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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黑衣人而言,却似铺天盖地,纵然他身手再快,也难逃这猝然从天而降的笼罩。他顶着渔网的重量又在墙面上一蹬,却被人扽住渔网下端好似捕鱼一般拽回,让他重重地摔于地面,手中障刀亦脱手。
四周灯笼亮起,照出这黑衣人健硕的身材。几名私兵纷纷压住渔网,取走障刀。张翊均和李商隐分别提着一张寸弩,快步由后园走到这黑衣人跟前。
张翊均注视着黑衣人骇人的面甲,默默举起那枚楠木令,言语当中不无嘲弄:“我们又见面了……”
一名私兵上前,隔着渔网将黑衣人的面甲掀开,露出那标志性的残破的右耳和鬃刷般的络腮髭须。
“竟然真的是他!”李商隐惊呼,黑衣人狰狞的表情让他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原来这一切皆是张翊均设的一场局。
自打今日午后张翊均从这男子腰间顺下那枚楠木令后,他立刻认定此物绝不简单,不是组织内的某样象征,就是对于此人有特殊意义的物什。在前往大慈恩寺寻李商隐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这番请君入瓮的戏码。
由于此人动作太快,未免人手不足,为此番行动再加一道保险,张翊均在寻得李商隐后,特意往长兴坊雇人给阿姊送去了口信,张翊煊亦在酉初之前派了五名府上私兵前来相助,顺带附赠了两柄私制的寸弩。
而张翊均也心里算定,自己午后同此人的那场遭遇甚是狼狈,想必也让此人心生轻敌之意,使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落入一场圈套,最后竟败在一张渔网之下。
至于李商隐,他实际上除却那些琉璃碎以外皆始终知情,不过是有些过分谨慎地向张翊均再三寻求确认罢了。
“这楠木令究竟有何用?”李商隐憋不住好奇,从张翊均手里取过那楠木令,先开口问道:“为这么一块木头,堪得上拼命犯险,最后被擒吗?”
李商隐话说得很直,男子虽一言不发,但他的双眼却似狠狠地在李商隐身上剜了一眼,若非有渔网相隔,恐怕李商隐也不太敢这般略带讥嘲地贸然相问。
“他或许还有杀人灭口的想法吧……”张翊均瞥了眼落在一侧的障刀,审慎地凝望着男子的表情,猜测道:“此莫非你们组织的沟通凭物?”
男子直直地望向天空,仍旧不发一言,但张翊均却觉察到,他的一侧嘴角轻轻地上挑了一下。此人面皮绷得很紧,下颌又生满络腮髭须,嘴唇只需稍稍一挑,便会连带着下巴上的胡须跟着动,因此张翊均看得很清楚。
张翊均转念一想,此楠木令若真是其背后组织的凭物,其幕后主使绝不会放任此物留在外人手中,定会遣人百般将其夺回,而不是让这男子独自寻回。况且……张翊均又举起楠木令端详良晌,做工如此精细的物什用作沟通凭物,恐怕暴殄天物吧……
“莫非……”张翊均思忖片刻,轻声道:“此是尔家族信物?”
男子蓦地开口,咯咯笑着,低沉的语声竟听不出一丝惊慌:“先别忙着猜这个了……足下倒不若猜猜鄙人身后何人?”
张翊均双眼一眯,面露狐疑之色,难道此人要就此招供?
不等张翊均开口,男子竟展露出冷似寒冰的笑容,悠悠吟道:“孝文长陵东,洛城西几重?”
听到这两句诗,众人皆一头雾水,即便是李商隐也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看向张翊均,却不由得登时一惊。
与其他人不同,张翊均的神情如遭雷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