上巡逻。
有些事情,拳头硬就是硬道理,职务头衔过高反而不好办事,毕竟闯祸了惹国际纠纷了也不便于当成背黑锅的临时工。
这种人都是有随时被当成弃子的觉悟的,哪个国家都一样,哪个国家都有这种人。
只不过,菲律宾人的思想觉悟一般没那么高。所以要让人努力工作担风险,还给不了官瘾给不了地位,就只能多给钱了。
类似于阿诺基德这样的人物,平时巡逻的时候捎带着从外国逃点关税走点货,菲律宾当局的缉私部门一般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有什么海上的油水的肥差,能做就做一点。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嘛。和平年代,马尼拉还得指望这些人来保卫大海呢。
“船长,我们应该现‘夜莺号’了,在我们正北方大约5o海里——雷达屏幕上一堆信号源,但只有那个点以3o节以上的高在航行,我们不一定追得上。”
正在航行之时,雷达员有气无力地向阿诺基德汇报了一条讯息。
作为巡逻船,其实雷达不用太先进,看几十海里就够用了。
反正那些一百海里两百海里外就能现你的敌人,你遇到了也打不过,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
阿诺基德并不兴奋,也没有什么求战欲,只是面无表情地僵笑:“呵呵,如果是在偷捞沉船的话,会开这么快么?这就是在拿‘航行自由’的国际法原则挑衅我们吧。先数数他一共来了多少船吧,估计就是跟上次米切尔.哈彻一样,想多弄几条船故布疑阵,旗舰就是个诱饵。”
道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海上这个行当,计策就那么几条。
何况,听说顾鲲可能有潜艇,但没有明确公布型号。
以菲律宾人的武力,基本上遇到主流一点的潜艇都是防不住的。
文物保护领域这点小事,又不可能向刚刚被驱逐出去的大洋国海军求援——要说97/98那阵子的菲律宾人,头还真是铁,一边跟华夏关系恶化,另一边又敢迫于民间对大洋国金融界的仇恨,把大洋国基地给撤了,赶回关岛去。
只能说,一个国家被金融危机搞得哀鸿遍野的时候,是容易无差别仇外的。不仅传统假想敌要仇,甚至连传统的主子也一起仇。
当年二战是怎么打起来的?根子上还是29~33大萧条,全球普遍向右转。包括那些战胜国,纵然他们在后来战争期间的正义性上没有瑕疵,但是在战前的向右转问题上,大家一丘之貉都转了。
阿诺基德心里,其实是一丁点底都没有的。
只是上峰差遣,一点都不抵抗、不做做样子就放弃治疗的话,菲律宾泱泱大国也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总要朝天开火礼送出境找回点面子(这个“泱泱大国”的评价是菲律宾人自己意淫的,好歹也是一亿人口的国家)
随着“宿务号”越来越靠近,阿诺基德的内心就越来越凉,因为雷达屏幕上出现的红点越来越密密麻麻,好多信号看上去起码有五万吨以上。
“怎么有这么多大船?打捞用的船不可能这么大吨位的,商船又不可能开这么慢、龟磨洋工。”阿诺基德内心颇为警觉。
对方似乎还算配合他,没有跟他兜圈子——“夜莺号”极3o节以上,真要是掉头跑的话,仅靠那一丁点度差,说不定真要追到天涯海角了。
何况菲律宾人的东西一般保养不太好,真极开上两天两夜,说不定“宿务号”的轮机先故障趴窝了。
“夜莺号”上的人似乎非常强硬,应该是现了“宿务号”之后,就立刻掉头冲了过来,主动迎击,所以几十海里的距离不到一小时就接触了。
“请停船接受检查!我们怀疑你们在菲律宾领海内违规作业!”阿诺基德的手下,在两船距离不足一海里时,开始用大扩音器对着兰方船喊话。
夜莺号上并没有沉默太久,很快地就嚣张回应了:“我们是注册于‘兰方海事’的正常民用船舶,我们在行使航行自由!请你们不要妨碍!”
兰方人还算是给面子的,只提航行自由,不想把问题复杂化。
因为严格来说,如果兰方人非要强出头,强调这地方不是菲律宾领海的话,那么他们还可以抗议“就算我们在作业,你们也没资格管”。
但是那样就太主动招惹树敌了,没必要。
兰方的国力还是弱,十几万常住的鼻屎小国,就算如今有钱了,没事得罪人干嘛?又不是玄幻世界。
把问题解决掉就好。
阿诺基德看着雷达屏幕上远处那些还没目视确认的大红点,心里微微毛,正在犹豫,幸好顾鲲的人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如果你们想做客,我们船长欢迎你们上船,但如果敢妄谈执法检查,上一个这么干的印尼人的下场你们应该清楚。”
这是夜莺号船长杜国伟的声音,作为读书人,他喊话有点中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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