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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道:“乾荒!我向神明起誓,所说并无半句虚言...”
蜉蝣不愿再谈论旧事,强忍心中的怒火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不必再提从前旧事。你只告诉我,对于昆仑神使之事,你可知详情?无怀氏一族的惨剧你又知晓多少?”
姬少瑞闻言心中已然极是惊诧,昆仑神使之事蜉蝣是从何知晓,可瞧他的模样,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姬少瑞掂量着该如何作答。不过事关重大,姬少瑞含糊其词地反问道:“你知晓些什么?”
“你们帝鸿氏是否在庙宇之中假借‘供奉’之名而做着不为人知的恶事?若你真不愿回答便罢了。”蜉蝣再次为姬少瑞斟满了一杯酒。
姬少瑞却是突然激动起来,对着蜉蝣认真说道:“在庙宇之中‘供奉’神明,是神明之旨意!你休要胡言乱语!”
蜉蝣再度轻蔑地一笑,盯着姬少瑞的眼睛说道:“以无辜世人的鲜血‘供奉’神明吗?呵呵,以神明慈悲之心,实是不屑于鲜血的‘供奉’吧?倘若不是我听了无怀氏一族仅存的几位老人所言,我自己怕也不会相信,神明会有这般残忍的要求!”
姬少瑞闻言亦是有些迷茫,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鲜血的‘供奉’?乾荒,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蜉蝣又是一杯酒下肚,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边斟酒边说道:“你应该好好地问问你的好大哥姬少典,又或者问问你的好侄儿姬玄嚣,问问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问问他们到底害了多少人性命!看来你这快活城主是做了太久,早已分不清是非对错了吧…”说罢,饮下第三杯酒。
姬少瑞看蜉蝣面色决绝,已然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
蜉蝣站起身来,忽而哑然失笑:“你便当今日未见过我吧!帝鸿氏一族的罪恶,便由我这小小的蜉蝣来终结吧!你必须为你的错付出代价,而我,会再来找你的...”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姬少瑞再是忍不住,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拉住蜉蝣的手臂,强势地说道:“乾荒!我是你的叔叔,更是你的师傅!我不准你去帝丘城,那与送死无异!你若是死了,我便更对不起你的母亲!”
蜉蝣甩开姬少瑞的手,双肩微微颤抖着,半晌,才哑然道:“我说过,不要再提起我的母亲!”言罢,一把拉开雅阁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姬少瑞望着空空的房门,颓然坐下,喝下了蜉蝣为他斟满的最后一杯酒!
反复地想着蜉蝣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心中苦闷不断,摇头轻叹道:“瑶姬啊瑶姬,终是我对不起你...也害苦了你的孩儿...”便是这无奈的轻语中,饱含着哀苦与思念,此刻的姬少瑞再不似往日人前的“金罴夜刹”,只是一个面容忧愁的普通中年男子罢了。
许久,姬少瑞才拉开了雅阁的门,脸上亦再不见半分愁苦,依旧是平日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傍晚时分,连山三人回到了千羽阁。
连山垂头丧气走在白小露与空有灵的身后,这一整日的游湖可真谓是痛苦不已。
那墨绿色纱衣的女子总是不时地对着他眉来眼去,含情脉脉,时而又眼中含泪,白小露和空有灵还傻傻地上前去安慰着她,连山暗忖着还不如跳湖算了。这一整日里,连山只觉憋着一股无名的闷气,无处发作。
待到下船之时,那女子竟还邀约白小露与空有灵明日再度相会。
连山黑着脸回到房间之中,哪知蜉蝣已经坐在桌榻边独饮了不知多久,满桌榻尽是空空的酒坛子,而相柳却不在房中。
连山见他喝的已经面如红潮,上前问道:“蜉蝣,你这一天去哪了?真是叫人担心!相柳前去寻你,你可曾遇到他了?”
蜉蝣喝得有些醉了,仍是不放下手中的酒杯,失落地对连山说道:“连山啊...这世上最正直之人,我自幼最是尊敬之人,竟也是糊涂了...”
连山不明他究竟所指何人,好奇地问道:“你说的尊敬之人是谁啊?”
“我本不想再理会这世间的一切,连山啊...我一个人在荒岛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我的母亲...”蜉蝣口中不断地念叨着,还不忘抓起酒坛子继续往嘴里倒着酒。
连山见他果真是醉了,便扶起他,打算将他扶回床榻上。
蜉蝣还继续念叨个没完:“连山啊...我要只是个寻常人该多好啊...便不会害了我的母亲...连山啊...我要是像你这般也好啊...便能改了自己悲戚的命运...”
连山听着蜉蝣不断地念叨,最终是把蜉蝣扶回到了床榻上躺下,无奈自语道:“今日这都是怎么了?怎的都不正常了?”
叹口气,连山转身回到了自己那间客房躺下。闭上眼睛,连山默默地期待着这混乱的一天快点结束。
可直到深夜,相柳依旧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