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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不动声色地微微一抖,三根毒针悄无声息地夹在指尖。
梅妆怒目瞪着楚长亭,缓缓抬起了手。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扣响了楚长亭的房门,梅妆一愣,手微微一斜,三根毒针箭在弦上一时难以收回,梅妆急忙用内力逼得几根毒针调转了方向,三根毒针直直射进楚长亭斜后方的桌腿上,入木无声,木头却已渐渐变黑了颜色。
楚长亭闻扣门声也一愣,但并未察觉梅妆的小动作,只是翻滚着支撑起无力的身子,用手指微微一指房门示意梅妆去开门应对,然后掩容蹒跚踱步去了屏风后隐住了身形。
梅妆狠狠咬唇以控制住自己将将就要收不住的杀意,下唇沁出点点血花,衬在苍白无色的唇瓣上,似红色的琉璃珠子。她起身去门口,闭目长吸一口气,吐气声如野兽低声的嘶吼,身子随着这一口长气而微微颤抖,气尽睁眼,眸中杀气已尽数敛去。
梅妆开门,撞进眼眸的便是苏鹤隽逸似仙人的身形,可惜那一张精致的脸此刻却暗沉无色,泛着丝丝病弱之气,似是也刚刚经历了一场难为人知的大悲大痛。
“我听窈姒姑娘说,你回来了。”苏鹤看见梅妆,黯淡的眼眸闪过一丝微小的星光,他望着梅妆红肿的双眼,便知面对着她无须做作遮掩自己的失魂哀伤,便也不再强迫自己微笑,只是淡淡道,“辛苦了,在这里好好休息几日吧......诶,怎么不见......?”
梅妆轻轻侧了一下头,对着苏鹤用了一个眼色示意屋里还有楚长亭,自己不便多说。随即向前微微一步,压低声音快速短暂地说道:“安全。”
苏鹤微微颔首,便也识趣地并未多过问,青松秀竹一般的身影在晚风中微微轻颤着,声音沙哑低沉。
“我叫婆子把晚膳送到二位姑娘屋中,多少吃点,别坏了身子。”
他说着话,眼角余光便无意瞥到了由于梅妆刚才站立位置的变化而露出的嵌着毒针的桌腿,银针凌冽入木,渍染乌黑一片毒气,眼光不由一凛,他不动声色地望了望梅妆低着头的眉眼,便见她双眉中心有一股微青色煞气在暗暗浮动。苏鹤心中泛上丝丝寒意,说话的语气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声音也随之压低。
“沙场上刀剑无眼生死难料,良辰战死沙场确属你我此刻心头之痛事。”
“身为良辰挚友,我也深明梅主此刻内心之伤寒难抑,但良辰为国而战为国而死,本就是生死皆有荣焉之大义之事。可惜的是身死但愿难了,我想若是良辰生前之希望牵挂,梅主与我仍能助他完成,那我想良辰泉下有知便也能含笑安息。”
“除此之外,容我再多嘴一句,梅主虽是良辰的随从,但是毕竟出身梅门,终究还是皇帝的人。但还望此时梅主不要忘记陛下嘱托,助陛下成就陛下之所望,将来铁马银枪踏平了那南蛮,才是真正既为良辰报了仇,又为完成了陛下所愿的,皆大欢喜之事。梅主也算不辜两主,不负恩情了。”
寥寥几句,却绵里藏针。既点明了良辰之死乃沙场南蛮之过而非楚长亭之过,又含蓄地提醒了她沈良辰曾经嘱咐给她的照顾好楚长亭的嘱托,又暗中以皇帝之威迫她收束手脚,不要再妄图搞一些小动作。
“多谢公子美意,梅妆谨记在心。”梅妆心中微微一痛,想要冷笑,可是脸上肌肉却僵硬成了一团,令她做不出任何哪怕是虚伪的表情。她声音寒冷,微微颔首,随即便退了一步,轻却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苏鹤望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未动,脸色由苍白慢慢转向阴沉,又慢慢由阴沉转向苍白。紧紧是这须臾的半晌,苏鹤心中却经历了一场轩然大波。他此刻明知仍令梅妆与楚长亭共处一屋会给楚长亭带来杀身之祸,但仍是由她进了屋闭了门。心中有微微一丝暗暗的侥幸,若是梅妆亲手杀了楚长亭,虽他苏府也难辞其咎,但罪魁祸首终究不是他苏府,皇帝要惩治也只能惩治那隶属于他却莫名叛变的梅妆。如此一来便为苏府撇下了皇帝强加给身上的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灾祸。
可是这样一想,对于沈良辰的愧疚便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他心中反复难安。挚友尸骨未寒,自己却为了明哲保身而要弃挚友所爱于泥淖。一阵恶寒自气腔袭来,他突然便觉得自己如此肮脏丑陋。
可是半晌,半晌,他终究还是拂袖离去,眼角有微微泪光轻盈闪烁,却很快便被春日凉晚细细的风吹了碾碎在寂寞的空中。
梅妆再回到屋里时,心中的煞气便因苏鹤的一席话而渐渐散去了些许,她看着楚长亭慢慢从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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