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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临源刚刚洗完澡,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顺手拿了条毛巾正擦拭着,结果就听见手机响起的声音。将发梢上还滴落着的水珠擦去后,才走到桌边拿过手机。
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席亦延,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过十一点了。这个点对方居然会打电话过来,着实奇怪。但手机一直在响着,那头的人似乎也没有挂掉的趋势,付临源也没多想,当即接了起来。
“喂?”
另一边的席亦延在听到声音后,盯着天花板的眸子更加深邃起来,他捏着手机久久不语,惹得电话另一头的付临源还以为对方是不是打错电话了。稍许,才听见席亦延终于开口。
“付小源。”
兴许是喝酒的缘故,席亦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哪怕隔着电话,付临源也能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对劲。他眉头不仅微蹙起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接着席亦延又沉默了,这次付临源耐着心慢慢等他回答,良久,才听见他再次开口说:“我喝醉了。”
闻言付临源一愣,“你喝酒了?”
“嗯,我喝醉了。”
这下轮到付临源哭笑不得了,哪有人会在喝醉酒后打电话给另一个人说自己喝醉了。不过联想到平日里的席亦延,以及对方此时的反常举动,真醉了也是说不定的。毕竟每个人喝醉后的模样都是不同的。
“那你开车了吗?”
“开了。”
“除了你还有别人没?”
“没有。”
“那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叫你助理去接你回去?”
“不要。”
几个问题的回答都很简洁,最后一句不要说得十分清晰有力,付临源揉了揉眉头,无奈的叹口气,便随口问了句:“那我去接你?”
这次席亦延回答的无比迅速:“好。”
付临源:“……”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都说出来了,自然不可能反悔。问了地址后,便直接换了身衣服,想到现在大晚上的戴帽子或者口罩反而会更显眼,而且现在出去估计街上也没什么人,就算有,黑蒙蒙的头一低就看不清了,想想便直接拿了个黑色眼眶戴上,只要多注意注意,应该也不会被发现的。
秋天的夜晚已经夹杂着些许凉意,这么晚付临源也不好意思给何伍打电话,便自己到路口处拦了一辆计程车。
深夜的道路通畅无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顺着席亦延给的地址,付临源总算来到了ktv的包间门口,推开门,先入眼的是幽黑的室内,再接着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让他不适的皱起了眉头。眼睛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沙发的末尾处找到了半躺在上面的席亦延。
走近一看,发现对方已经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酒味就可以得知,这个人刚才肯定喝了不少,至于房间里为何没有瓶子,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被服务生清理收拾走了。
他伸手轻轻推了推面前倒在沙发上的人,说:“醒了?感觉怎么样?”
“唔……嗯?”听到熟悉的声音,席亦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付临源带着些许无奈神情的面容。对方微微躬身,一双清澈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在这漆黑的包间里似乎隐隐发亮,身上还带有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味,传进鼻子里,煞是好闻。
见到人醒来了,付临源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要是席亦延喝酒喝到睡死过去的地步,他一个人可是没办法爸这个大家伙运回走的。“走吧,我送你回去,不过我也是打车过来的,现在外头应该还有车,你现在还起得来不?”
席亦延没有站起来,只是抬着头看着对方,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说:“你真的来了。”
闻言付临源愣了下,接着无声的笑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说罢,他冲对方伸出手,说:“来,已经快十二点了,我送你回家吧。”
席亦延又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伸出手握住对方递过来的手掌,嘴角忍不住划出一抹弧度,说:“回家。”
……
……
吴铭杰在离开前已经将费用提前付好,所以两人在服务生略带疑惑与探究的眼神下,步伐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因为席亦延喝酒的缘故,自然是不能开车的。而付临源虽然会开车,可这辈子的他可是个连驾照都没考过的汽车小白,怎么着也不可能违反交通规则无证上路,待会被捉到可就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所幸即便现在已是深夜点,在这个地方,外头还是驻留着不少计程车,一出门便看见有两辆停在门口候着等待客人。
“你家在哪里?”付临源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席亦延,正巧对方也在看他。好巧不巧的,两人在这一刻四目相交了起来。
回过神,没明白席亦延为什么突然盯着他看,于是付临源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没有。”说着,席亦延终于挪开了视线,抬眼往天空望去,一轮皓月悬挂在半空中,散发着幽幽的银光,微风拂过,带起发梢,夹杂着的凉意让他有些醉意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微微侧目,对付临源说:“我们走路回去吧。”
“……啊?走路?”付临源有些蒙圈,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从这儿到家也不近,坐车都得二三十来分钟,走路再快都至少得走一两个钟以上,少说到家也有一两点了。
“不行吗?”
望着席亦延那似乎带着点点央求的眼神,付临源终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那好吧,你家在哪个反向?”
闻言席亦延眼中终于带上了笑意,他指了一个地方后,付临源心中登时有些庆幸。幸好席亦延与他家是同一个反向,如果是反方向,那么他待会还得将这人送回去后再重新坐车自己回家,怎么想怎么麻烦。
走了一会儿,付临源才想起来,这个人在电话中不是说喝醉了吗?他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对方步伐平稳,没有丝毫醉了该有的姿态。橘黄色的路灯打在他的脸上,将本就深的轮廓笼罩上一层阴影,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而上下颤抖着。
付临源忍不住再一次在心中感叹,=这个人长的是真的好看,以至于让他这个对外貌并没有什么太大追求的人都禁不住有些羡慕。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已是深夜的马路空无一人,除了偶有零星几辆车子驶过,发出轮胎碾压柏油路的声音异常清晰。夜晚的温度骤降,付临源出门的匆忙,因此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这会儿冷风吹过,一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皱着眉头揉了揉鼻子,接着身上忽然就被搭上了一件还带着温热温度的外套。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席亦延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站在他面前,而先前对方身上的那件搭身外套已经搭在了自己身上。
“穿着,待会儿感冒就不好了。”
闻言付临源眨了眨眼睛,他抬头望着对方的眼睛,却没能看出什么情绪,只知道这个人此时肯定是清醒的。又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醉。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没喝醉吧?”
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声音十分突兀的在夜空中响起,接踵而至的是一束刺眼的光芒猛然照向二人。由于方向问题,那束白光毫无预兆的直接照在了付临源脸上,眼睛在受到强光刺激后,反条件性的紧闭起来。就在付临源眼睛一疼猛地闭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腰部突然被一股力带住,将他整个人都压倒在地,还连带滚了好几圈。
再接着,耳边就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付临源蹙着眉头将眼睛睁开,兴许是因为刚才眼睛在毫无防备之下让那道白光直接刺入的缘故,导致他在睁开眼睛后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眨了眨眼睛,还没等视力恢复,身体就被人紧紧抱住,耳边传来的是细微的喘气声。
嗅着鼻尖处传来淡淡的酒味,以及混杂着自己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付临源动了动身体,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躺在地上被席翊延压着紧抱住。
胸口被压的有些难受,而且大晚上这么躺在地上着实不好,便出声道:“老席?我们先起来下,地上凉……”说还未说完,他忽然就感觉到身上的人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处,环在腰上的手不但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还越楼越紧。
就在这时,付临源忽然发现,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身体居然发出了细微的颤抖。
他愣了下,接着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放在对方的背上,视力终于慢慢恢复,他轻声道:“我没事,先起来吧。刚刚声音那么大估计待会有人会过来,再呆着被发现就不好了。”他的声音很轻,传进席亦延耳中却格外的清晰。
腰上的手缓缓松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也终于消失,感觉到对方从自己身上慢慢起开后,他松了一口气,也撑着手臂坐在地上坐了起来,就在他准备站起的嗜好,面前忽然伸来一只手。
他抬头看向对方,尽管因为眼睛还没完全缓解过来,导致视线所及之处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得出来席亦延的表情很淡,他那黑色的发梢垂落在额前,使得付临源看不清对方的此时是何眼神。他伸出手握住对方,顺着力站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发出巨大响声的位置,一辆因为直接冲出马路而撞上了路边房子的汽车正停着。所幸刚刚席亦延反应及时带着他一起扑倒在地,要不然这会儿估计都要被那车子和墙壁挤压成肉饼了。
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还好,现在一想,只觉得是万幸,转头心有余悸的对席亦延说:“刚才谢谢你。”
席亦延低着头深深的看了付临源一眼后,才回答:“没事。”接着他又朝着那辆汽车望去。此时车子前头以及彻底报废,由此可以看出来,这车之前究竟开的有多快。然而更加奇怪的是,这么久了,车里的司机按理来说早该呼救了,就算知道这大半夜没人,至少也会自己相反设法报警,试着从车里挣脱之类的,可这会儿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虽说刚刚的事情让付临源对这车里的司机没什么好感,但到底还是人命重要,二人对视一眼,便走到车窗旁边,结果发现这辆车居然是辆价值不菲的跑车。
驾驶座的玻璃恰好没关,正开着一半,付临源从外面往外看去,发现车内的安全气囊已经弹了出来,而那司机的脸上还淌着鲜血,此时正紧闭着眼睛坐在位置上,估摸着是昏了过去。紧接着他嗅了嗅鼻子,一股浓烈的酒味夹杂着些许铁锈味传入鼻腔。
他下意识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席亦延,对方见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不是我,是这辆车里的酒味。”
付临源恍然大悟,原来是酒驾啊!难怪着大半夜的居然开着跑车超速行驶,还直接飞出了马路撞到了房子,要不是他们躲得即使,现在估计就成了车下冤魂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这人长得有点眼熟,因为车里昏暗,加上对方小半张脸都铺满了血液的缘故,驾驶员的脸庞看的并不清晰,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终于发现,这车里的人居然是房畏!
表情即刻僵硬了几分。
另一边的席亦延也看出了车里的人是谁,他正想说话,忽然眼角的余光撇到付临源的脸上,看到对方略显僵硬的表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报警叫救护车吧。”付临源淡淡的说。
“好。”说着,席亦延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先是打给了120,给那边报了车祸位置后,又给110打了一通电话,等他挂了手机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听得并不清晰的说话声。自然明白刚刚的动静定是惊醒了这附近的居民,这会儿估摸着跑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二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什么也不说,直接快步离开现场。走出一段路后,直到周围再次没有路人,重新恢复寂静后,恰好便见到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处车站,两人确认了下周围的确无人后,这才重新放慢脚步。
“刚刚那个人是房畏吧。”席亦延说道。
闻言付临源垂着眸子,语气平静的说:“好像是吧。”
席亦延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人,从侧脸看来,对方的神色平静,与刚刚并无任何变化。然而想起方才见到对方那突然变得僵硬的神色,顿时想起在最初认识对方的时候,付临源曾因为前一个经纪公司的缘故,和房畏有那么一点渊源。一时间心中就不由自主的不舒服起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很熟吗?”
听到这话,付临源当机立断道:“不熟。”旁边的席亦延听到答案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要是很熟的话,怎么可能再看见对方出车祸后报完警就立马2离开呢。
付临源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他和房畏熟吗?过去的他一直以为他和房畏很熟,但实际上,他们一点也不熟,无论过去,亦或现在。反倒是对于席亦延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更感到疑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这下轮到席亦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总不能说因为刚刚看到你表情突然变得僵硬,想起你们也曾是彼此的绯闻对象,所以心中觉得不舒服才问的吧……他做出一副没事的模样回答:“没,就随便问问。”
“哦。”付临源似明非明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扭头问:“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喝醉啊?”
席亦延脚步一顿,停在原地。而旁边的付临源见状,也停下脚步,面带疑惑的侧身去看席亦延,发现对方正直直的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眸子似乎比刚刚更加深邃了几分。
“没有。”微风拂过,带起了发梢,他忽然轻轻扬起嘴角,落在付临源身上的目光异常的柔和,只听见他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在黑夜中这么说:“我早就醉了。”
只是恰巧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付临源怔了下,接着他瞪大眼睛望向对方,刹那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形成,可他还没来得及抓住那个细微的念头,席亦延就走了上来,一只大手在他头发上轻轻的拍了拍。
“很晚了,前面正好有辆计程车,我们还是坐车回去吧。”
闻言他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愣愣的点了点头。
上了车后,付临源才想起来两人不是住一个地儿的,他刚想说话,就听见席亦延将他家的地址报了出来。
“先送你回家,等下我再回去。”
听见对方这么说,加上地址已经抱报出去了,付临源也不再好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的想着,不是应该他送席亦延回去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对方送他回去了?
深夜的马路并没有多少车辆,因此全程通畅无阻,恰好这时,一道警笛声划过夜空,由远及近,很快就与车子擦肩而过。计程车师傅是个话唠的人,透过后视镜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警车,啧啧了两声。
“你们知道吗?这后面出了起车祸,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有路过,可真够惨的,半辆车都直接报废了!”
二人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车祸,毕竟他们可以算是第一现场的目击者,还是那种差一点点就要变成车祸里的受害者。付临源回了那师傅一句知道,顿时对方立马滔滔不绝起来。
“我跟你们说,今晚我在那个什么酒店等客人的时候就见过那辆车,凭借我多年老司机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来,开车的那人绝对是酒驾,而且开的是豪车,一看就是有钱人。这不,不遵守交通规则擅自酒驾,这下出事故了,可怜了那辆好车啊,啧啧。”
那司机满脸可惜道,似乎是在缅怀那被撞的基本可以算是半废了的跑车。
付临源听得有点好笑,便也没有再说话,而是斜过视线望向窗外,没一会儿就觉得大脑有些迷糊起来,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
闻言付临源揉了揉眼睛,“有点。”
谁知道他刚刚说完,突然一只手就伸过来,轻轻将他脑袋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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