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生意”的亡命徒,如今亭中布置如何,守卫如何,只需一眼便能看个大概。
曹破石身边的护卫虽多,可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此时两人在里中乱逛,想要寻一个“好心人”收留他们两人。
只是此地之人虽然友善,可戒心倒是不差,一看他们两人都是身高马大的外乡人,都不敢让他们留宿。
虽说积乡里已然有多年不曾出过大事,可小心些总是无错。尤其是赵蛰闲来无事之时还会常来里中乱逛,讲故事一般告戒他们些农夫与蛇的道理。
“奉先,这里中之人倒是戒心甚高。咱们出的银钱不算少了,不想他们竟是不动心,看来这次咱们说不得要露宿在外了。”魏续叹了口气。
谁想两人进了里中竟是连一处住处都寻不到,若是就这般灰熘熘的回去,定然要被留在外面的侯成等人嘲笑。
“奉先,咱们可不能就这般回去,还是再找找。”
吕布点了点头,他倒不是怕回去被侯成等人嘲笑,而是留在里中更好观察曹破石的动向。
他正在此处想着,忽然听到魏续低声道。
“奉先,你看前面有个小姑娘。”
吕布抬眼望去,果然见到一个小姑娘正背着一大捆干柴。
小姑娘身材瘦小,背着木柴颇为吃力,一步一个脚印的在艰难挪动,此时脸上已经满是汗水。
吕布见状上前几步,单手将小姑娘身后的木柴拎起。
身后没了木柴,小姑娘后背一轻,差点栽倒过去。
她站定身形,看向一旁手中拎着木柴得高大男子。
“这种事不是你这个小姑娘该做的。”吕布笑了笑。
“说出你家在何地,我为你送入家中。”吕布又笑道。
小姑娘面色一红,打量了吕布一眼,迟疑片刻,还是在前引路,带着吕布等人返回家中。
魏续在心中腹诽一声,吕布不过是比他们英俊了些罢了。
…………
路上他们各自通报了姓名,原来小姑娘叫沉止,自小便在这积乡里长大。
几人很快就来到了小姑娘家中。
小姑娘家是一间用木篱笆围起来的破旧小院,院中只有两处茅草堆连起来的草屋。
进了院中,吕布将手中的木柴放到地上。
屋中有个老人步履蹒跚的迎了出来。
“阿父。”沉止一边拖着木柴,一边喊了一声。
老人慈爱的望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吕布两人。
“多谢两位郎君相助小女。”老人开口道谢。
“无妨,我等本就是闲来无事,在里中闲逛之时见小姑娘一人拖着这些木柴实在有些费力,这才出手相助。算不得什么大事。老人家无须放在心上。”吕布笑道。
“奉先,咱们该走了。今日的住处还不曾寻到,若是再晚些,说不得要露宿在大道上了。”此时魏续恰到好处的提醒吕布道。
“我等还要去寻住处,便不在此停留了,先行一步。”吕布歉意一声,转身便要带着魏续离去。
“两位郎君且慢,若是不介意,不如在这里住上一晚如何?”老人开口道。
“如何敢劳烦长者,我等还是另去寻一处住处就是了。”吕布推脱一声。
“郎君如此推脱,莫非是看不起老朽不成?觉得我这里不配接待你这般的贵客?”老人转怒。
吕布“无奈”道:“那我等就只好打扰长者了。”
“不打扰,我这里许久不曾如此热闹过了。”老人一笑,“止儿,去把家中那只鸡杀了,用来招待贵客。”
吕布连忙阻拦,“无须如此。”
“两位郎君远来是客,如何能够怠慢,且入屋中安坐就是了。”
老人不由他们推辞,将他们赶入了屋中。
…………
老人正在院中忙活之际,赵蛰却是突然和赵越赶了过来。
两人原本正在里中和里民闲聊,突然得知沉家来了外地的陌生之人,连忙便赶了过来。
如今沉家只有沉沉和沉止这一老一幼,赵蛰怕来人有什么歹意。
“沉老头,今日又做了什么好吃食?我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你这里的饭香了。”
赵蛰还不曾进门,言语倒是已然先到。
“什么好吃食也逃不过你这张嘴,刚刚把鸡放到锅上你便来了。”老人也是笑道。
赵蛰自任鸿门亭亭长以来,最喜欢的便是在里中乱逛。加上除了往日征收赋税之外从来也不会做些劳动里中之人的事情,所以里中大半的人都与他相处极好,他也会时常到里中人这里来蹭顿饭吃。
“怎么,今日你亭中又不曾开火?是赵老儿又惰了不成。”沉沉笑道。
“沉老儿你莫要胡言,我何时曾犯过懒。”赵越闻言上前几步,喝了沉沉一声。
两人自小便相识,平日里打打闹闹,倒也是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
赵蛰也不理他们,自顾自的朝着屋中走去,此时吕布等人听到屋外的动静,也是刚好走出门来。
“不曾见过你们,是从外面来的。”赵蛰倒是半点也不意外,笑问道。
“我等是从幽州而来,想要在此借道返回幽州。”吕布也是笑道。
“原来如此。”赵蛰点了点头,“我是本里亭长,你们若是遇到事情,可与我直言。虽然与我直言也多半没有用处。”
吕布笑了笑,“倒是要先谢过赵君了。”
…………
天色渐暗,众人围坐在院中的一张木桌之前,本就不是什么显赫人家,自然也就没有那些豪门高族男女不同席的习俗。
虽是最为寻常的豆饭,可小姑娘的手艺不差,几人吃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知二位郎君在幽州之时是作何营生?”赵蛰挑了一快子腌菜,似是不经意间问道。
“我兄弟在幽州是以贩马为生,这次也是刚刚在豫州卖了一些。赚了些银钱,想着早些回家,见见家人。”吕布笑道。
“贩马可是个好营生,幽并边地多马,咱们这中原之地却最是少马,想来二位郎君走上这一趟能赚上不少。别看我如今做个亭长,看似威风,可其实一年年的下来,口袋之中比面上还干净。”赵蛰一脸羡慕之色。
“赵亭长说笑了,我等也是勉强够用。”吕布一笑,“我看亭长谈吐之间不似寻常人物,为何会在此地为官?吕某倒是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得以亭长之才,即便是换一大县之中也足可胜任。”
赵蛰一笑,“往事不堪回首,说到底还是赵某没本事,当不得大任。其实于此处也是不差的。”
“说到此事,老头子便要为亭长辩驳一句了。”沉沉开口道,“亭长虽然不曾说过为何来了咱积乡里,可小老儿也曾听他们私下里议论过。说是赵亭长当年是为阻拦几个世家子强抢民女,得罪了世家之人,这才被按到了这里。”
赵蛰一愣,随后神色如常,“原来你们早就都知道了,难为你们这些日子还假作不知,特意顾全我的颜面。”
“我等可不是为了顾全赵亭长的颜面,实在是觉的亭长既然不自己提起,想必定然是有苦衷的。”老人叹了口气,“再说这种事,我等也不好当面询问亭长不是?”
“如此说来确是我的过错。”赵蛰一笑,“其实这些事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已然想的明白了。如今这般过些懒散日子其实也不错。”
一旁静默不言的吕布忽然开口笑道:“不知赵亭长所谓的想明白了,是否是真的想明白了。”
赵蛰一愣。
吕布忽然有些兴趣,这般自诩低头认命之人,若是再遇上不平事,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