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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才反应过来是他在吻我。
他这次的吻有些激烈,全然没了之前那般的温柔缠绵。
我本就昏昏涨涨的脑袋,此时更是像盛满了浆糊,只是本能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二人呼吸交缠之际,百花突然被她咬了一下,不轻不重的,酥酥麻麻。
他也不甘示弱,俯身吻在她柔软的脖颈上。
白色的寝衣松松垮垮的罩在她身上,露出了她白皙的肩膀。
他的吻从她的脖颈一路移到她的耳垂,她软软地哼了一声。
即将溃散的理智突然回归,百花眼神迷离地望着她,待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她身上起来,下了榻。
不可以!还不可以!她和花神有一份对赌协议,事情还未结束,他绝对不能再让她落了下风!
他用手压了压跳动不止的心脏,努力克制着自己。
我迷迷蒙蒙地看着头顶的纱帐,反应过来他停住了动作从我身上离开了。
宽松的寝衣已经滑到肩膀下了,一丝清风从窗缝里吹进来,我感觉裸露的皮肤上都附了一层霜。
百花起身关紧了窗,又走回来给我整理好衣服,摸了摸我的脸,轻声道:“你喝醉了,早些睡吧。”
“嗯。”我迷迷糊糊地答应着,闭眼之前还在想,到底是谁喝醉了?
我睡醒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身边没有人。我摸了摸床榻另一边,是凉的,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露欣。”我穿鞋下榻,冲门外唤了一声。
露欣似乎是在外面候了有一会儿了,我话音刚落,她便端着盥洗用具推门进来了。
我坐在妆台前,半眯着眼,任由露欣拿着帕子在我脸上仔细擦拭过。
阿楼照旧坐在窗台上,看着露欣给我洗漱梳妆。
不过,我怎么感觉阿楼的表情不太对劲?
“怎么了?”我从铜镜中看着阿楼,慢悠悠地开口问话。
阿楼嗤笑一声,“主儿还记得昨夜怎么回来的吗?”
“记得啊!”我不明所以,“百花背我回来的嘛!”说完我又觉得不对,他背我回来的,怎么我醒来没看着他人?“对了,他人呢?”
“这……你得自己去找了!”阿楼跳进了屋里,过来近距离看着我,笑的十分奸诈。
我狐疑地随着阿楼的目光,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视线落在颈侧一小片泛红的皮肤上……
这是?
脑海中,关于昨晚的记忆突然全部清晰起来……
我的脸唰地红了,“啊啊啊!阿楼!你给我出去!”
等我收拾好时,绮萝也到了。
她这几日往返与锦云阁和花界之间为我收集查探消息,倒是乐此不疲。
“又查到什么了?”我看着绮萝悠闲地喝着茶,就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正在吊我的胃口。
“你猜。”绮萝掀起眼皮看我一眼,就又垂眸喝茶了。
哦,这是还不打算让我知道。
既然绮萝认为我还可以不知道,那就是还造不成什么影响,那我也不必再急着打听。
我撇撇嘴,也端着杯子喝茶。
绮萝没听到对方下一句回应,便抬眼看了看,见晓青正一口一口抿着茶,好像并没有因为没得到消息而急躁。
绮萝倒是急了,但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让这丫头抓住把柄,只能一边继续装作无所谓地喝着茶,一边抬眼打量着对方,正要再说几句引导引导,突然看到那丫头低头之间,微微掀起的领子之下一点红印……
“咳……咳咳!”绮萝突然一口茶水呛到喉咙和鼻腔里,咳得眼睛发红,泪花都出来了!
我被她这突发情况吓了一跳,一脸懵逼地看着她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绮萝咳得差不多了,才一脸惊吓地看着我的脸。
“你又发什么疯?”我皱眉看着她。
“我昨天刚说完,才一晚,就……就……”绮萝磕磕巴巴地,听着竟是完全偏离了今日来找我的主题。
我不明所以:“昨天?昨天你我没见过面啊!”
绮萝还要说话,就被突然冲进来的阿楼打断。
“主儿!”阿楼几步跑到我身边,一脸欣喜地扯了扯我的袖子,“花神妃娘娘派人送东西来了!”
“嘿,你这婢子怎么回事啊!每次都要来搅和我!”绮萝不悦地斜了阿楼一眼。
“闭嘴吧你!”我冲绮萝翻了个白眼,才起身往门外望了望,“花神妃怎么总送东西?有事求我?”
阿楼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不是吗?不然老给我送啥东西?我又不缺!”
阿楼看着我,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却只是附和着点点头:“对,对对。”
这丫头,撒谎都撒不利索!
我眸子一闪,很容易就听到了她内心的话:
“未成婚就圆了房,可不得送东西补偿一波嘛!”
咳!我的睫毛簇簇颤动了几下,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冲着绮萝尬笑了一下。
八卦消息传这么快的吗?还传的这么离谱?!!不就是醉酒调戏了人,被亲了几下嘛,怎么就传成这样了?!
绮萝憋笑憋的脸色通红。我想,这丫也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我一记眼刀飞过去,用眼神警告:放肆!
绮萝一秒恢复正经,轻咳一声,道:“既然还用不着我,我就先走了。”
打发走了绮萝,我定了定神,“阿楼,百花现在在哪儿啊?”
“殿下,应该还在议堂。”阿楼抬头作思考状:“今日来了不少难缠的,花神疲于应付,就把人都推给殿下了。”
“走,”我计上心头,贼兮兮地笑了笑:“找他去!”
阿楼一看我的样子,就猜到我是要过去闹腾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摆手说不,就被我拽走了。
花神自然疲于应付那些个自称或被称作长老的老顽固,陈年旧事直接被撕开摆到面前来,他哪里还有心思搭理那些人的抗议与否?
这样一来,那些人可不就得拿小的开刀了嘛!
这样一出好戏,我怎能错过?
推门之前,我听到里头有人在说话,还是在说我。于是,我停住了动作,就那么站在门口,想听听他们怎么说,以及……百花会如何处理?
“那神界来的公主,本就不是个省心的……”
“对啊对啊,虽然她说旧事仇怨如今已经放下,但她毕竟……臣以为,若她非嫁不可,那就得接受一个平妻……”
百花眼神一沉。
平妻一事,花神都不再提了,这群人倒是执着!不过是被那樱翎的母族收买了的几个喽啰而已,都到了这一步了,竟还妄想着能一手遮天!
花神这些年短暂的清醒之时,虽然没敢动他们,但也没让他们嚣张,一直压着,有着情蛊为支撑,他们倒也不急,这么多年也隐而不发了。
如今呢?晓青来了,识破了情蛊一事,甚至暗戳戳和花神联手开始收拾他们了,他们便急了,急着将晓青这个不好对付的踢出局。
或许是晓青动作太快,他们实在是被逼到绝境了,所以如今做的都太明显,丝毫不掩饰了。
“本殿的婚娶之事,倒还不需要诸位操心。”百花轻飘飘地开口。
“怎能不操心?!您可是花界储君啊!您的枕边人,自然是要知根知底的!”一个沉不住气的不怕死地开了口。
百花冷笑一声,“储君?你们眼中的储君,真是如今坐在这位子上的我吗?”你们不都是当年我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的大皇子党吗?
堂下鸦雀无声。
“吱呀——”
门开了。
一个一身绫罗的人冲了进来,抬脚踹翻了刚刚说话的那位长老,动作之快,力度之大,惊得其他人往后避了几步。
百花愣了一秒,随即就要拍手说一句打的好,手都抬起来了,才觉得不妥,又迅速放了回去。
阿楼拦人的手还伸着,欲言又止,最后对着百花的方向跪拜下去:“殿下恕罪,奴婢没拦住。”
百花心想,你要是能拦得住,她就不叫隐晓青了!但表面还是装的一本正经,抬手示意阿楼起身:“下次注意。”注意再早一些来,“退下吧!”没你事儿了!
我冷冷盯着这主仆二人唱双簧,待阿楼要出去时,我一把拽起地上那个被我踹翻的人。
“阿楼,把这人带下去,扔院子里,一会儿会有人来处理。”
“你,你,你放肆!我可是大族长老!”那人吹胡子瞪眼地挣开我的手,接着转身就冲着百花跪了下去:“殿下!殿下,你不能这般纵容她啊!”
“秦长老,这……”百花装作为难地伸了伸手,“这事儿吧,我管不了啊!那,百兽谷那位谁敢惹嘛!”
“阿楼,带下去。”我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阿楼抬头看我一眼,又看了看百花,从我俩眼神中确认可以后,利落地抽出一根捆仙索把那人绑了,又塞住了嘴,然后拖了出去。
其他人全程看着,一声不吭。
呵,看来这个联盟,也不过如此嘛!还没到团结一致的地步。眼看着同僚被拉下马也不吭一声。
我走上前,拉着百花的袖子晃了晃,娇声道:“都不等我醒来就走了?”
百花身子一震,脸上写满了“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但碍于还有其他人在,他忍了再忍,没有当场怼我。
嘿嘿,活该!让你趁人之危欺负我!还传播谣言坏我名声!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