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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隗!你,可知罪!”
“哈哈哈,老夫何罪之有?我对你父忠心耿耿,可他却要收我兵权吞我部族,我反,全是受他逼迫!有罪的该是你那个爹!”
“...?...父王只是想要统合六部,令我黎越此后再无纷争内乱,这有何不好?几百年以来我们备受那些贪官污吏的欺凌,不正是因为内部一盘散沙,这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哼,那为何不是你父王交出兵权和部族,让我来做这个王?!说到底,还不是私心作祟?!要杀就杀,别废话了!”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宁缃选择了沉默,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让这个固执的老人明白何谓兄弟阋墙必遭外侮——世代相传的六部制度早已深入人心,而当人们觉得任何一件事是天经地义不容更改的时候,任何改变都必然招致最激烈的反对。
貌合神离的六部分治俨然已经是黎越人身上最沉重的枷锁,只要这六个族长的位置存在一天,黎越就会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彼此内斗不休,也许她的父亲和米邱都存有私心,但谁又敢说中原的帝王纵横捭阖是一心只为天下万民,毫无利己之意?
失败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不合时宜,她父亲的理想过于崇高,甚至崇高到要求别人和他一样为了这个理想不惜一切,但这显然会令所有人都不满意——而米邱,学尽了中原帝王的手段,却忽略了瀚海之中小小的黎越并非广袤的中原,他用欲望去刺激黎越人的斗志,而这些与实力相比过于不切实际的欲望,最终会将黎越和他自己都吞噬殆尽。
宁缃很冷静,而且有着不逊于男人的城府心计,她很清楚现在的黎越依旧只能在别人的阴影之下生活,她只想让黎越的百姓活得更轻松,更幸福。
“押下去,和米邱其他的余党关在一起...?...三日之后,公开行刑。”段之泓虽已醒转但虚弱不堪,城内的事务暂由段归和司徒靖处置,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将五部统合——让愿意归降的人尽快得到安定的生活,让顽固不化的人永远不能再蛊惑人心。
城外的大军在缴械之后也得到了妥善安置,而她和百里视仅仅用了不到十天就将五部的亲贵全部带回了啸月城,可之后的审讯核查却用了整整二十天——百姓们其实很简单,只要有吃有喝不受欺凌就不会闹出什么乱子。反倒是那些饱食终日的权贵,他们永远不会安于一日三餐和温暖的帐篷。
五部权贵中愿意归降的仅有七成,而这其中不乏一眼看去便是在虚与委蛇的见风使舵之辈,所以此刻表面的平静,无非是面和心不合的假象罢了。
帐外一阵缓慢而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那种急躁和期待混杂而成的节奏除了段归再无他人,宁缃抿嘴一笑——她很清楚段归为什么抽空就往城外的黎越大营跑,才不是因为他嘴上说的心忧社稷那么冠冕堂皇。
“宁缃,我...?...我来看看你审得如何...?...”段归进帐之后反而隐隐有些羞赧,不仅逗笑了宁缃,连她身边的侍女也忍俊不禁。
“不愿归顺的米邱余党已经全部审明收押,口供也已具结,琅琊王可要亲自过目?”宁缃故作一脸严肃状,边说边叫身边的侍女将厚厚一沓供词拿到了段归的面前。
“这...?...你既已审结,我何必再看,我只是...?...”段归的屁股刚刚坐下就立刻有了一种针刺般的不适——宁缃一脸冷淡的样子让他顷刻间不知所以。
“琅琊王,城内诸事繁冗,核算伤亡,催发粮饷以及向朝廷报捷这些哪件离得了人?可殿下这些日子不断往我寨中跑,莫非是担心宁缃徇私卖放,轻纵了反贼不成?”宁缃有意冷下面孔,把话题引向了风马牛不相及之处。
“不!不不不不不!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我来...?...我来是因为...?...”段归更加慌张,忙乱之际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左臂还吊着绷带,不知不觉用力连连的摆手后才剧痛钻心似的捂着伤处一脸痛苦之状。
“你怎么了!”宁缃见状当即无心继续玩笑,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段归面前一脸关切的问道。
“啊,疼疼疼疼!”
“哪,哪疼?”
“胳膊,胸口,腿...?...对对对,就是那儿~”
“你...?...你又欺负我!”
宁缃满面娇羞,而段归则一脸坏笑地握紧了她的手,他刚想凑上去略施轻薄,却又因为腰部和胸口的一阵剧痛只得作罢——段归的伤势简直骇人听闻,饶是祁玦也花了三天三夜才把他浑身的骨头接好,随后又过了十多天他才能勉强下地行走,而直到现在,他依旧离不开绷带和拐杖。
宁缃却主动偎依到了段归的怀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呢喃道,“有些事,你不主动提,总不是要我一个女儿家先出口吧~”
段归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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