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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叶,也随着众人向金阳城走去。
大约到申时才看见金阳城的城门,城墙原为平砖砌筑,后来为了防止附近妖兽,将局部墙垣改为石块垒筑,就算现在也也有士兵在用石条给城墙加固。
苏怀走进城门没多久就看到一群人在围观,忍不住好奇就走了过去,才刚走到人群边上就听到一女子骂人的声音“好你个酒肉和尚,竟然敢骗姑奶奶的钱”,说着一双秀气的拳头在和尚面前晃了晃。
和尚看了看眼前的红衣女子,又看了看随女孩一起却一直站着不动的儒雅青年,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却没有要还钱的意思。
这和尚名叫赵德,更准确的说赵德并不是和尚,而是金阳城附近的小混混,因为腹中饥饿混进寺庙偷东西时,顺手拿了一件僧袍,穿在身上挺合身就一直没有脱下来,没想到前不久被人误认为是和尚而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再加上最近这金阳城来往的行人较多,遂萌发了这装成和尚骗钱的想法,可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发起飙来却像一只母老虎一般不依不饶,若不是她旁边的男子拉着,自己恐怕已被打得满地找牙了。
赵德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胸口,再掂了掂刚到手的钱袋,还是决定再咬牙挺一会。赵德看向面前的女孩露出自认为最有亲和力的笑容说道“这位女施主,贫僧十全,还请看在佛祖的面上”。
“天王老子也不行”,红衣女子霸道的说道,说着一只拳头就向着赵德的胸口打去。
赵德看着眼前骄横的女子,刚想着把钱交出来算了,却不知从哪冒出一声大喝“住手”。
这大喝声的出处正是苏怀,苏怀本来只是想凑个热闹,在往人群中挤时却听到了十全这个名字,这不是昨日还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大师吗,遂踮起脚尖往里看了看,果然是昨日的十全大师,再看时就见那红衣女子对着十全大师出手,所以才一声大喝从众人头顶上跳出。
苏怀这一出现倒是引得不少好事者叫好声连连,红衣女子听到后也停下了挥动的拳头,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苏怀,而赵德刚听到有人喊住手时,本以为有好事者来横插一脚自己好趁机溜走,?看清来人是苏怀后又感觉头皮发麻,这一个小姑奶奶就够要命的了,若是在加上这小子今日恐怕插翅也难飞了。
“喂,你是什么人,莫不是这和尚一伙的吧”,红衣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苏怀娇喝道。
苏怀看眼前女子骄横的模样本不想理会,但一想自己本为调和而来,略带些语气的说道“苏怀”,然后转向赵德略带微笑的微微一点头又转向红衣女子说道“大师乃是出家之人,你这样对待有些蛮横了吧”。
“哼,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红衣女子话刚说完就欺身上前朝着苏怀的右肩膀打去。
苏怀见这女子一言不合就出手也没有正面迎敌,而是往左边一侧身,身体旋转一圈顺势一掌轻拍在红衣女子后背上,这一掌力度不大,只不过红衣女子向前冲的势头还未停下,又被苏怀往前一推身体顿时就失去了平衡,脚下一个趔趄,在即将摔倒时脚用力一蹬地面硬生生的将摔倒之势改为腾空跃起之势,等红衣女子落地时只见苏怀正背着双手得意的看着他。
红衣女子刚才只想出手教训一下苏怀,并未想真的动手,所以出手虽快力度却也不大,却不曾想自己在大意之下差点着了苏怀的道,此时红衣女子看向苏怀又羞又怒,生气的一跺脚又朝着苏怀冲去。
其左手成掌直直的向着苏怀的右肋戳去,右手成拳砸向苏怀的胸口,苏怀一侧身让过了红衣女子左手的攻击,同时抬起右手档下砸向胸口的拳头,一档之下苏怀才感觉这一拳力量之大竟将苏怀砸退,向后滑行小半步才稳住身形,正当苏怀有些吃惊这红衣女子的力量时,却感觉到一股劲风迎面而来,红衣女子的左手一击不中又改戳为削于势不减的向着苏怀面门而来,苏怀见其来势凌历一矮身躲过这一击,施展临烟步和这女子拉开了些距离。
随女子一起的儒雅男子看到苏怀施展临烟步,淡然的表情多了几分注重。红衣女子刚才所施展的功法有多强,这儒雅男子最为清楚,虽说平时疏于练习对这套功法的掌握还未成熟,但光凭这功法的强悍同级之中也算佼佼者,这套功法名为‘七巧解兵手’,融合了刀、枪,剑、棍、鞭、锤、斧,七种不同的兵器,以徒手之力便可使出刀劈、斧凿等各种兵器之势,端的是变幻莫测,威力无穷。
“看来这位苏兄也不是等闲之辈”儒雅男子看着场中二人喃喃道。
苏怀与这红衣女子一交手就知道对方的武技定然是及其厉害的功法,当下一边施展临烟步躲闪一边拆解对方的招式,拆解了数十招后苏怀发现这女子的招式并不十分纯熟,只有其形而不具其意,招招看似凶猛却不连贯,就如狂风中的摇曳的小树,看似凶险却是游刃有余。
再拆解了数十招后,苏怀索性背着左手,只用右手就将对方的招式一一化解,这到不是苏怀有意显摆,只是这是苏怀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别人交手,只想知道自己的功力究竟如何,但是这一幕落在红衣女子的眼中却好似被人瞧不起一样,从小就被视若掌上明珠,加上自身的修为也不弱,一直环绕在红衣女子耳边的话从来都是恭维和赞赏,如今才出家门不久就被这来历不明的小子欺辱,此时的红衣女子恼羞成怒,贝齿紧咬着下唇,攻向苏怀的招式又凌厉了几分,苏怀见对方的招式看似又凶猛了几分,实则是更凌乱了几分,到也不慌不忙,仗着临烟步的玄妙如闲庭漫步一般潇洒自如,反观红衣女子却是越打越无章法,额头已渗出点点汗珠,照此下去输赢早已有了结果。
旁边一直观战的儒雅男子看着这二人的比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上前将二人拉开,却不料红衣女子一拳打向苏怀,苏怀抬起右手以手肘迎击,在两人同时后退时只见红衣女子化拳为掌同时手掌一翻,一柄利剑从袖中飞出直指苏怀胸前,两人刚刚以手肘对拳头硬碰一击,才刚从后退中落地站稳,红衣女子袖中的利剑便朝着苏怀飞去。
儒雅男子一直在旁观战,对红衣女子的招式也了如指掌,才见红衣女子手掌翻转就大喝一声“小心”同时身体如利箭一般冲向比斗的两人,可他距两人的距离相对较远,此时要档下这一剑已经来不及。
苏怀才刚站稳脚跟飞剑已到胸口不足三寸处,所幸有儒雅男子的提醒,自己已做好了准备,躲闪已经来不及那就只能硬碰,其身体迅速向后倾斜同时右手并指成剑点向剑尖处,手指与宝剑相碰却传来‘当’的一声犹如是两柄宝剑相交而发出的声音,苏怀脚一蹬地整个人倒射而出,在空中一个翻转稳当的落在地面上。
而红衣女子则是后退几步方才站稳,手中的短剑依然在嗡嗡作响,握剑的手用力一抖手中的剑,嗡嗡声戈然而止,只不过剑虽不响手却一阵酸麻,若不是天生的倔性恐怕短剑已经掉落在地上。
儒雅男子本欲阻止二人的争斗却见红衣女子吃亏,冲到红衣女子身前紧张的问道“萱儿你没事吧”。
红衣女子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原本满腔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大半,娇责道“连你也帮着他们欺负我”,说完一跺脚越过儒雅男子向着人群边缘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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