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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紧邻话锋有些逼仄的又是一句,音调上挑起來,带些嘲讽、又带些鄙夷,还有一些似乎是发脾气的前兆。
略略一怔,幻兮显然听出了这话音儿不对,娥眉微微上挑、睛眸却敛:“你什么意思?”口气也不太善。
前王后沒有在意她的口气不善,停顿须臾声腔一厉:“你动心了!”
“胡说八道!”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幻兮脱口给了她一句。
“那你这是做什么?”前王后不加兜转的直逼猛进,“你逃离帝宫彻底离开东辽王,跟着那个小道士混在一起你疯了还是故意的!”
一席质问逼仄,口气凌厉不善,速度快的也沒给幻兮留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幻兮覆在面上的那层高傲和自负瞬间便有了瓦解的趋势,她仍不甘被拿捏住短处的扬唇驳击:“我‘是’故意的。”着重音落在了“是”字上,“故意要催化东辽王的愤怒……”
“狡辩!”牙根里挤出來的狠戾,前王后铮地一下打断了幻兮,有些歇斯底里,“你爱上那个小道士了!你动了要跟他远走高飞的念头!所以你才那么在乎法华道人的认可,甚至怀着隐隐的不安希望他成全你们!所以你才违背了我们一早设下的棋局,背道而驰的不按套路的跟他私奔!”
鬼音戛然,幻兮却沒有言语,声色不动、心若擂鼓。
“呵,被我说对了。”见幻兮不再还口,前王后讪讪然肆意笑起,旋即如飞流直下陡壁一般把话锋骤转,阴霾和狠戾的嗜血气息流转四处,“啧,啧。好好儿一盘大棋眼见就要收官之时,想不到呵想不到,居然会因为这个一早根本沒算进來的小道士的闯入,给我惹出这样的差池來……不如,我去杀了他!”
“你敢!”幻兮登地一下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般的挥袖扫落几瓣**,犀齿银牙瑟瑟轻嗦,碧水桃花眸狰狰然晃出一缕嗜血,一字一句、铿锵珠玑,“我警告你,若你胆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决计让你这盘筹谋多时的大棋毁于一旦!说到做到!”
浩荡天风霍地一下呼啸而起,彻骨的寒意沁入骨血。
这样清索的寒凉将幻兮燥乱纠葛的牵乱一团的情绪平复了不少,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和失态,幻兮抿唇微定。须臾后深深呼出口气,声音重新坦缓下來:“我会回去的。”黛眉舒展,黯然与颓废之神不达眼底。她浅浅,“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几多奈何凭谁诉呢!
半晌静默,蜷于虚空里的前王后终于再度接口开言:“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悠然一句,忽地又一狠戾,“已是最后关头。若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全部的心血就这样功亏一篑,我才不怕你使花招玩儿手段!到时候我便强占了你的身体操控了你全部的意志,桥断了我用你來搭桥、路毁了我用你來铺路!”
尾音回荡在云霄极深处,一圈一圈,袅绕难散。狰狞又可怖到发怵……
“疯子……”轻姿慢态,幻兮云淡风轻的就口一句。语尽划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幽幽叹息,似叹前王后、又似在叹自己。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扑进屋里來,金灿灿的一片,视野便起了惝恍。
法华道人推开门扇,有须臾的晃神。见清远在外面规整的跪着。
“咯吱----”一声门轴转动,清远甫地回神。抬首见自家师父容颜规整的走了出來,又垂目颔首,沒发一言。
昨天在街角他被师父打了一巴掌后,拖着濯了铅般的步子慢慢折回小院,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在外面跪了一夜。
依稀猜到了清远是一夜都这样跪着的,法华突然有些心疼。自己这个徒儿是什么性情,他最是了解的很:“罢了。”不由摇首低低叹息了一声,又把目光往清远身上落过去,语气是温和的,“有沒有破了身子?”
“啊?”清远又猛一抬目,沒能解过其意。
“有沒有被人家破了身子!”法华无奈,只得再次重复。
这一次清远总算是明白了。师父是指自己跟幻兮之间有沒有男女之事:“沒有……”他忙轻答一句,面上不觉已是酡红如霞。
想來也不可能有。法华道人心知清远不会那般沒有节制,又见他面色顿时潮红,明显对那方面沒有什么经验。默声须臾,再次和颜悦色道:“累不累?”明显是关心清远的身体。
涓涓暖流贴着心坎儿淌过去,清远僵硬的身体不觉一个放松:“累。”他如实回答。
“累还跪着!”法华假意嗔怪。他早就不再怪他,当时只是一时气急罢了。见他彻夜未归,他心里亦是急切难耐,适才这一大清早就急急出门想去找他。
闻言入耳,清远心知师父已经原谅了自己,可还是持着讨好的调子答的半真半假:“师父沒发话,不敢起來。”
法华叹气,须臾后摇头无奈:“我又沒罚你跪,是你自己要跪着,我还以为你喜欢跪呢!”目光一扫清远,几许戏娱,“既然现在你也不喜欢跪着了,还不起來等什么!”
“徒儿,徒儿……”清远本就怀了一股驱不散的愧疚,又见师父如此关怀自己,两膝更是灌了铅般抬不起來。心里的负愧感驱使他几番纠结难捱,除了一直一直长跪下去,他再也找不到可以让自己稍微舒坦一些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