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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是刑部的最重要的部门之一,而这位廷尉府的廷尉大人杨阜,更是刑部尚书最重要的合作之人。
而在之前的分割之中,糜臻虽然满心的不服不忿,但是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够选择这个御史台了,可是选择了御史台的他,此时却是非常的开心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寇兴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了。
杨阜的突然出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预测到的,至少他没有预测到,杨阜刚刚站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变了,而当他听到了杨阜和司徒浩一样也在弹劾礼部尚书温恢的时候。
寇兴的脸色已经不能够用阴沉来形容了。
“该死的!”寇兴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眼神仿佛已经可以喷出火焰来了,若非是现在情况不丢,他此时已经一巴掌,朝着司徒浩和杨阜这一对儿家伙给办了。
不过此时不管寇兴怎么想,杨阜既然话都已经说出来了,那么他就一定要继续说完这些事情。
“下官弹劾礼部尚书温恢和骁骑司马马文一同背叛车迟,里同沧澜,罪大恶极!”
杨阜成功的让人们知道了什么叫做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的出现已经让人很是惊讶了,但是他给出的这个罪名更是让人无法接受一样。
“杨阜大人,有些话可不能瞎说!”作为车迟的皇帝,他是收到过专业训练的,一般是不会笑的,除非他是真的忍不住。
现在糜臻就是真的想要大笑出来,自己还没有动手呢,自己还没有想好怎么做呢,现在这两个老狐狸,似乎是已经交上手了一样。
糜臻的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自然是看在了寇兴的眼中,也更加的认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司徒浩这个老东西竟然敢这般的坑害他!
不过他虽然愤怒,而杨阜后面的话更加的让他愤怒。
“骁骑司马马文将军这些年来借助自己边疆将校的身份,和礼部尚书温恢一直携手把持商路,横加赋税不说,更是互相往来不断,上下其手将整个边疆商队搞得乌烟瘴气。
此时往返沧澜的边疆商队,十家之中竟有八家和他们两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同时马文和沧澜的重将韦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两个人常年有着各种往来,在之前的沧澜突袭之时,林天驰林帅已经设下重重埋伏,就等着韦曜等人上钩。
但是最终非但韦曜等人没有来犯,甚至还将负责作为诱敌深入的诱饵华覈将军杀了,所有的过程他们仿佛早有准备,他们似乎是将所有的过程都算计了进去。
这让林帅也百思不得其解,我廷尉府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便立刻派出了人手前去探查,最终得到了消息,马文在这件事情的头一天,恰好和那沧澜的韦曜有着书信来往!
所以我廷尉府便像林帅请命,想要彻查马文此人,而更加巧合的是在搜查马文府邸之后,不但找到了马文和韦曜互通书信的证据,还有这礼部尚书温恢和马文相互勾结的罪证。
里面记载着温恢大人是如何巧立名目,如何借助马文的地位,在双方的商队之中收获不菲的利益,最终要的是,他又是如何借助马文的地位给韦曜这厮送情报。
其目的赫然是为了让他能够养寇自重,如何能够多利功勋!”
杨阜的话一字一句都是让人忍不住的瞠目结舌,别说别人,便是这件事情的主人公,礼部尚书温恢此时都是满脸的不敢相信,看着窜出来给自己脑袋上扣了这么多罪名的廷尉大人杨阜,张了半天的嘴,也不知道最后说出来一个什么来。
“你...放肆!”最后温恢也就说出来这么一句话而已。
看着温恢满脸的潮红,剧烈起伏的胸膛,呼哧呼哧的粗气,众多朝臣本来应该觉得这是这个老大人受到了侮辱,但是此时众人却是觉得这个老大人怎么看着这么....怪异呢。
这也不是说众多朝臣是多么的耳根子软,最主要的是,温恢是一个很有正直之名的大臣,但是杨阜也不是一个奸佞小人啊。
现在这两个人在这里打擂台,本来应该是不知道相信谁,但是杨阜此时说出这些话,而且说的这么的信誓旦旦的,恐怕这不是什么信口开河。
最重要的是,若是这杨阜敢于在这里说出来这些话,他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对不敢这么做的,就是因为大家明白这些事情,他们才会觉得这次温恢,或许还真的是栽了!
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其实众人并不是非常的在意,这个天下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真相。
重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是这次这个家伙的结局,若是温恢这次被一举摁下去了,或许这件事情就真的有意思了。
御史中丞钱毅迁的富家翁,刑部尚书恒企的以观后效,这代表了糜臻和寇兴两个人的态度。
一个是看似既往不咎,实则是不留后路,一个是看似赶尽杀绝,却是留着一条后路。
而现在的这位礼部尚书温恢,似乎是要让司徒浩和杨阜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某些人,要被赶尽杀绝了。
众多朝臣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在这种情况下,还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这不是那个平素里总是笑眯眯的司徒浩应该做出来的事情,这种决绝,不像是他能够使出来的手段!
而更加决绝的还在后面,杨阜并不是只说说就算了,他还真的是拿出来了证据,并且对那个说他放肆的礼部尚书,开始了当朝的喝问。
杨阜最先是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不知道藏了多久的信笺,交给了内侍,让内侍将这封信帛给递了上去,同时看口解释道。
“这是从马文的府邸之中搜查出来的信笺,里面详细记载了他们二人是如何挟持商路,中饱私囊的,更是在里面说了他们两个人是如何分配这些肮脏的钱粮的!
此等恶事,竟然是出自我们堂堂的礼部尚书,出自我们的正二品大员的身上,这是多么的让人气氛!”
此时义愤填膺的杨阜只让人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正义感爆棚,也让人感觉到了,什么才是愤怒不已,什么叫做正义化身。
不过这种感觉,在这个正在被他弹劾的礼部尚书的眼中,可不是那么的痛快了。
这封信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必须承认,这件事是他做的,这封信也是他写的。
但是这件事不是所谓的贪赃枉法,这不是什么行贿受贿,或者说这不是简简单单的行贿受贿啊。
边疆之处的事情,朝廷祭礼之间的事情,哪里有书面上写的那么简单。
在史书之中,或许对边疆之地,对边境的记载,或许只会是那么简单的几句话。
比如某年某月某日,沧澜悍然出兵多少多少,途径哪里哪里,在哪里哪里撞到了谁带领的车迟大军,双方交战,谁胜利了等等。
在史书之中,或许对于朝廷祭礼,对国家的这种祭祀,他的记载也可能是这般样子的。
“车迟兴多少多少年有馀载,天子将封何处,东巡狩至何处,求某一位天神或者先贤,封其后嘉多少里土地,号曰什么君,比列侯,以奉其先祭祀云云。”
但是史书之中不会记载,这边疆之中的一次消息,需要多少人付出多少,需要一个人在对方哪里承担多大的风险,呆多长的时间。
史书之中也不会记载,边疆之中的商队往来不单单是这里,这一路上的土匪盗贼,这一路上的关关卡卡,这些都是要钱的。
若是不给钱,这都是要命的,若是别人要钱,你这里不要钱,你也是会要命的,而且这些钱真的能够到自己的手中么?
边疆之地的将领小校,这一路上的各路山寨,就算是这使臣出使,这一路上都要打点不断,去了对方的京师之中,难道就不需要银钱打点了?
史书上只会记载,某一位使臣了,去往了某一个国家的京师,在皇宫之中和对方的众多朝臣开始了据理力争,然后不能侮辱了自己的国家,不能辱没了自己的名声如何如何。
可是史书之中哪里会记载着这些事情,他是如何平平安安走进京师的,他是如何能够顺顺利利的走进对方朝堂之中的!
史书之中记载的都是他们如何据理力争,谁会告诉他们这一趟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曾经有一个出使过敌国的谒者回来过,他算了一笔账,这一趟下来了,他至少要花数千辆雪花银子,这还是他一路上不敢吃不敢喝。
别人都觉得这出使是一趟多么轻松地活计,他们礼部的官员曾经有人在喝酒之后说过,这出使国家,就不是一个人干的活计!
若是没有所求,若非是要化干戈为玉帛,何人会去主动出使?
看看车迟的使团驿馆之中,可有几个使臣等待?看看天狼国,他们就连使臣驿馆都没有!
可是再看看那中洲的洛阳,据说那里专门给使臣准备的驿馆竟然不下三百里,但就是这么大的地方,愣是不够住!
每天皇宫外面等候着的,王公大臣府外等候着的,各个国家的使臣,不知有着多少,这就是区别!
车迟没有那份儿本事,他就只能够求别人,你都去求别人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废话,老老实实的带着,老老实实的听话,这就是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可是这些话能够对朝廷说么,他若是敢说出来,恐怕他连第二天都活不过去了。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说!
这个世间若真的是非黑即白,那这世间岂不是干净太多太多了么?
就是因为有这太多的不干净,所以才让这个世间变得肮脏而又有趣。
礼部尚书主管着那些商路,从他们那些商队的身上索取一些利益,这不是什么问题!
因为这些钱粮要用来做很多事情!
商队能够带着满满当当的货物平平安安的来到自己的边境,还能够带着换来的钱财平平安安的回到自己的国家。
这都是因为这一路上各种牛鬼蛇神都已经被他们解决了!
换句话说,这边境之中的乱兵,流寇,山贼土匪,哪一个不是因为钱财才在这里行事的,和这群人不拿钱财说事儿,难不成拿道理么?
打,他们就躲,等你走了加倍报复回来,可是不打的话,他们在山林之中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劫掠商队让人头痛不已。
若是花费大力气将他们彻底的剿灭,那么对面的同意么?
会不会趁着你在山里和这群山贼土匪流寇乱兵们玩捉迷藏的时候,直接突袭你的防线?
种种情况放在一起,他们发现,他们对这群家伙束手无策,所以只能任凭他们施为,最后还是双方的几位朝中的大臣互相之间合作,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他们是为了求财,那么就给他们钱财,然后这份钱财通过一些其他的手段,从商队之中收回来,这样或许给他们结清了之后,还能有些富裕的量,用来自己,或者下一次的出使!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好办法,两国之间的交易,这里面的利润有多么的大,自然是不需要别人多说的,让他们将这份儿钱财拿出来,或许他们会不断的哀嚎抱怨。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说不给的,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人威逼他们,而是因为血淋淋的教训。
除非自己的身边有着绝佳的高手和护卫,否则谁敢说夜路走多了就不遇到鬼?
这一路上少说也有着说百里的路程,一路上各种山山水水,一路上的各种山贼水匪,哪个是轻松应付的,一群在这种地方讨生活的,若是没有几分能耐,哪里能够活到现在?
所以拿出三两成的纯利来买自己这一路上的平安,和花费高额的代价请高手护卫,最后没准还保不住自己的性命,这两者哪一个更合算一些,但凡有脑子的商人就能够想明白。
做生意的,都不是傻子,就算是有心高气傲的少东家非要挑衅一番,但是最后血泪的教训会让他知道人心险恶。
所以这个注意一经提出来就得到了广泛的认可,而在这里面讨生活的那些人,也愿意来一个细水长流,但凡有人敢于在这里面不守规矩,现在都不需要双方的大军了。
他们自己就拎着对方的脑袋去赔罪了,慢慢的最混乱的地方,反倒是开始变得最有规矩了起来,而双方也慢慢的可以在里面安插一些自己人。
边境之地,变得越来越好了起来,这也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而车迟这边提出来这个建议的代表人物就是这个礼部尚书,温恢温大人。
他这么做说实话,知道的人的确是不多,毕竟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不能算是错误啊。
可是现在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居然将这件事情拿了出来,还说他是贪赃枉法,不仅如此,他还弹劾自己和外将勾结。
这种事情肯定是要顾忌边境之将校的,而肥水不流外人田,找到和自己更加熟悉的马文,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啊,难不成做这种事情,不找一个自己知根知底的,还要找一个外人,给自己找麻烦不成么?
但是不管温恢如何觉得自己多么的难受,多么的别扭,他都要接受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现在似乎只能够如此了,因为司徒浩和杨阜在将这个理由拿出来之后,就不再给自己反抗的机会了。
“老臣觉得杨阜大人说的有礼,温恢大人就算是在朝中劳苦功高,但是功是功,过是过,我等不能姑息了这等奸佞!”
“臣也觉得太尉大人和廷尉大人说的对,臣,请严查!”在司徒浩之后,也有很多懂眼的大臣们跟了上去,要一把将这个老臣打杀在这里。
“下官附议!”
“臣,也附议!”
“臣,附议!”
一声声的附议之声,让那个已经发须都白了的老臣不算的摇晃着,眼睛也开始有些发晕了,身子也已经开始有些站不稳了。
许多人都发现了这一点,许多人感觉这个老人,似乎那里有些不对劲了。
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问,或许也是因为不敢张嘴询问,就看到他直接猛地双眼瞪大,然后“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就瞪大了双眼,仰面躺了下去。
“砰”的一声他摔倒在大殿的地上,那鲜血染红了他的胡子,染红了他的衣衫,还染红了这个大殿。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不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站在那里,而糜臻也有些发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朝堂喋血的一幕了。
“太医...”糜臻刚刚要准备让内侍去将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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