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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耀眼的火光,自太庙的东北角直冲天际,将暗沉沉的天幕也烧成了一片赤红。
太庙分成前中后三大殿,所谓进鲜殿其实不过是位于后殿角落里的一间小厨房——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每月初一十五的时候,御膳房的厨子们会在这里将时令生鲜清洗干净并烹饪完毕,然后再奉献给正殿里的列祖列宗。
厨房失火,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而且今天恰好是十五,刚巧有一批新到的冬笋正好可以搭配出水的鲜鱼。
虽然声势骇人,但情况却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不过是小小院落四角堆放着的柴炭在哔哔剥剥地燃烧,而进鲜殿内虽火光摇曳还有浓烟涌出窗棂,可火头却连房顶的屋瓦都难以触及。
“你们几个去五凤楼下守住门禁,任何人无本宫诏令不得擅自出入——剩下的人,立刻去打水救火!”
“遵命!”
宫中虽然没有多少水井,不过却随处可见四人合抱的太平缸——这东西本来就是用于储水,以备不时之需。
很快太庙走水的消息就传遍了内廷,因为这里实在过于空旷,以致于异样的光辉在几里地之外都一览无余——宫娥太监们争先恐后地奔走相告,紧接着便或手提、或肩抗、或二人担着水桶从五凤楼涌入,却被太子的亲卫挡在了外面。
理由很简单,贼人纵火有意浑水摸鱼,为防其逃脱不得不如此,况且火势不大,二三十人已经足以应付。
喧闹的人群渐渐平息,而此刻最为安静的,恐怕就是那座依旧亮着灯火,停放着段之泓棺椁的前殿。
段怀璋负手而立,而身边的亲卫们正进进出出地忙碌着——他是储君,当然不可以涉险,所以他只需要在这里遥望着段之泓的灵堂,并耐心等待着一切尘埃落定即可。
陆昭明来得比想象中更早,可是浑身干净地简直就像皇帝出行扈从的虎贲,全然没有经历了一场生死相搏的狼狈。
“你失手了?”段怀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满脸不解地问道。
“...?...殿下,事情有些复杂,请您随卑职往前殿一行。”陆昭明欲言又止,随后便径自转身往前殿走去,步履颇有些急躁,更令段怀璋不明就里。
陆昭明若是失手,那现在应该已经潜逃出宫;而得手的话,又何必叫他去多此一举?段怀璋满心的疑虑,却下意识地跟着陆昭明急急前行。
前殿之中鸦雀无声,只剩火盆里的木炭在劈啪作响,段归和段宣忱各自仰倒在座椅上,隐隐竟有鼾声从口鼻中传出。
“他们?”
“已经中了卑职的迷烟...?...”
“那你叫本宫来干什么!胡闹!”段怀璋转身就要往外走,他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到门口他却又停下了脚步,侧过脸对着身后的陆昭明嘱咐道,“记住,目的只是段归一人,莫要令人起疑。”
“卑职明白,不过眼下确实有一件疑难...?...”
“疑难?”
“眼下还少一个人...?...”
“谁?”
“你!”
你字出口,雁翎短刀已经到了段怀璋的面前,他大惊失色连忙侧身闪避,猝不及防之下却正好被陆昭明一脚踹回了大殿之内——陆昭明横刀拦在了殿门之前,眼中凶光赫赫,用意不言而喻。
“陆昭明,你投靠了段归?”
“没有~”
“那是要替江北的主子杀我?”
“非也~”
“莫非本宫对你有所亏负?”
“谈不上~”
“那你这是?”
“等一下,你自然会知道!”
话音未落,陆昭明已经挥动短刀再度攻上——段怀璋也并非易与之辈,眼见刀锋袭来便立刻抽身后退,略显臃肿的身躯竟没有半分的迟滞。
短刀脱手而出,带着凛凛杀气直奔段怀璋的心窝而去,随后陆昭明再次抽出了腰间的虺蝮斩,如毒蛇般的利刃曲折游弋,顷刻间便缠上了段怀璋的腰。
“你这兵器!不是丢在啸月城了么——建康城里还有北周的余党?!”
“太子殿下果然聪慧——拜您所赐,新的谍网已基本就绪,只是...?...却要交由别人统领!”
虺蝮斩拦腰疾转,刀刃相互摩擦爆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尖啸——但是奇怪的是随着段怀璋的蟒袍玉带被撕裂,里面竟然没有一星半点的血迹。
蟒袍之下漏出的居然是一件和陆昭明相差无几的铠甲,只是没了裙甲和肩甲,看起来轻便了许多。
这也是段怀璋看起来颇有些臃肿的原因——除了五个影侍之外,他更是常年穿着这件金丝软甲,即便是炎炎夏日也从不离身。
虺蝮斩难耐软甲分毫,可陆昭明一愣神的功夫,段怀璋已经扑了上来——他虽然赤手空拳,可一身武艺却是由当年赵俨的父亲悉心指导,而论天分,他更比赵俨强了不止一筹。
“天罡不灭身?想不到太子殿下这么心机深沉的人,居然会学这粗鲁莽汉的功夫~”陆昭明一边躲避着段怀璋的拳头,一边出言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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