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鲁尔堡的春天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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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八可以以邦联形式邀请它加入,而它很可能为了对抗荷兰而就此加入北部法国。
到那时,即使四大国不表态,北部法国获得工业发达的瓦隆、弗拉芒以及卢森堡大公国三个地区,南北法国强弱对比就会调转。
到底是要一个法-瑞-挪威邦联,或是一个北法-瑞-挪-比-卢邦联,还是撕破脸讨伐路易十八,是摆在四大国面前的一个难题,同样也意味着贝纳多特冒着极大的风险在为他的王位进行一场豪赌。
谢绾看到这里,摇摇头。自叹胆识比老政客果然不如。他合上报纸,呆坐了一会儿,随后请来了詹姆士?科克里尔,询问他兄长在瓦隆的工厂情况如何。詹姆士表示局势动荡,他兄长的工厂已经是半停产状态,如果局势持续恶化,可能会整体迁来鲁尔堡。
这样倒是一个好消息,不过也意味着未来几个月会更加繁忙。谢绾送走詹姆士后,琢磨着鲁尔经济区的事情已经这么繁杂,还是暂时不管法国的事,专心审定将要提交给国王置地的1818年度财务报告。
谢绾召集全体委员,对各领域财务报表进行汇总结算,最后统一审定,经过1818年一整年的建设期发展,国王置地租售土地共收入一百二十万塔勒,净利润六十七万塔勒,超额20%完成目标任务;鲁尔经济区工业产值达八百万塔勒,进出口两百一十万塔勒;人口增加到二十七万;减免企业税收二十八万塔勒,减免个人财产税二十万塔勒,海关税收二十一万塔勒,其他原有税种收入十万塔勒,合计近八十万塔勒,由国王置地代缴,已经远超过当地原本的农业税收。
有了这样一份成绩,也可以向柏林朝廷和国王置地董事会交差了。谢绾向柏林送出财务报表后,趁着春光,以考察建设情况为由,让杜福尔-伏龙斯陪着自己在鲁尔经济区逛一圈。其实有了杜福尔-伏龙斯,这种基础工作已经不需要谢绾,他更多的就是去刷刷存在感,顺便见见那些由他招纳来的工商业主,了解一下作为鲁尔经济区管理者需要创新和改进的地方。
这趟半公半私的旅行刚出发,谢绾就看到沿途初春的景色和欣欣向荣的工厂矿山,让他心情很不错,前几个月在法国造成的心里阴霾一扫而空。
不过,不关注归不关注,像法国、比利时这样与普鲁士近在咫尺的地区发生的事情,还是三不五时的以头条方式出现在报纸上。
主要内容是,南北法国继续僵持,有迹象表明北军即将进攻巴黎;比利时和卢森堡的独立越来越接近现实;而四大国外交大臣虽然碰了好几次头,还是没拿出一个共同声明来。
直到3月下旬,一条新闻把这些新闻都压到二、三版去。
3月23日,俄罗斯帝国驻巴登大公国领事,奥古斯特?冯?柯泽卜,在巴登的曼海姆市,被一名叫做卡尔?桑德的兄弟会成员谋杀了。这个卡尔?桑德,是耶拿大学学生,还参加过瓦尔特堡集会烧过书,可以说是保王派天然死敌的那种青年。他暗杀柯泽卜的原因,据他自己交代,因为柯泽卜是“祖国的叛徒”。
柯泽卜此人,出身魏玛的商人家庭,也在耶拿念书。后来在魏玛朝廷工作,因为魏玛与俄罗斯关系良好,又去了圣彼得堡,开始了他在俄国的仕途。当过爱沙尼亚省高官,还娶了一位俄罗斯中将的女儿。拿破仑战争后,他的工作是驻巴登大公国领事,同时还是诗人、出版商、剧作家,并且是俄罗斯科学院院士。
他在他的期刊里发表文章抨击维新派的革命思想和自由主义,以至于他的书也在瓦尔特堡集会上被烧,同时也有人指责他是俄罗斯间谍。
就这么件案情简单的谋杀案,却使远在柏林的普鲁士朝廷开了锅。之前国务秘书克勒维茨所提到的,“严格限制知识分子和大学生权力”的法案所造成的保王派和维新派僵持状态,一下就被打破了:保王派以这件谋杀案为由,声称时局迫在眉睫,大大推进了这一法案的出台。
这也意味着,路德维希亲王要动手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这让谢绾有点头皮发麻,也不知道刘乾相和克虏伯工厂的进度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