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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已被他这手功夫惊呆,却见一名衣帽装扮颇为华贵的中年人上前拱手道:“我等乃是京城来的行商,一向与塞外的好汉们交情不错,不知好汉是哪路的豪杰,所问何事?”
裴行昭便将问题抛出,那中年人乃京城大贾,行商各处,对西域局势最为在意,那云麾大将李漠河西征得胜,搬师回朝一事也曾轰动长安,他自然知晓,便将如何觐见天子、受了何等赏赐诸事讲了,提及河西军却颇有微词。
原来那云麾大将在朝堂上启奏天子,言道河西军主将裴绍光贪图军功,率军冒进,致使河西军两万余众全军覆没,西征军虽力挽狂澜,却是惨胜。天子听后大怒,不但下旨削除裴氏父子二人军职,甚至将裴氏一门上下二十余口全数抄斩。
裴行昭听后顿时两眼一黑,身躯晃了晃,怒声道:“你胡说!当日大军溃败,乃裴氏引军断后,那狗屁云麾大将方能逃脱,数万西征军士谁人不知,他怎可胡乱上表,这般颠倒黑白?!裴氏满门皆是忠义之士,怎么能说斩就斩?!”
说着说着,豆大泪珠便忍不住滚落下来。
此时章天猛二人已拍马赶到,见状连忙将他劝下,待商队之人胆战心惊走过,章天猛又劝道:“我已令人快马加鞭,去关内打探消息,或许这些人信口开河也未可知......”
裴行昭痛哭一番,突然说道:“不成!我得回去看一看!”便挣脱开二人,纵马朝东南方疾驰而去。
裴氏一门,乃出自民风彪悍的凉州府,裴行昭纵马一路驰骋,不消两日已入关内,第七日便入了凉州城,待回到老宅一看,满院狼藉,地面墙角四处尚有血痕,令人触目惊心。
这般光景,裴行昭纵然心底再不愿相信,也已明白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便在院中恸哭道:“娘、小妹,行昭回来晚了啊!”
又见原本悬在门头的“满门忠义”匾额,被胡乱丢在地上,便上前一脚题得粉碎。
“贼臣可恶!天子昏愦!天亡我裴氏啊!”
一声怒号后,裴行昭长吐一口鲜血,两眼一黑,身躯再也支持不住,仰面便朝身后栽去......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冬季的塞外朔风凌厉,驼铃渐止,丝绸古道上的商队渐渐少了,平日里四处横行的马贼也收敛了许多,行踪渐匿。
只是与往年不同的是,盘踞玉门关外的“塞外双狼”这一伙却是不复往日的低调,四处征讨,不断蚕食他人地盘,不到一月已接连灭掉好几股马贼,声势之壮,大漠东南一时无二。
马贼们来自五湖四海,之所以能在塞外长时间立足,除了贼风彪悍,来去如风,几个马贼大帮自是各有恃仗,与一些大势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据说那“塞外双狼”之所以这般嚣张,乃因寻了一名新当家入伙,此人白衣胜雪,连额头都缠着白巾,擅使一杆游龙长枪,马上地上俱是好手。那长枪舞动时,但见枪头寒光飞舞,将塞外的风雪都搅得四散,其他马贼的当家,鲜有能在此人手下撑过十回合者,就连吐蕃国暗中支持的“秃毛金狮”这一伙马贼,也被此人率众踏平了寨门。
这“秃毛金狮”满腮金须,脑门却是光光溜溜,据说原是吐蕃佛门密宗护法,“龙象功”已练至第七层,力大无穷,与此人在帐前单打独斗,却只招架了六个回合,便被一枪攒中,扎了个透心寒。
于是“大漠寒枪”威名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