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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辟雍辩经之后,清平酒舍里的女儿红便开始在雒阳城中行销起来。
最初之时酒舍里还要限制每日卖出酒水的数量,对外则是宣称酒水有限,要保证酒水的质量,使得每日在酒舍门前买酒的人会早早的排起长龙。
雒阳城中自来不缺富贵人物,高官如林,世家如雨,勋贵遍地。更不缺千金一掷的豪客,只是无论他们身份何等显赫,出价多高,酒舍里都不会破例多出售一坛超出额外的酒水,酒客们只能乖乖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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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酒舍里卖出的酒水价钱算不得高,即便是以寻常游侠的身家也能买的起。
故而就有些人早早起身,或者彻夜不离去,只为在每日酒舍初开之时抢上几坛酒水,然后再高价卖给那些前来买酒却又来晚了的富商,或者送去给城中他们勾搭的上的官员们去谋个出路。
毕竟此事曾有前车之鉴。
昔年凉州孟陀曾为张让献上一斗西域葡萄酒,就换来了一个凉州刺史的官职,如何想来都算不得亏的。
其中虽然还有孟陀的其他谋划,可到底还是因献酒之事为人所知。
而孟陀此人后来更是有了个极有名气的儿子,名为孟达。
孟达此人的品行虽不好评价,可本事也是有的,倒也算的上是虎父无犬子。
那些有些门路之人自然也想平步青云,去看看高处的风光。
而对这些瞅准机会倒买倒卖之人,袁术本想直接将他们都捉起来,送到曹操的北部尉关上几日,之后看看谁还有胆子来碰占他们袁家的便宜。
如今此处也算是他的买卖,即便他没有将这笔买卖放在心上,可他们敢从中取利,就是不把他们袁家放在眼中,袁家的脸面不能丢。
刘备对此事却有不同的看法,他暗中要关羽去探查了那些人的身份,若是家中真的有困难的那便不要去管。
若是只是为囤积居奇谋利的,那便捉了送到曹操北部尉的牢狱里。
后来袁术听闻此事之时还笑他妇人之仁,这些升斗之民,有何可顾忌的?有这分辨的功夫,他们已然足够去做更多的大事。
当时刘备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袁术到底是出身富贵,不知人间疾苦,有时上位之人只要多想一些,稍稍花费些功夫,就能多救下不少性命。
后来酒舍里不再限制酒水出售,便将一旁的屋舍也买了下来,专做卖酒之用。而原来的屋舍则是闲了下来,只有段颎他们这些酒舍之中的“元老”才能在此处饮酒。
清平酒舍里,刘备今日特来寻段熲饮酒,自然也是为打听些关于夏育和田晏的消息。
两人追随段颎多年,想来没人比他更了解二人,如今他既然打算北去,自然要早早做好打算,知己知彼。
只是等他来到酒舍,却是见到袁绍也在。
不远处段颎正在和陈续对饮,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则是独自喝着酒水,看样子正若有思。
刘备到他身旁落座,笑问道:“本初为何孤身一人在此饮酒,倒是不如公路了。”
袁术每次出行皆是前呼后拥,生怕声势不够大。
路中悍鬼,轻侠任意的名头到底不是白来的。
袁绍知他是在说笑,将手边的酒递给他一坛,“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玄德既然来了就与我同饮几杯。”
“本初似是有些心事?不知何事能难住咱们的天下楷模。”刘备笑道。
“听闻最近陛下下旨要自幽州出兵鲜卑,玄德自幽州而来,其中有一路是臧公。我有一好友,是臧公之子,此次定然会随行。兵凶战危,我有些担忧他的安危罢了。”袁绍叹了口气,说出心事。
袁绍交友众多,其中自然有不少人是他为沽名养望而刻意拉拢,可也有不少人他是真的倾心相交。
他与臧旻之子臧洪是多年好友,如今听闻他要上战阵,自然有些放心不下。
刘备闻言一笑,袁本初到底是袁本初,如今朝中公卿谁不知这是一场豪赌,其中凶险又何止是兵凶战危险四字可言的。
“玄德自幽州而来,熟知幽州之事,觉的此战能有几成胜算?”袁绍问道。
刘备看了他一眼,饮了口酒,没有回答,反倒是笑问道:“本初以为如何?”
“如今鲜卑气势正盛,想要取胜只怕非是容易之事,不过夏育等人当年曾随段司隶血战东羌,如今又镇守边地多年,也可算的上是边地宿将。未必没有取胜之机。只不过于绍看来,胜机不过有些渺茫罢了。”袁绍笑道。
刘备笑了笑,“本初所言有理。备也以为取胜颇难,只不过战场上的事历来变化莫测,胜败之事,不只人算,也在天算。”
袁绍忽然道:“听闻当日高柳之胜,玄德三弟曾以鲜卑人头颅铸为京观,绍以为此举不妥。”
“不知本初以为有何不妥?”刘备笑问道。
“鲜卑虽是蛮夷,然如今势强,当以亲和之意结纳之。以头颅铸就京观,虽是暂解心头之气,终究是加深了鲜卑人对大汉的愁怨,说不得还会使鲜卑一心,于长远来看反倒是弊大于利。且我汉家威仪,当以威风雄远方,不该为此蛮夷之事。”袁绍沉声道。
“本初说的有理。”刘备笑了笑,喝光了碗中的酒水,“只是本初所言有理归有理,可备却是不敢苟同。”
“玄德之言何意?”袁绍凝眸看向刘备。
“本初世家子,自小深习为政之道,平心而论,备也以为方才本初所言的是持重之言。”
袁绍笑道:“只是?”
“只是备本边地一武夫,自小所见便是鲜卑入我城池,劫我财物,辱我妇人,杀我汉家同胞,沿途所过皆残破。眼见几多故人身化枯骨。”
“本初,如此血仇,莫非一句轻飘飘的天下大势如此,大国威仪当重,便能轻轻掀过了不成?”
刘备嗓音已然有些发冷,“备确也不赞同此时征伐鲜卑,只是却也不敢苟同本初之言。昔年恩仇不可忘,即便如今不报,也总有相报之时。”
“佛家有一语,备常觉颇为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他们凭什么成佛?”
袁绍死死的盯着刘备,片刻之后,他长笑着站起身来,“原本以为玄德与那公孙伯圭不同,不想也是意气用事之人。”
刘备摇了摇头,“倒是让本初失望了。”
他与公孙瓒自然不同,只是此中的不同却无须要他袁本初知道。
两人话不投机,自然再无言语可谈。
袁绍告辞离去。
一旁看似在饮酒,其实在暗中听着两人言语的段熲大笑起来。
“小子不差,方才那番言语倒是给了袁本初这般世家子一个教训。”
刘备来到段熲身侧落座,“备方才也是激愤之言。”
“所谓的激愤之言,无非是在心中绸缪良久,只待一个时机说出口罢了。你小子不差,没给咱们边地之人丢脸。”段熲笑着勐灌了一口酒水。
如今酒舍里的女儿红在外卖的价钱不菲,可于段熲而言自然是想喝多少有多少。
“你小子今日来寻我,无非是为了夏育,田晏之事。”不待刘备开口,段熲笑道。
刘备点了点头,与段熲他倒是也无须遮掩。
段熲脸上露出些缅怀之色,“这两人是我旧将,当年随我百战东羌,悍不畏死,如今镇守边地多年,也算是难得的边将。”
“只是我与他们到底是多年未见了,至于他们如今如何,我却也是不好多言。人终究是会变的,至于是变好还是变坏,谁又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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