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火炉旁听故事(3)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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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老夫老妻很快就睡熟了。
半夜,儿子李军敲响了父母的门,“爸妈!你们快醒醒啊!”
”什么事啊儿子?“财婶披着衣服出来。
儿子李军说:”我屋里有人。“
”有人?“李求财从屋里走出来。
”是啊,“李军说,”有个女人,刚才就趴在我一旁,吓死我了,我还做了个梦,那个女人老跟着我。“
李求财说:“原来是梦,你小子怎么这么胆小了?你不是从小就胆子大吗?让个恶梦吓成这样。”
李军说:“我倒不是怕梦,关键是那个女人就在我屋里,我是被冻醒的,那个女人的身子好凉啊,我平躺着,她就侧躺着拥着我,不信,你们摸摸我的胳膊和腿,一边热,一边凉。那女人还和我说话,说喜欢我。”
李求财伸手摸了摸儿子,果然,右半边身子凉凉的,左半边是正常温度,看来那个什么女人就附在他的右半边身子上,就像男女朋友那样亲密。
财婶吓得不得了,说是撞鬼了,赶紧穿好衣服去请神婆。
神婆来了,经过一系列的察视,对着空气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又焚了几张黄纸。
“她已经走了。”
末了,神婆坐在椅子上说。
“那是什么?”李求财问。
“女鬼。”神婆闭上眼睛。
李求财和财婶吓得一哆嗦。
“哪来的?”财婶小声问,仿佛那女鬼还在似的。
“他带来的。”神婆指指李求财。
“我?”李求财不解。
“嗯,刚才女鬼告诉我,她是福叔的女儿,今天你去她坟上看望她,她说她很感动,又听你说你有个和她一样大的儿子,她就动了心,跟着你回来了。来了以后,看到你儿子长得帅气,就看中了他,她想嫁给他。刚才我说了她一顿,说阴阳两隔,你来祸害阳间的人,罪孽不小,会进十八层地狱,她听明白了就走了。放心,她再也不会来了。”神婆说。
从此,李求财再也不敢到福叔坟前去了,更不敢去他女儿坟前了。
4、怪病
那是我姥姥还小的时候,大概就十一二岁的样子,那个时候正是日本人、伪军泛滥的年代,我们那个地方有个人叫德贵,他们家其实也是本分的庄稼人,但是却出了德贵这么一个歪苗,德贵先是上山当了土匪,后来投奔国军,由于脑子活,经过一番努力,成了一名军官。德贵这个人非常的心狠手辣,在与土八路的周旋过程中,一旦抓到,就用尽各种酷刑,逼他们说出同伴的藏匿之处,有的意志不坚定,迫不得已招了,他就带领部下,夜晚乔装成百姓,混进村里,一网打尽。有一年,他的姑姑把一个受了伤的土八路养在家里疗伤,被他知道了,为了表示自己对国军的忠诚,竟然灭了姑姑一家七口。
德贵这个人除了心狠手辣外,还好色,走在街上,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抓回自己家里(他早就离开村子,在城里买了好几处大房子),玩够了就踢出来,那个年代的女人被人玷污,一辈子也就完了,不被社会认可了,好多女人受不了打击,在他家门口石狮子上一头碰死,德贵气得不得了,让人抬到自己部队上,喂了大狼狗。有的姑娘被抢回去后,死活不从,他就把人家活埋。你们没有见过活埋人吧?先把人的手反绑在背后,直接推入已经挖好的大坑里,用土埋上,再灌上一大桶水,坑里就会发出咕咕的声音,人就被憋死了,非常的恐怖。在德贵家的后院竹林里,不知道埋了多少冤魂。
后来在解放战争中,共军胜利,国军逃到台湾,德贵是其中一员,本来他可以在台湾有很好的生活,但是,天不随人愿,德贵得了一种怪病,他的皮肤开始溃烂,一开始他以为是气候潮湿的原因,但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并不如他想的那样简单,而且还总是出现幻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精神渐渐萎靡。一天,他的同僚来看望他,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德贵坐在床上,正在生生地把自己的肉一块块扯下来,往嘴巴里送,一边吃一边怪腔怪调地说:“我要吃你的肉,我要喝你的血。”
没过多久,德贵就把自己折磨死了。
德贵没有后代,他还在大陆的时候就娶了妻、姨太太,但是,她们生出的孩子不是死胎就是怪胎。德贵撇下她们只身一人逃去台湾,太太和姨太太们终于解脱,回到自己老家,另嫁作人妇,自从另嫁人,她们生的孩子就正常了。
5、追车
夜里,这是最后一班去郊区的车了,车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乘客,人们都很疲惫,闭上眼睛养神。
渐渐地,乘客们都下了车,但是,还有好几站才到终点站,小城市的公交车晚上9点以后基本就没人了,往郊区行驶的司机经常在最后一班开着空车跑。
现在空空的车里只有司机一人,司机舒了一口气,又是劳累的一天。
前面的站牌有人招手,司机停下了车。门开了,走进一个女人,提着许多东西,她好像第一次坐这趟车,用方言问瓦瓷村是不是在这条线上。司机说是,那女人就投了一元钱,提着东西坐到后面去了。司机听到她的口音笨笨的,是山西口音。在女人投钱的时候,他瞄了一眼这个女人,长头发,长得略有些土气。司机猜这个女人可能是走亲戚。
女人一路上很安静,但也有点儿局促不安,可能怕坐过了地方。
很快瓦瓷村到了,女人下了车。
司机关好门继续行驶,再往前不可能有乘客了,他就打开了音乐,身心很快置身于美妙的音律中,不知不觉开得更快了。
不知怎么回事,他老是隐隐约约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他从后视镜往后看,有个什么东西挂在后门外,敲打着门玻璃。司机觉得奇怪,到了站牌就停车查看。他走下车,来到后门那里,赫然发现门上夹着一个人头,那咚咚咚的声音就是在行驶过程中,头随带起的风敲打门窗所致,血从断裂的脖子上甩出来,甩到车身上、地上,到处都是。司机吓破了胆子,不用推测,这就是刚才那女人的头,她的长发夹在门缝里,她的双眼正瞪着他,嘴巴张张着,显然死的时候很恐惧。司机不知道她是被什么切断了脖子,现在关键是处理这颗人头,要不然就惹上官司了,他飞快地回到车内,开了后门,人头滚落下来,司机加快油门逃窜。到了下一站,他打着手电,把车身上的血擦干净、、、、、、
一个在大街上人首分离的人必然引起轰动,在热度最胜的时候司机每天都担惊受怕,警察也没有找他,在热度减弱的时候他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他关注着报道,事件没有后续,也不知怎么处理的。令他恐惧的是,报道上说,女人尸身在与头部分离后,还往前爬了一段距离。
事件,终于无声无息,司机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每个夜晚,最后一班的时候,过了瓦瓷村站牌,车的后门就出现咚咚咚的声音,等过了下一个站牌,声音就自动消失了。司机麻着胆子从后视镜往后看,却什么也没有。每个夜晚都如此,这个司机终于受不了折磨,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