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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已春浓。杏花未遇疏疏雨,杨柳初摇短短风。扶画鷁,跃花骢。醉月楼外小桥东。行行又入笙歌里,人在珠帘第几重。”
楼上楼下的姑娘,轰然叫好。
陈寿抱着拳,十分骚包地环了一圈。
盛唐刚刚过去不久,北方虽然驱除鞑虏,恢复中原,但是文坛诗词十分凋落,被南唐压得死死的。
凉州这种地方,更是很久没有人咏出此等词来了。
陈寿为了出风头,声音清亮,满楼皆闻。
在二楼一间精致的房间内,梳妆台前,一个女子被这首词惊到,呢喃重复起来。
镜子里,女子身着月白对襟袄裙,眉目如画,一双眸子流波荡漾,仿佛画中玉人,清丽难言。
“小怜,快去看看,是什么人在作词。”
小丫鬟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气呼呼地进来,“小姐,是那天酒楼里嘴脏的坏胚。”
“竟然是他?”
薛韶神色一黯,语气顿时有些萧索,“看来文采,真的和人性没有关系呢...”
陈寿对这些事丝毫不知,得意洋洋,又略带遗憾地走出醉月楼。
刚到家门口,果然送钱的人早就到了。
一辆马车上,下来几个醉月楼的护院打手,将一箱银子搬了下来。
陈寿背着手,点了点头,这几个人神色略显尴尬,见到主人家丝毫没有让他们进去喝杯茶的意思,便悻悻地离开了。
来的时候,苏妈妈叮嘱他们,要是能进去,最好是进去观察一下。
目送他们离开,陈寿打开箱子,果然是一箱银元宝。
陈福愣在原地,目光呆滞,“二叔...哪来这么多银子?我们发达啦!”
“哪来的?不就是那些瓷瓶卖的。”
“咱们什么时候再去采花?!我还可以采三天三夜!”
陈寿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笑骂道:“采花?谁说要采花了?赶紧进去,把炉子拆了,把锅砸了。”
陈福眼睛瞪得像牛蛋一样大,不可思议地问道:“砸...砸了?”
陈寿把驴子牵出来,对陈福说道:“这些我来做,你现在出去,买一辆驴车回来。”
这驴子,已经不够方便了,必须给它再配两个轮子。
陈福的优点就是听话,尤其是跟着二叔见识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以后,更是言听计从。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还是乖乖牵着驴子出去,不一会就赶着驴车回来了。
叔侄俩在这桐花小院,住了还没有几天,便收拾东西搬了出去。
陈寿先是找了一个柜坊,把银子存了,只留下些花费的,然后找了一间上好的酒楼住下。
虽然不知道这个大齐王朝治下的凉州城治安怎么样,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陈寿还是明白的。
陈寿并不打算一直做买卖,要知道这可是士农工商的年代,毫无根基的大富商,就是一头头待宰的羔羊。
酒楼的上等房内,陈福已经开始做着美梦打鼾,窗外一轮圆月高悬,风中依旧带着几丝春寒。
陈寿翘着腿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双手,眯着眼看向窗外。
等用精油赚到个启动资金,就应该提前先筹划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