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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与你终究主仆一场,请你节哀!”
“本王天生面瘫性格冷淡脾气比狗屎还臭装叉无耻无下限还真是……抱歉。”
只听似笑非笑的清冽声音从房外传入,殷荃头皮一紧,豁然抬眼朝前方一瞧,只见夏侯婴挺拔笔直的身影像由一线天中迸射万丈的雪亮月光,清冷疏离,淡漠孤高,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脸色竟比往常更加白皙,甚至泛出一抹冷蓝色的微光,像冬日积结的冰雪,美至冷酷。
“你没死?!”殷荃惊。
“你很希望本王去死?”反问一句,夏侯婴面无表情。
“想啊……你死了我就自由了。”她点头,爽快的让进屋搬东西的壮汉手指打滑,险些摔破了赵国进贡的景泰蓝对生花瓶。
闻言,卫钧唇角抽了抽。
难怪从进屋的时候开始,他就觉得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能走么?”夏侯婴忽而转了话锋,冷飕飕的声音像深秋的风。
“嗯?”听罢,殷荃下地踩了两脚走了两步,没啥特别。
“你吐血玷污了此处,故而拆了重建,自己搬东西去新住处,卫钧会带你过去。”说完,夏侯婴步履缓慢,高贵冷艳的负手离去。
怔怔的瞪住那抹逐渐消失在重叠回廊中的雪色身影,半晌后,殷荃才气沉丹田仰天咆哮:“夏侯婴!我又没强x过你老爸老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谁都可以,快点来收了这只妖孽吧!
愤恨不已的收起视线,殷荃扭头朝卫钧看去,蠕动了一下嘴唇,问道:“地上的那些血迹,都是我吐的?”
“不错。”
“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转转眼珠,她望天。
“昨夜子时。”场面壮观……将后四个字咽了回去,卫钧抿抿唇,继续道:“请殷姑娘随在下前往新住处。”
“这些东西……”两眼冒火的朝那些摆了一院子的家具物件扫去一眼,殷荃一脸的怨念。
“主子吩咐了,被血腥沾染过的东西摆在家中不吉利,都烧掉。”卫钧如是答。
殷荃沉了脸。
不吉利!他才不吉利!他都死了七个老婆,现在才来谈什么吉利不吉利?!啊呸——
跟着卫钧在九曲十八弯的走廊上兜转了许久后,她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新住处。
花园,假山,池塘,庭院,神马都有。
眉心微皱,她暗暗捏了把自己的大腿。
会痛……看来不是幻觉。
“卫钧,你确定你没带错路?”她歪头看向前方的白衣卫士,语气困惑。
“主子交代,殷姑娘易受外界诱惑,故需由主子亲自看管。”语气如常,卫钧对答如流。
“吓?!”猛地张大眼眶,殷荃只觉头皮一麻。紧接着,夏侯婴那道天神般的笔挺身躯已然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修长清冽的五官,白皙如冰雪般冷酷至极的肌肤,以及那一抹艳丽到惊心动魄的绯红薄唇。
他像神,却不是神。
他是妖孽,却投身凡胎。
他,让她心怀恐惧,却又满心怨愤。
“卫钧,你可以退下了。”漠然的声线划破短暂的沉默,白衣卫士应声而退,精致优雅的庭院内只剩下站在门前台阶上俯瞰众生的夏侯婴,和台阶下挺直腰板桀骜仰望的殷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