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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古往今来,不论能否当上皇帝的,只要能在深宫高墙之中活到二十多岁,必定都要有些独特之处。
所谓真龙天子,王侯将相,自然是同凡夫俗子要有些不一样的。
开国的高祖二十多岁的时候,从战乱中拔地而起,举于闹市之中,风风火火地夺得了圣位,从泥泞中摸爬滚打的泥鳅摇身一变,黄袍加身,成了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先帝二十多岁的时候,暗杀了手握密旨的大臣,顺利地登上大统,接过了象征皇权的传国玉玺,坐上了金銮殿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长公主二十多岁的时候,巾帼不让须眉,披着一身铠甲征战沙场,浴血奋战一往无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然后她登上城楼最高点,将贼首的脑袋咔嚓斩下,然后,以身殉国。
种种过往,皆在无声无息地诉说,心不狠,江山不稳。
如今轮到新皇陛下二十多岁。
若他是一棵植物,这会儿应当正是身形初长成,打算攀上一个新的顶点,该拓展枝叶,为根系争取一片新天地的时候。
但他本人生的文文弱弱,说话和和气气,似乎与心狠二字沾不上半点边。
显然,他并不属于凶狠之中的前者。
交代完了这么一句之后,宋煜寻不再看周围人的神色,轻轻撩开了一点衣袍,迈过门槛,从容而去。
皇帝陛下这么一走,大殿里原本噤若寒蝉的一行人立即反应过来,一声不吭地贴着墙根溜了出去。
永县县城。
时清然抱着一小碟瓜子,漫不经心地嗑着,拿眼角余光光明正大地盯着一旁的宋煜辰。
这是一天之中他难得能不拿她开涮的短暂时光。
时清然很懂得珍惜,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边。
自从他们一行人进了永县县城的大门,她在外人面前基本上就不怎么出声,也不大开口,甚至于连宋煜辰冷不丁的冷嘲热讽也能悉数接住并且不予反击。
镇南王殿下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面不改色地把玩着掌心里的瓷杯,微微侧着头,另一只手懒散地垂在膝盖上,眼眸中含着清浅的笑意。
可谓是将漫不经心与尔雅温和恰到好处地来了个偷梁换柱,将对面那一群大着舌头谈天说地的醉汉唬的一愣一愣的。
这位位高权重的殿下在市井之中如鱼得水,见什么人就能说什么话,无论是过路的商贩还是江湖人士,往往都能被他三两句话笼络到一张桌子上。
满打满算,这也不过两日而已,时清然已经眼睁睁地看着他仅凭一己之力,半枚铜板都没出,便收获了两顿酒肉齐全的大餐外加一伙又一伙的酒肉朋友。
此刻亦是如此,听到兴起之处,镇南王殿下眼底一亮,将瓷杯往掌心一握,不失时宜地插上一句嘴,惹得对方一阵感叹,之后便是山呼海啸的笑声。
他欢快而从容地流连在此等氛围之中,全然已经忘了时清然这个王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