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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刘备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对关羽笑道:“云长,我倒是有一物要送你,想来这些日子应当差不多了。”
…………
简雍当日便离开雒阳,奔赴河内。
好在河内与司隶算不得远,数日之间便已然可到。
高顺之前不曾见过简雍,只是当简雍从怀中拿出那枚铜韘之时,高顺便已然知道了他是自己人。
持汉血铜韘者,即是我辈同行之人。
两人寻了一处隐秘之处落脚。
简雍说出此行的目地。
高顺慨叹一声,“玄德不过才去了雒阳数日,便闯出了如此大名。更难能可贵之处,即便如今有了大好前途,却依旧不忘初心。”
“如此这般,不才是值得我等追随之人吗?若是玄德为求富贵而不敢出手,你我又岂会与他同行?延之,我等这般人,不就是因义气与大义而聚在一起的吗?”简雍对高顺所言也是有所感慨。
“宪和说的不错,正是如此的玄德才值得咱们卖命。”高顺一笑,“只是宪和次来提到之事,只怕是有些难办。”
“延之何意?”简雍皱了皱眉头。
他来之前,刘备也曾和他介绍过高顺。只说此人沉毅厚重,值得托付。
故而简雍虽然不曾见过高顺,可其实已然对此人有了颇多了解。
只是不想高顺竟会推脱此事。
高顺猜出他的心思,叹了口气,“不是顺推脱,只是吕布此人乃是并州虎狼。我在此地暗中训练了八百余人,如今虽尚未成,可也已然小成效。”
“只是却是被吕布暗中盯上,此人名里暗里做了不少事情,只为将我手中这支人马吞入口中。若不是如今有司马家帮忙从中斡旋,只怕我早已带人离开此地了。”
“我来之前玄德便说过,吕布此人是个见利忘义之人,他有如此举动不稀奇。只是司马家竟也会从中插上一手,倒是有趣的紧。”简雍笑道。
“司马家名为相助,其实也不过是看中了咱们这支人马罢了。无非是坐观成败,若是玄德不曾在雒阳闯出名头来,只怕到时候最先对咱们下手的不是吕布,反倒是他司马家。”高顺苦笑一声,他久在河内,对司马家是何等样子如何不知?
简雍笑道:“司马家会如此作为倒是不奇怪,毕竟当初他们是以献上霸王首级起的家。最是喜欢这般趁火打劫之事,而且听玄德说他们还有阴养死士的传统。看来他们这是想要把延之收为死士啊。”
他继续笑道:“延之在河内也是不易,不过无妨,这些事玄德自会应对,你我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高顺点了了点头,他其实倒也不如何怕他们,即便吕布勇武过人,即便司马家名重一方,可只要他手中的这支人马练成,自然不惧他们。
最不济之下,也可将人带到并州边境躲藏,到时战力已成,占山为王以待刘备,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日后之事,日后再谈便是,今日之事却不得不用他吕布。延之尽管带我前去就是了,我自有法子说服此人。”简雍笑道。
“既然如此,我这便去寻郝萌。”高顺起身,迈步而出。
简雍独坐,却是悠闲的自饮自酌。
从来不曾有人能逃过他的游说,这个吕布也不能。
…………
野王县一处私宅里。
吕布正坐在屋中弹琴,时而金戈铁马,时而婉转幽怨。
高大身躯坐于一张琴前,低头抚弄着琴弦,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吕布这个边地武夫,其实不只是粗通文墨,即便是琴技也可算是极好。
锵然一声,琴声骤停。
他抬头看向方才推门而入的郝萌,笑道:“阿萌今日前来有事?”
原来他与郝萌等人都是分散而居,虽是相距不远,可平日里在明面之上其实极少往来。
为的便是以防有一日被那些朝中官军一网打尽,毕竟他们所做的都是违反汉律之事。
郝萌将高顺寻上门来的事情和吕布言明。
这般大事,他自然不敢随口应下。
答应与不答应,还是要看吕布的意思。
吕布闻言沉默片刻,然后便是笑了一声,“不想那刘玄德如今在雒阳城中倒是混的风生水起。早知如此,咱们也该去雒阳混上一混的。如今又将算盘打到咱们头上了,看来当初我确是小看了他。”
“奉先,那此事咱们该如何?可要应下他?”郝萌问道。
“且不急应下,他不是还派了说客来?好歹还是要见上一见的,不能让人家白跑了一趟。”吕布随着扯了扯琴弦,“我倒要看看,此人口中又有何等说辞。”
…………
日落之时,郝萌带着简雍来到吕布的宅院之中。
高顺本要陪同,却是被简雍拦了下来。简雍笑言若是高顺陪同,倒是显得他没有胆气。
说客行事,依仗的便是胆气。若是被吕布看轻,到时反倒是更不容易说服此人,再说他也有把握吕布不会害他性命。
高顺无奈,也只得任由他一人跟着郝萌来见吕布。
此时吕布院中,并州诸人齐聚。
吕布高坐上首,魏续宋宪等人分左右而立。
郝萌引着简雍步入院中,简雍倒是神态自若,目光自并州诸人身上依次扫过,最后才落到吕布身上。
“在下简雍,受玄德所遣,特来送诸君一场富贵。”简雍笑道。
“富贵?君便是刘备的说客?”吕布开口笑道,“当日放过玄德之时,何能想到会有今日之事。玄德倒是在雒阳做出了好大事,布可是羡慕的紧。”
“吕君所言大谬,当日在河内之时,若是玄德拼死相对,吕君人数虽众,然胜败未可知也。”简雍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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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君好一张利嘴。”吕布闻言一笑,他指了院中诸人,“君观我并州之人颇雄壮否?”
“并州之人固然雄壮,然不过皆是草莽之人。”简雍正色道。
魏续等人闻言纷纷拔刀,激愤而出,似是要上前将简雍斩杀在院中。
“且慢。”吕布出声将众人拦了下来,看向简雍,“简君欲效丽食其旧事,死于鼎中不成?”
昔年丽食其说齐,被齐王置于鼎中,烹煮而死。
丽食其旧事颇为豪迈,故汉人多知之。
是七尺男儿生能舍己,作千秋雄鬼死不还家。
简雍笑道:“诸君无须如此作态,出使之人,哪里有安安稳稳便能功成的?其赴任而谈者,欲要成事,必然要先心怀死志,方能刀斧临身而不惧。”
“今日为诸君送富贵而来,诸君不知置酒相迎,反倒是面见逼迫,雍死不足惜,可他日何人还敢与诸君同行?”
“简君无须如此。”
吕布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简雍身前,握住他的手臂,将他带到上首一侧的座位上。
“方才之言不过聊相戏耳。”吕布笑道,“简君知我与玄德之前有隙,自然要试探一二。”
“只是不知简君所言富贵如何?”吕布笑问道。
“雍在雒阳之时,玄德常言吕君勇勐无双,只是苦无晋身之途,困在此处着实可惜。”
“故而他费尽心思,从袁家那里为吕君求来了一个官职。若是玄德所托之事办成,吕君便可荣归故里,走马上任。不知于吕君以及诸君而言,可算富贵?”
“我又如何知玄德会信守承诺?非是诓骗我等?”吕布收敛起笑意。
简雍整了整衣襟,“雍便在此处,若事成而任命不至,雍请就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