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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芙雅突然抬手抚住额角、身体打了个摆子,一副不适的样子。
如诗见状忙上前扶住谢芙雅,“奶奶?奶奶这是怎么了?”
谢芙雅靠在如诗的身上,半睁着眼睛虚弱地道:“突然就头晕目眩、脚下轻飘的。”
老太太和五太太见谢芙雅这副样子,也不敢再逼她许诺什么。万一人真的出什么事,别说蔡三爷的差事了,安阳公主性子再绵软也肯定不会饶了他们成义伯府!
老太太只得让如诗扶谢芙雅回盛时园,并吩咐人请徐大夫进府给二奶奶看诊。
谢芙雅向老太太和五太太微福身子告退,由如诗、如春、如秋三个丫头搀扶、护着离开了延寿居。
待外头传来丫头喊“二奶奶慢走”的声音,老太太才将怒气彻底发泄出来!
“看看!看看她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老陈氏拍打着榻子扶手怒道,“当初我便不同意让二房高娶这个么个玩意儿!你偏说娶了她既可压着大房、又能借着她娘家给川哥儿、原哥儿讨些好处的劝着我!可她嫁进来半年了,大房那对婆媳仍是死死地把着中馈,也不见她怎么着人家!说什么她是内宅妇人没能耐给川哥儿讨差事,但两个月前她怎么就给自己男人求了个好差事回来!”
老太太越说越气,竟让抚红将谢芙雅送来赔罪的那对瓷瓶拿来,她要摔了!
这御贡之物岂是胡乱摔得的!吓得五太太赶紧上前劝阻,抬手抚着老太太的胸口顺气。
“老太太莫气,您莫气啊。”五太太咬牙道,“既然软得不行,那咱们就来硬的!待伯爷与二老爷、老爷下衙回来,您便让人将三位老爷请了过来,将今日的事说与他们听,看伯爷与二老爷怎么说!若是他们也不管,那便是没把您这母亲放在眼里、是为不孝!更没把我们老爷当亲兄弟,是为无手足情!您便是告他们兄弟也是有理的!”
大房所出的长子即大爷蔡诚峰已经被请封为世子,在五城兵马司任副指挥史;蔡诚山是二房所出,两个月前某天谢芙雅回娘家一趟,没几日蔡诚山便领了个礼科给事中的职务!如今老太太亲生儿子五老爷这房的孙辈们都没个正经的差事,也难怪老太太又急又气得要摔东西。
谢芙雅由如诗扶着回到盛时园,拆了头饰、换了衣衫后又躺回了床上。
很快,常来成义伯府看诊的徐大夫便被请了过来。
徐大夫扶了谢芙雅的脉,却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只是仍然体虚、略体寒了些而已,这也是大多数内宅女子的通病。
“徐大夫,我家奶奶前两日明明已经好了很多,怎么今儿又这样了?”如诗是真的怕主子出事,忧心地问大夫。
徐大夫收回手,安抚地道:“二奶奶大病初愈,应多卧床休息、忌多思多虑、忌大怒大喜。饮食上也以清淡为主,辛辣油腻之物暂时不宜入口。我再给二奶奶开副调理的汤药,按方服用四日停掉再审观几日看看。”
如诗谢过徐大夫,正欲引领大夫去外间开药方,却被薄纱帐内的谢芙雅唤住。
“徐大夫。”谢芙雅气息平稳、声音淡淡地道,“我有事想向大夫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