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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修真者?筑基期?沛灵筠?
各种要素在脑海里集齐,才彻底说服自己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不是黄粱一梦。
在丘陵上七拐八拐,刚刚找到下山的路,可没多久就听到远处刮来的风里凄厉异常,似乎有成千上万的人在鬼哭狼嚎。
吴律爬上一棵老松,登高远望,只匆匆一看就满脸煞白。
只见成千上万的人在冰寒刺骨的大同江水里奋力挣扎,此时的大同江还结着薄冰呢,此时跳入冰冷刺骨的江水里岂不是找死?
吴律微微眯眼远眺,终于发现那些浮在水面上的大多是留着月代头的倭国武士,而在江对岸好整以暇以弓箭射杀跳江倭人的正是明军士兵。
原来李如松围三缺一,昨夜火攻吓得倭人不顾平壤城东就是大同江,执意由东门突破重围逃出城去。大同江上只有区区两条浮桥,哪里能让数以千计的丧家之犬挤上去逃命?原本还负隅顽抗的倭人见只要游过江就能逃得性命,也不顾江水寒意刺骨,原本还占着小半个平壤城能与明军力战而死的倭军彻底崩溃,已经沦为明军痛打的落水狗。
一些利用浮桥逃出生天的倭军士兵朝着吴律所在的丘陵区域逃窜而来。
吴律实在不明白沛灵筠为什么就这么把他丢在这不管了,既然她能够飞天遁地,怎么不把他带到稍微安全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吴律这身明军的鸳鸯战袄要是被那些倭军溃兵看到岂不是成了宣泄的对象。
他小心翼翼的爬下老松,再次往过夜的乱石旮旯里躲去,一路上尽可能不踩在有霜雪的地方,以免暴露痕迹。
回到乱石旮瘩阴暗处静静等了片刻,过了半个多时辰,就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喘气声,原来有一支十来人的倭军溃兵直直往吴律所在乱石堆而来。毕竟那是附近最藏的住人的地方,倭军溃兵们也是为了躲避明军的追杀。
吴律暗暗叫苦,不由屏住呼吸,抓紧鸟铳,将身子隐藏在石堆里一动不动。
这队倭兵是通过浮桥逃窜出来的,除了个别几个因为跑的慌乱,落入江水中,其余都未被江水弄湿兵服盔甲。
为首一名面容彪悍,留着月代头,一看就是战国武士出身。此人吐了口唾沫,用倭语骂骂咧咧,更是与其余倭兵争执不清,也不知是在吵些什么。
最后一名逃窜来的倭军溃兵见身后没有明军追来,便脱了盔甲军服,拧干湿透了的衣物,另外几名全身湿透了的倭兵也跟着脱衣拧干衣服。毕竟这寒冬腊月的,全身湿透跑不了多远就得冻成冰棍。
过了许久,吴律见他们并没有注意他躲着的位置,便小心翼翼的往乱石深处退去。边退边取出火折子,吹出火星点燃了鸟铳的扳机上的火绳。
可吴律没料到点燃火绳散发出气味,让那为首的倭国武士闻到了烟味,他警惕的四处扫视,很快将目光锁定在吴律躲藏的乱石阴影处。
那彪悍的武士用倭语呵斥了一声,十几名倭军溃兵齐刷刷的都将目光看向吴律所藏的地方。吴律见避无可避,只能举起鸟铳猛的站起身高声喊到:“这里有倭寇,快快围过来!”
说着举起鸟铳,对着最近的一名慌忙穿衣的倭兵,就放了一铳,铅子穿过那倭兵后脑勺,红白相交间的脑浆喷了几个倭兵一脸。
吴律的空城计显然吓住了剩下的那几个倭兵,别看为首的那个武士一脸彪悍,可逃起来却是一马当先,还没等剩下的倭兵反应过来,他倒转眼间跑出十来丈远。
剩下的倭兵也是风声鹤唳的扭头就跑,最可笑的是那几个脱了盔甲军服的倭兵,下身就一条兜裆裤,抱着衣物赤条条的顶着山风就往回跑。
吴律长吐了一口气,看来这些倭兵已经被吓的草木皆兵,已经不如平壤初战时的彪悍好战了。
然而就在吴律想远远避开那些倭军溃兵的时候,只听那些溃兵逃窜的方向传来数声惨叫。吴律急忙将鸟铳再次填好火药和铅子,猫着身子凑过去瞧个究竟。
只见那些刚刚跑走的倭军溃兵一个个都死在山间小径上,十几名脑后垂着细小发辫的女真士兵将那些溃兵堵住,先用弓箭射杀,而后举刀砍杀,没一会儿功夫,这十几个倭军溃兵已经身首异处。就连那留在着月代头的倭军武士脑袋也已经搬家,被一同装进了麻袋里,成了这些女真士兵的军功。
一名文士打扮的青年匆匆从女真兵身后走出,丝毫不嫌隙满地的血污,他笑盈盈的直接走到吴律面前,用一种怪异的官话口音道:“你就是吴律吧,是沛上仙用传音符告知你在此处,叫我等前来接你,现在你就跟我走吧。”
吴律看着这文士,总觉得有些怪异,再看此人说话微微哈腰,皱眉道:“你就是柴田森?不对!你是倭国人?”
那青年正是万法一的大弟子柴田森,此时的他特意换了身明朝文士的服饰,毕竟平壤城已经被明军攻破,他倭国人的身份可很容易引起误会。
柴田森听吴律喊他倭国人,也不生气,依旧笑脸盈盈道:“我的确是倭人出身,但如今已经是吴小兄弟的道友了,以后还望修炼上相互勉励,共登修真大道。”
那些女真士兵倒有两个吴律见过,的确是沛灵筠的侍卫,所以也不疑有他,便跟随柴田森一起下了山。
此时山脚下已经有二十来匹马,以及三辆马车,还有几个女真士兵负责看守。
柴田森指了指马车道:“这几辆马车都空着,吴兄弟就随便上辆马车好好休息下,我们这就出发了。”
吴律爬上马车,而后又回头问柴田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柴田森依旧微笑道:“此处往东北行八百里,有座白头山,看到山头,咱们就快到了。”
等到吴律揭下车帘,柴田森那张笑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也独自上了一辆马车。然后这一行二十多人,便朝着东北方的群山小道处行去。
平壤城越离越远,很快便再也看不见城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