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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太傅重新交于他的名单。
大驸马李安、三驸马章越、四驸马陆祁鸣、五驸马董九思、六驸马鞠松、七驸马曹琥、南宫八驸马殷硕、安阳九驸马薛君忧。
又重新对照了几遍,鲍芥方才找出差的那两位,于是开口询问道:“诸位可是知道五驸马与九驸马因何缘由未到呐。”
剩下的六位驸马面面相觑,心道一声这俩人真是胆大,若是没有公主府请假,怕是又要挨一顿毒打。
在这个人间炼狱里,这群先生各个看着道貌岸然,实则都是名副其实的魔鬼。再加上他们这些人本就不被自家府上高看,被非人对待那更是常态。
“哼!”见各位驸马也不答话,鲍芥轻哼一声,拿起面前书卷来,开口说道:“今日为夫学日,我们再来讲讲,一个甘于低贱,甘于卑微的男人,应该如何学会适应,以及好好接受自己的身份。”
鲍芥如同寻常私塾的教书先生,对着堂下六位驸马,摇头晃脑的向他们灌输着只有没资格入仕才配研习的赘婿知识。
当然,堂堂驸马自然不会是低贱赘婿之流,但除了身份沾个名门,能掌管自己孩子姓氏外,着实也和赘婿差不多,甚至更惨,因为公主可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受束缚。
在大熵千百年来的历史洪流中,大熵公主豢养面首男宠,那可是并非什么稀罕事。
......
丽日当空。
薛君忧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与轻哼声吵醒的。
他顺声抬头望了望,只见一道身穿锦缎的高瘦身影从外面摸着门走进来。
这身影看着比他大一点儿,长得倒是也英俊,唯独脸色太差,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是遇上什么事了。
虽说薛君忧平时碰上这种事,一般会视而不见,可对方看起来似乎住这儿,也就是室友,不联系联系感情,以后的日子确实冷清。
如此想着,薛君忧坐起身来,看向他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薛君忧出声,那男子似乎才发现屋里还有个人,于是颤颤巍巍朝他拱了个手,道:“抱歉这位兄台,在下走错屋子了。”
“不不不。”薛君忧连忙直起身子来,叫住那人道:“你可能没有走错,我是今日新来的。”
那人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问:“你可是九驸马?”
“对对对!”薛君忧立刻点头,笑脸相迎道:“今后还请多指教。”
那人苦笑:“指教说不上,只能说共撑苦难。”
薛君忧纳闷,但还是先扶着那人去床上坐下,他自己则是拿了个凳子,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脸上的伤,不解的问道:“你这伤,是被人打了吗?”
那人微吸一口气,显然不想回答,于是开口自我介绍:“九驸马当街捶杀恶霸的壮举都已是传遍帝都数日了,佩服佩服。在下董九思......当朝五驸马。”
“哎呀!那可真是实打实的亲戚。”薛君忧立刻握了握董九思的手,也跟着说道:“我叫薛君忧,九驸马。”
“知道知道。”董九思苦笑着回应,看到九驸马真人,倒也没有坊间传闻那样身高九尺,力大无穷,反而瞧着面善,还有些温文尔雅的儒将风范。
粗略打量一眼,董九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忙问道:“对了,九驸马为何没去学堂啊?”
薛君忧皱眉:“我今天刚来啊,不应该第一天先熟悉熟悉环境吗?”
“哎呀!正是第一天才要准时上课啊!不然之后可有你好受的。”董九思一拍大腿,却是自己疼得直咬牙,显然腿上也是有伤。
但他看起来似乎有比伤情更重要的事情,只见他强忍着痛,从床边书箱里翻出一件朴素制服换上。
边换还边说道:“但愿今天鲍先生心情好,晚一两个时辰,说不定还能少打你我几棍。”
薛君忧听得迷糊,刚想开口问去,但听得门外一声叫嚷。
半晌,屋子的两扇木门被踹开,是两个身穿学院教习先生服饰的中年男子。
这二人面容冷峻,留着胡须,身材也偏高偏壮,瞧着便不像个书生。
“我二人是督习先生,听闻今日来了新人,特地过来检查检查随身有没有携带违背学院规矩的物件儿!”
见着二人迈步进来,董九思本能的朝薛君忧身后一缩,唯唯诺诺的小声提醒道:“九驸马当心,这二人一个叫雷赫一个叫雷练,是对同胞兄弟,专门监督我等平日私下生活,严格的厉害,切莫惹了他们。”
薛君忧微皱了几下眉,并没有出声回应。因为他不惹别人的前提,是别人也不会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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