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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奴婢省得。”惜芹笑道。
“老爷呢?”她听方十一提过,漕帮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就是广州这边的船运,也是在漕帮的掌握之中。
所以,翁岩的势力在广州也是不小的。
刚要走进大门的时候,微月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斜对面的一家医馆。
保和堂?
这不是周家的医馆吗?听说都是周仁俊在这边坐馆的。
“小姐?”惜芹疑惑看着微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低声道,“对面是周家的医馆,昨儿老爷刚回来没多久,周夫人就使人送礼上门了。”
“老爷和周家是旧识?”微月皱起眉问道。
“这个奴婢也不知,老爷并无多提。”惜芹回道。
微月点了点头,抬脚就往里头走去,看来还是要问过翁岩才清楚。
进了垂花门,惜芹领着她们往上房走去,李嫲嫲站在台阶前,见到微月走来,已经曲膝一礼,“小姐来啦。”
微月笑道,“李嫲嫲,知道你是来等瑞官的,这小子刚喝了水,可小心他请你喝茶。”
李嫲嫲笑呵呵地从荔珠手里接过瑞官,对微月道,“这个奴婢乐意,只要瑞官少爷高兴就行。”
微月和她说笑着走进内屋,翁岩和白馥书在说话,见到她们进来,都停下了话。
“爹,娘。”微月福了福身,笑盈盈地看着翁岩。
白馥书已经招呼着李嫲嫲将瑞官抱过去,“来来来,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外孙。”
翁岩笑呵呵地道,“你们娘俩说话,我到前院去办点事儿。”
白馥书只顾着逗小外孙,“今天别喝太多了啊。”
翁岩大步迈了出去,声音宏亮答应着。
微月在白馥书身边坐了下来,“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馥书将瑞官抱给李嫲嫲,“几个丫环也惦着瑞官呢,让她们也瞧瞧去。”
是要将身边的人都支出去的意思了。
李嫲嫲马上会意地点点头,屋里只剩下微月和白馥书了。
“微月,三阿哥病逝了。”白馥书低声道。
微月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轻声问道,“是爹……还是谷杭坐的?”
白馥书抬眼看向微月,“你怎么就猜是他们二人?”
微月道,“当初我坐月子的时候,爹和谷杭在忙什么,我就算不知情,也能猜出个一二来,三阿哥怎么会说重病就重病呢?且那个索绰罗都翰,虽然治家不严,在朝廷却没有得罪过谁,也是突然就被降职,如果不是爹和谷杭所为,也实在说不过去。”
白馥书微微叹了一声,“我也知是瞒不过你,这口气不为你出了,你爹和贝勒爷怎么会罢休。”
“但……这事儿非同小可,若是查了出来,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了。”暗杀皇子,这罪名多重就连她这个不熟悉大清律的人都明白。
翁岩和谷杭都太妄为了。
“这个你且安心,查不到你爹上头来。”白馥书道。
“那谷杭呢?”谷杭身份尴尬,若是被知道跟三阿哥的死有关,乾隆会轻易放过他吗?只怕当是他有了异心,要除之后快了。
“谷杭请战腼腆,皇上已经答应了。”白馥书低声道,目光复杂看了微月一眼,她也是看出谷杭对微月的心思了,却不知微月对谷杭究竟什么意思。
不过看微月跟方十一感情深厚,大概对谷杭这份情是无法回报的了。
微月怔了怔,谷杭竟然去打战了……
“娘,这些……都是爹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在回广州的路上发生的吧。
“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本来打算一会儿去你那边的。”白馥书道。
微月露出一个浅笑,“希望谷杭能平安归来。”
白馥书点点头,“他也确实可怜。”
她们两母女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白馥书便想让李嫲嫲把瑞官报来,却有小丫环来报,前院来了一位客人,和老爷说了没两句就吵了起来。
微月和白馥书一惊,翁岩为人爽快,就是有了火气,也是忍着暗中报复的人,怎么会和人家吵了起来。
“我去看看。”白馥书起身往外院走去。
微月挑眉想了想,在广州还有谁敢找翁岩吵架的?突然,她眼睛一亮,该不是……
她含笑着尾随白馥书的脚步跟了上去。
大厅中,有两个同样气势凛人的中年男子,正是铁青着脸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潘世昌和两眼几乎要喷火的翁岩。
白馥书一走进大厅,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上扬起淡漠的笑容,“老爷,怎么和客人吵起来了?”
潘世昌闻声立刻转过头,比记忆中还要丰姿绰约的身影款步走了进来,“馥书……”他脸上一喜,向前走了一步。
白馥书对着他淡淡一笑,“潘老爷。”
潘世昌一怔,瞠大眼瞪着她一副疏离淡漠的微笑。
翁岩立刻来到白馥书身边,低声问道,“怎么出来了?回去吧,有我在,没事的。”
白馥书含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不想自己难堪,“过门都是客,老爷怎么和潘老爷吵起来了?”
翁岩哼了一声。
潘世昌盯着白馥书,“馥书,跟我回去!”
翁岩瞪了过去,“姓潘的,你当着我的面,要我夫人跟你走是什么意思?”
潘世昌脸色更加难看,胸膛剧烈起伏着,“什么你的夫人,白馥书是我的女人!”
“潘老爷,您已经与我义绝了,如今请您称我一声翁夫人。”白馥书淡淡地道,却抬头给翁岩一个安心的柔笑。
翁岩当着潘世昌的面,深情款款地看着白馥书。
潘世昌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快要气炸了,“你是什么意思?”
翁岩乐呵呵地笑道,“什么意思你不懂吗?就是让你别再乱吠,什么你的女人,白馥书是我翁岩的夫人,潘老爷还请尊重一些。”
“你真的嫁给他了?”潘世昌只是直直盯着白馥书问道。
白馥书笑了笑,只是含情嗔了翁岩一眼。
“你是我的女人,竟然还敢不守妇道,你……你不知廉耻!”潘世昌手指轻颤指着白馥书,心里又痛又怒。
翁岩双目一瞪,突然就一拳招呼了过去,“什么东西,我的夫人也敢侮辱!”
“老爷。”
“娘!”
两道女声同时响起,白馥书是急忙拉住翁岩的手,而另一道声音,则是在门外的微月喊出来的。
潘世昌被揍得倒在地上,嘴角沁出血丝。
白馥书却没有过去扶他,只是斥责翁岩太冲动,不该打人。
微月走了进来,双目隐含怒意,本来她是不想插手父母之间的事情,到那听着潘世昌侮辱白馥书,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爹,娘,您没事儿吧。”
听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喊别的男人为爹,潘世昌突然就觉得自己头上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混账东西,你喊谁爹?”
微月挑眉看潘世昌一眼,“潘老爷,难道我喊谁是爹娘,与您有关系吗?”
“你是我的女儿!”潘世昌大吼。
微月轻笑,“看来是潘老爷贵人多忘事,早在一年多前,您就与我们母女义绝了,既然恩断义绝,我们母女作甚,您就无权干预了。”
“女儿,说得好!”翁岩大笑。
微月走过去将潘世昌扶了起来,叹声道,“潘老爷,做人得言而有信。”既然已经义绝了,没必要再继续纠缠,免得大家都不好过。
潘世昌甩开她的手,怒视着白馥书,“馥书,你到底跟不跟我走?我可以不计前嫌……”
白馥书打断他的话,“潘老爷,恕不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