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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的特殊气味引动豹子扑了她。至于说傅贵人怎么会去后院,嫔妾依稀听人说起,是皇后宫里的一个宫人叫她去的。”
楚宁皇问:“哪个宫人?”
“就是饲养豹子的宫人。”曾繁回答,“已经被皇后杖毙了。”
玉王爷惊讶地说:“这样!那么说,还是皇后干的啰?”
“啊?”曾繁和皇帝都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玉王爷。
玉王爷却如同毛利小五郎上身一般,侃侃而谈:“豹子是皇后养的,宫人也是皇后的。那肯定是皇后让宫人训练豹子,再要宫人请傅贵人去后院,引诱豹子扑向她。事后,皇后就把宫人杀了顶锅,毁尸灭迹!”
曾繁倒不好意思反驳玉王爷,不过楚宁皇是好意思了。楚宁皇摇头,说:“你看,皇后的豹子在皇后的宫里伤人,皇后能撇清关系吗?你是皇后,你会这么蠢吗?再说了,以皇后的个性,看谁不顺眼就直接灭了丫的,哪儿来又整香料又整花园的这样弯弯绕绕?”
玉王爷被噎住了,半晌挠头:宫斗真的好复杂啊。
曾繁颔首,对皇上说:“嫔妾也觉得陛下说得有理。但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如果这事儿真不是皇后干的,那皇后怎么会杀了宫人,不是应该留着宫人拷问吗?”玉王爷也提出疑问,“我看,就是故意的。”
曾繁的脸色微变,不敢说话了。
楚宁皇也想到了什么,便也不说话了。
只有玉王爷一个人小嘴叭叭的,还挺能说。
每月十五月圆之夜,皇帝都要在皇后的凤仪殿过夜。
不过,现在凤仪殿没了,就改成了虎贲殿。
现任皇后是不会侍寝的。楚宁皇也理解,甚至还有点高兴,因为这样就能省下一点“秘药·你以为你爽了其实你没有”了。
每次留宿虎贲殿,楚宁皇都是睡偏殿的。用皇后的话说就是:“虎贲殿的正殿自然是我睡的。皇上不喜欢睡偏殿,可以回紫微宫。”
楚宁皇为了自己的“皇后舔狗”人设,自然是不会回紫微宫的,再说了,虎贲殿的偏殿也挺好睡的。他没有意见,就每个月这么睡过来了。
这天,楚宁皇到了虎贲殿,按例先与皇后一同用餐。
皇后也是按例的一脸“我恨你全家请你早升天”。
楚宁皇也是按例的一脸“你想我死我想死你么么哒”。
二人吃了半会儿,楚宁皇忽而问道:“伺候黑豹的新奴才到位了么?”
“已经选上了。”焉薄晚回答。
楚宁皇又说:“那这次得选些信得过的。”
焉薄晚闻言,眉毛轻轻挑起。
楚宁皇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也想替你申冤。但看你既然自己主动杀了饲养豹子的宫人,又什么辩解都不说,我就知道你的主意了。因此,我也不自作主张了。”
焉薄晚听到楚宁皇这么说,满脸惊色。
楚宁皇一脸认真地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虽然整个皇宫、乃至全天下都觉得你有罪,但我知道,你是清白的。”
焉薄晚闻言,一阵难言的滋味。
他从小顽劣,闯祸无数,家里的族兄族弟也有犯了错,就推到他头上的。家长们见族兄族弟乖巧,而焉薄晚顽劣,便常常错怪焉薄晚,不听他辩解。
久而久之,焉薄晚也懒得辩解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他说……
全天下都觉得你有罪,但我知道你是清白的——
说这话的,居然是这个比自己还顽劣百倍的糟心表弟。
楚宁皇见焉薄晚不说话,便道:“你不用保持沉默,我都知道了,是太后,是不是?”
焉薄晚很快敛去了神色,便自若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太后?”
“我也是瞎猜的。”楚宁皇说,“傅贵人的香料是太后送的,十分特殊,宫里只有她和太后有。要用豹子暗害傅贵人的话,需要你的宫人。能够指使虎贲殿宫人的,想必也是个人物。我再联想到,你最后明知是计,还是杀了宫人,并不辩解,我便推测,这个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太后。你没法跟她硬拼,只能背锅了。之前在虎贲殿,你不顾礼节跟她对骂,其实是趁机发泄怒气吧?”
焉薄晚闻言,笑了笑,说:“嗯,差不多是这样。”
楚宁皇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她的?”
“就在她冲进来说要杀死猫儿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焉薄晚回答,“但也晚了。”
楚宁皇深吸一口气,只说:“可是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焉家的皇后,她不是应该护着你吗?”
焉薄晚只道:“这件事也不会使我受到实质性的损害,不过是坏坏我的名声,给我添点堵罢了。她这么做,是在警告我要安守本分。她随时可以灭了我。”
原来,焉薄晚入宫以来便掺和到政事里了,他和瑶花太后一起后宫干政。二人前不久在某项政事上不合,便有了一点儿矛盾。太后发现皇后有点儿不听话了,便要敲打皇后,让他认清楚谁才是后宫的主人。
楚宁皇听到这话,便也明白了几分,却也还是有点不解:“就算太后是想要敲打你,也不用谋害皇嗣啊!这不是她亲孙子吗!”
焉薄晚闻言一怔,半晌看向楚宁皇,竟有些不忍了。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焉薄晚吃了一惊:狗皇帝这么可恶,我为什么要同情他?
于是,焉薄晚又摆起脸色来,冷笑说:“皇嗣?亲孙子?皇上可真是好天真啊!那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啊!”楚宁皇倒抽一口凉气。
焉薄晚见楚宁皇这么吃惊,便笑:“怎么样?”
楚宁皇吃惊不已:“这你也知道?”
焉薄晚吃惊不已:“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