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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奉先过誉了。”赵蛰推辞道。
此时吕布却是有些出神,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可是我所言有何不妥之处?”赵蛰见了他的神情,笑问道。
“与悠之无关,布只是想起一人罢了。当日布还曾笑此人天真,原来那人早已走在了正路上。”吕布自嘲一笑。
那个当日被他嘲讽天真的刘备,如今已然名闻雒阳。
…………
连日奔波,几人终于在一个日落的黄昏之时赶回了河内野王。
尚且来不及休歇,他便让魏续去将一直留在此地不曾离去的简雍寻来。
“吕君自外而归,又寻我前来,想来是曹破石之事已然了结了。雍在此处,先贺吕君得成大功,也祝吕君前程顺遂,青云直上。”
简雍被魏续带入院中,见到吕布安然回返,他便知道曹破石多半是已然死了。
高坐堂上的吕布身边多了一个他不曾见过的的中年人,竟是一副文士打扮。
简雍稍有惊讶,吕布手下之人他都见过,多是武夫,何时多了一个读书人?
要知边地武夫之间,也素来是各自看不起。而其中并州与凉州最乱,两地的武人最为悍勇,却也是各自互相最为看不起。
唯有文士,不论是出身世家也好,出自寻常的贫寒之家也好,对武夫多是一视同仁的看不起。
“曹破石不过一小人罢了,对付起来轻松的很,只是简君贺的早了些。”不想吕布只是笑了笑,神情相较两人上次相见却是又有了些不同。
简雍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吕布相较之前似是沉稳了不少。
“对于当日袁家承诺的官职之事,布这里又了些新主意,还请简君帮我交与许玄德和袁家。”
吕布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到简雍手中。
“布文辞拙略,还请宪和将此信送与玄德。同为边地武人,想来他定能知布心意。”吕布笑道。
简雍将信收入怀中,倒是也未曾多问,既然吕布是写信而不是口述,想来信中的事情多半是不想让他知道。
“简君若是住的烦了,想要回返雒阳,只管自行离去就是。”吕布忽然笑道。
简雍又是一愣。
他之所以留在此处,为的便是当做一个吕布的人质,如此吕布才会放心去对付曹破石。
按理说如今刘备等人应承下的事情还不曾兑现,吕布竟然就要放他回去。
如此行径,不像是吕布的心性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又看了一眼吕布身旁的中年人,那人见简雍望来,朝着简雍一笑。
吕布笑道:“赵君,可帮我送送简君。”
赵蛰应了一声,起身前去为简雍送行。
…………
返回简雍住处的小路上,赵蛰与简雍并列而行。
自田间陇上回返的农户行色匆匆,正急着返回家中。
“我之前倒是不曾在此处见过赵君,莫非赵君是新投入到吕君麾下?”简雍笑问一声。
“简君不过想知道赵某的来历,直言就是,何须试探。”赵蛰一笑。
他坦率而言,将自家的身份和盘托出。
“赵君为何如此直白?要知我可非是吕君手下之人。赵君不怕我日后将此事传扬出去?”简雍笑道。
赵蛰将一块地上的石子以脚碾碎,“赵某自小便懂得一个道理。想要一物,总是要付出些东西的。欲取之,必先予之。简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君所言不错,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雍本一介寒儒,身上有何物是赵君所求?”简雍笑道。
“我自奉先口中听闻刘玄德之事,以为此人也是当世豪杰。如今吏治如此,有志之士潜伏于野,正当携手用命之时。”
“只是我听闻玄德和奉先之前还有些小误会。想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要你我之人何用?所谓谋士还不是要排忧解难。简君以为我所言如何?”
简雍转头看了他一会儿,“赵君之意是吕君想要与玄德联手?”
“不错,确有此意。不知简君以为如何?”赵蛰笑道。
“赵君的想法倒是不差,只是玄德只怕与吕君非是同路之人。”简雍直言道,“日后只怕会生龌龊。”
“一家兄弟也难免有生出龌龊之时,岂能为日后之虚想,而废眼前之事?”赵蛰笑道,“再者,即便日后真的有龌龊,也不过是各凭借本事罢了。”
简雍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赵君在吕君手下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简君此言差矣,世人各有所择。无谓对错,但求本心而已。当日之事我也曾听奉先提过,刘君仁义,当日更是为人报仇,直入蹇球营寨之中。真仁义也好,假仁义也好,总不妨碍我觉得刘君是豪杰。”
“简君也是读书人,当知累累青史,皆是后人所书。成王败寇,古之旧理。谁知日后到底是赵某可惜了,还是简君可惜了?”
简雍大笑一声,“雍自读书以来,还从不曾在辩论之上遇到过对手。今日赵君倒是让雍大开眼界,日后之事确是谁也说不得准,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他伸出一手,算是替刘备应下了与吕布结盟之事。
如今刘备在雒阳虽是看似小有名头,可仔细看去,其实依旧身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多一个盟友,总没什么坏处。
“如此说来,吕君交给我的这封信上也有门道?”简雍笑道。
“其实告知简君也无妨,奉先只是想要借此寻个清白之名。”赵蛰一笑,“便如刘君一般,先取名,后取利。”
“看来这次吕布出行,所得最大的收获反倒是赵君。”简雍又叹了口气,如此人物投效吕布,对刘备来说日后是福是祸乱倒真是有些说不好了。
“我如今倒是真有些信方才赵君之言了,颇有些后悔让吕君来做此事。”简雍笑道。
赵蛰伸手与他相握,笑道:“日后之事,谁又说的准呢?如简君所言,拭目以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