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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大宋元佑六年(1091年)正月二十五,不过,现在已经进入酉时(17﹕00~18﹕59)了。今天集英殿的茶话会刚结束,高太皇太后和向太后在殿内还在切磋琢磨,今天,这个准朝会给她俩的信息量真是太大了,她俩要消化,她俩更要研究对策,明天怎么办?官话怎么说?懿旨怎么下?
高太皇太后:“向丫头啊,本宫怎么也没料到,苏轼在杭州,竟会胆大如肆。按王木木和何正臣等人的说法,苏轼他不但虚报了土方量,如五六里的苏堤谎称为三十里;他还上百倍地多收了工程款,他重复入账,还只进不出,相比那个‘明朝’的杨孟瑛的治西湖,他真是太不要脸了!”
向太后:“母后,按花仙子的说法,苏轼的治西湖,其工程量,碰到天花板,也只是其应该作为的二三十分之一,在杭州,他有治西湖的样,他没治西湖的量,所以,他的治西湖工程,属于打酱油性质。就像,他要办一席酒宴,他也收了办豪华酒宴的费用,但他只是打了点酱油,冷菜热炒一个都没上,这能算办过酒宴了吗?整个儿苏轼治西湖就是一场秀,就是一骗局,我们朝廷是被宰了!而且,还有点哑子吃黄莲的感觉,只好把老掉的牙闷声不响的自个儿的吞了!母后,你想想,按花仙子的说法,一个工程,如前计算,只完成了总工程量的126。35~189。53分之一,这属于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在起跑线上了。这项目,没完工,类同于没开工。所以,这个项目,如要归类,我们就是大度,给苏轼个给出路的政策,不算他坑蒙拐骗、卷款潜逃,也只能算他是还没开工……”
高太皇太后:“向丫头啊,如是说,我们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该鞭策训斥苏轼一番,让他: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向太后:“母后啊,你要苏轼送回来也好,吐出来也好,补回来也好,交出来也好,都可以,也都不可以!母后啊,你想过没有啊,你现在到底承认不承认苏轼已经治理过西湖了?我们,此时此刻,只是在空对空的纸上谈兵,脱离现实,不管西湖现状,只求一说,只求一个能在全国人民面前交代得过去的一个说法。事到如今,事实是怎样的,还重要吗?让全国人民知道,我们朝廷,傻乎乎的,被苏轼骗去了大量钱粮和度牒,而一事无成,我们自已有面子吗?你想想,苏轼奏章,《乞开杭州西湖状》,不管人家信不信,我们是信了,我们准奏了。可是,我们为什么没在工程开工之前,就去核实一下苏轼的奏章,其所言,是言之有理?还是言过其实?甚至是完全是胡言乱语?我们轻信了,我们一开始就被苏轼牵着鼻子了,我们就付出低价了……”
高太皇太后:“向丫头啊,当时,我记得,苏轼的《乞开杭州西湖状》一上来,李清臣就对苏轼说的杭州灾荒事不信,他说苏轼是‘行癖言妄’,居心不良;范祖禹也就苏轼说杭州灾荒事弹劾过苏轼,说苏轼‘事出无据,信口成渠’;黄庆基更是直言不讳,说苏轼他是:‘苏轼天资凶险,不顾义理,言伪而辨,行僻而坚,故名足以惑众,智足以饰非,所谓小人之雄而君子之贼者也。’我后悔啊,当时我只是想,能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的人,能写出‘但愿人长久’的人,能‘天资凶险’吗?能‘不顾义理’吗?能‘言伪而辨’吗?能‘行僻而坚’吗?能‘惑众’‘饰非’吗?唉!后悔啊,苏轼这人真是‘小人之雄而君子之贼者’也?……”
向太后:“是的,苏轼这人就是‘小人之雄而君子之贼者’!母后啊,我同意你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就想起了苏轼出生的那一年,大宋景佑四年(1037年),时年三十岁的欧阳修,写了一封信。当时,宰相吕夷简在位日久,政事积弊甚多,又任人唯亲。为此,范仲淹多次上书,主张选贤任能,指斥吕夷简,因而得罪先皇宋仁宗和吕夷简,被贬为饶州知府。当时朝臣纷纷论救,而身为左司谏的高若讷,不但不救,反而在友人家诋毁范仲淹。欧阳修怒不可遏,便写了一封信《与高司谏书》,痛斥高若讷。高若讷将这封信上奏给仁宗皇帝,并进馋言,于是欧阳修被贬为夷陵令。……”
高太皇太后:“向丫头啊,这事说来话长,都已过去54年了,那时我才5岁,你还没生出来,这事,现在想来,都有点不太明白了……”
向太后:“母后啊,这事我也是在神宗皇帝当家时,我做皇后时,一时兴起,跟神宗皇帝聊天说及的。欧阳修的《与高司谏书》,通过层层铺排对比,直接戳穿高司谏虚伪、谄媚的面皮,言辞激烈而理据充足,是书信体议论文的典范作品……”
高太皇太后:“向丫头啊,你还记得此文?”
向太后:“母后啊,让丫头来背背此文如何?呵呵,希望我的记忆力不出问题。欧阳修的《与高司谏书》,全文如下:
修顿首再拜,白司谏足下:某年十七时,家随州,见天圣二年进士及第榜,始识足下姓名。是时予年少,未与人接,又居远方,闻今宋舍人兄弟,与叶道卿、郑天休数人者,以文学大有名,号称得人。而足下厕其间,独无卓卓可道说者,予固疑足下不知何如人也。其后更十一年,予再至京师,足下已为御史里行,然犹未暇一识足下之面。但时时于予友尹师鲁问足下之贤否。而师鲁说足下:“正直有学问,君子人也。”予犹疑之。夫正直者,不可屈曲;有学问者,必能辨是非。以不可屈之节,有能辨是非之明,又为言事之官,而俯仰默默,无异众人,是果贤者耶!此不得使予之不疑也。自足下为谏官来,始得相识。侃然正色,论前世事,历历可听,褒贬是非,无一谬说。噫!持此辩以示人,孰不爱之?虽予亦疑足下真君子也。是予自闻足下之名及相识,凡十有四年而三疑之。今者推其实迹而较之,然后决知足下非君子也。前日范希文贬官后,与足下相见于安道家。足下诋诮希文为人。予始闻之,疑是戏言;及见师鲁,亦说足下深非希文所为,然后其疑遂决。希文平生刚正、好学、通古今,其立朝有本末,天下所共知。今又以言事触宰相得罪。足下既不能为辨其非辜,又畏有识者之责己,遂随而诋之,以为当黜,是可怪也。夫人之性,刚果懦软,禀之于天,不可勉强。虽圣人亦不以不能责人之必能。今足下家有老母,身惜官位,惧饥寒而顾利禄,不敢一忤宰相以近刑祸,此乃庸人之常情,不过作一不才谏官尔。虽朝廷君子,亦将闵足下之不能,而不责以必能也。今乃不然,反昂然自得,了无愧畏,便毁其贤以为当黜,庶乎饰己不言之过。夫力所不敢为,乃愚者之不逮;以智文其过,此君子之贼也。且希文果不贤邪?自三四年来,从大理寺丞至前行员外郎,作待制日,日备顾问,今班行中无与比者。是天子骤用不贤之人?夫使天子待不贤以为贤,是聪明有所未尽。足下身为司谏,乃耳目之官,当其骤用时,何不一为天子辨其不贤,反默默无一语;待其自败,然后随而非之。若果贤邪?则今日天子与宰相以忤意逐贤人,足下不得不言。是则足下以希文为贤,亦不免责;以为不贤,亦不免责,大抵罪在默默尔。
昔汉杀萧望之与王章,计其当时之议,必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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