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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反正他包的通宿。
一大通忙下来，已经凌晨三点多，后半夜的寒气吹过来，朱小小打了个哆嗦，方华这才觉得，金城市的后半夜有些冷。
“姐，要不也给你开间房吧。”
朱小小白了一眼，一种你还能想到我的幽怨，“你不会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方华赶忙摇头，“姐，我可不敢有那个心思....”
谁知一说这话，朱小小更生气，“好啊，我一个醉酒的女孩子你都不对我动手动脚，你....你在侮辱我！”
方华一阵头大，这哪跟哪啊，难不成现在将他扛到肩膀上，回到房间一顿家法伺候。
还没等方华这个心思泛开，朱小小突然咯咯咯笑了起来：“逗你玩的，你这跟小青草还想诱惑我这头老牛，做梦去吧。”也没给方华反应的功夫，抽出钥匙，几个小步便上了楼梯。
连过了好半晌，还没回过神来，看着空荡荡的酒店大厅，方华也想着是不是开间房，可想到现在已差不多凌晨四点多，性价比太低。
反正现在清醒的很，还不如到大街上走走，出了酒店，沿着柏油马路一直向前，从没这么安静过。
此刻，对于这钢铁铸就的城市，心底似有了一份归属感，这份归属感以前从没有过的。
不知不觉间竟来到自己的铺面前，忍不住失笑，在这个城市自己还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打开门进了店，坐在椅子上，有些乏累，临时拼凑了几张椅子，靠在上面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是余江泉第一个到店里发现方华的，心疼的不得了，说以后就是看店，也得他们这些人来，不能苦了他这个大老板。
瞧着师父畏首畏尾的样子，方华真是一点办法没有，如果师父以前能硬气点，也不至于在小饭店干一辈子。
余江泉刚到，其他几个厨师也来了，九点多的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上岗，有几个晕头晃脑的，昨晚一定没少喝。
有着昨天良好口碑，十点钟刚过，已经接到了十个套餐单，门口也陆陆续续出现了客人身影，方华知道，又是忙碌的一天。
.....................
如此连续忙了一个礼拜，突然有一天，他的手机响了，一看电话是个陌生号。
“你好，请问你是....”
话筒那头传来一声粗豪骂音：“好啊，你个兔崽子，人家说你配上手机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方华一拍脑袋，终于明白咋回事，他买了手机后只把号码告诉了林秋几个人，由于怕父母招摇，连父母都没告诉，本想着到金城后再告诉一声，可这几天忙下来，反而把这档事忘了。
“爸，爸，你别生气，这不我才刚配的吗，在市里打工方便，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还不是那几个女娃，要不是人家我还不知道你长能耐了呢，这手机的钱从哪儿来的？”
“我攒下来的。”方华赶忙编了个理由，“是个二手机，就几十块钱，不贵！”
“不贵，可也要话费啊，我听说一个月得50多块话费呢！”方国栋仍在盘根问底，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华子，别听你爸的，我都打听过了，以后上大学都配手机的，话费不用怕，你妈我有，对了，你快回来吧，人家都查成绩呢，听说咱们小区门口的那个女娃考了六百九十多，电视台都过来了，鞭炮都放了五分钟呢.....”
说话的是他妈，这么一说，方华才想到是成绩下来了，想到成绩，心头不免有些忐忑。
看着店面基本稳下来，方华让几个领事的暂时管着，叫上陈林便回了YC县。
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可一来到东华小区口，便见人头攒动，不时有家长带着小孩想着红砖房上头张望。
远远的能看到一台电视机架，旁边还简略铺设了一条轨道，一个标致的女人正拿着话筒试音。
这是他们YC县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人，看来林秋上电视不是假的，当来到东华小区门口的时候，地面已铺满了各种鞭炮碎屑，看这程度，比他开业还要厉害。
这林向东真下血本，不就是考个京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