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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
“舒歌她,一定也希望林庭延守在身边,我们这样将他们分开,会不会太过自私了?”见兰泽犹豫沉默,Einla继续道。
“你没有看见,林庭延沉痛懊悔,听闻舒歌的消息又疯狂的样子……”或者,Einla是为林庭延而动容了,可是,不可改变的是,她始终有一份私心。
“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他为了舒歌这样吗?”兰泽依旧不语,压低着头,望着洁净的地面。
这段时间,林庭延四处找寻舒歌的下落,而他们,明明知道舒歌在哪儿,却始终不肯告诉他;可是,舒歌至今还没有醒来,爷爷还有杨阿姨他们的坚决果断的态度,他心里犹豫不决。
“阿泽……”
看着兰泽犹豫不定,Einla难耐的再度开腔。
“够了,Einla,这件事情,还是等舒歌醒来再说吧。”兰泽不悦地蹙眉,语气也有些严肃,望着Einla的眼神增加了几分厉色,有些疑问她说这番话的目的。
他知道,林庭延找不到舒歌的焦急与不安,可是当他看着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渔村找到她的那一刻,看着她满身伤痕,昏迷不醒,他心底小声告诉自己,他要代替林庭延,好好照顾舒歌,再也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看着兰泽俊彦上的薄怒,Einla尴尬的别过头,没有再开口;她知道,她的话,已经让兰泽犹豫了,可是下一刻,她又愁眉不展了。
舒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冷清空荡的医院走廊,除了他跟Einla以外,再无其他人影,窒息的安静,徒留几声仪器的声音……
入夜的避风港,热闹的人流,三三两两的聚成一桌,把酒畅聊。悠扬欢畅的钢琴旋律,有的人安静的坐在位置上,葱白的手指在玻璃桌上,跟着旋律,规律的瞧着;有人听到心动时,拉起同伴,走到空旷处,跳了舞来。
陈信旋独自坐在吧台,杯子里的啤酒去掉了一大半儿。
近段时间,他难忍的头疼,待舒歌情况稍微稳定之后,他自己也在医院做了检查,后来回了A市,接连忙碌的工作,他也就忘了这回事。
直到下午,医院打电话联系他。
检查的结果,却让他至今无法缓过劲来。
脑癌,不知怎的,自从在电话里听见这个词之后,便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他嘴角扬起嘲讽又苦涩的笑容。
唐棠步入避风港,远远便看见陈信旋独自灌酒落寞的背影,余光瞥了一眼舞台上,专注弹奏的钢琴少年,他漠然的朝着陈信旋的位置走了去。
“又见面了。”
唐棠大大咧咧地在陈信旋身旁坐下,熟络的跟他打招呼,他刚坐下,桌面上多了一大杯啤酒。
陈信旋嗤的一声冷笑,没有理会唐棠,继续喝自己的闷酒。
“每天这样子喝闷酒,不无聊吗?”唐棠饮了一口酒,转身面朝着舞台,悠然随意的开口。
只是陈信旋依旧没有理会他。
“我舅舅,目前还四处找寻舒歌的下落,你应该听说了吧?”唐棠说着,特意转过头,望着陈信旋,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异样。
“舒歌,叫得挺顺口的,不是应该喊舅妈吗?”
陈信旋抬头,挑衅的迎上唐棠的目光,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容。
对峙了一会儿,唐棠撇开视线,低声轻笑。
“在她嫁给我舅舅之前,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
陈信旋心底冷笑,朋友?就他在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有什么资格自称是舒歌的朋友,想到他跟姐姐纠缠不清,他就觉得恶心,甚至连有他在的空气,都让他难以忍耐。
看到唐棠,他便想到那日清晨的一幕,他刚进家门,看见姐姐送唐棠出门,他当时愣在原地,满脑子的疑问。
他姐姐跟唐棠?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两个人,怎么搅合在一起了?
想到姐姐,他脸上满是不屑,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爱林庭延吗?为什么转眼又跟唐棠缠在一起?
“你知道舒歌在哪里对不对?”
唐棠并没有在意陈信旋看自己时的轻佻与不屑,他此刻只想从他口中,探听到舒歌的下落。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那又怎样?”陈信旋把玩着酒杯,慵慵懒懒的说道。
“如果你知道的话,请你告诉我!”唐棠眼中闪过一缕凌厉,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似乎一定要从他口中得到消息。
“我想要知道,她现在到底身处何方。”
陈信旋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身,酒精染红的两腮,剑眉轻佻的看着唐棠,薄唇扬起微笑:“小子,我连你舅舅都不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说完,从钱包里抽出酒钱,往吧台一放,冷笑着大步离开。
唐棠继续坐在位置上,保持不变的姿势,望着陈信旋高大的背影,许久,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海上钢琴师》的旋律不断的萦绕耳边,唐棠捧着啤酒,仰起头一口气喝掉了一大半。
不说,他会有其他法子,定然找到舒歌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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