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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灵蝶差不多的灵力时,我开始还怀疑这医士是不是就是灵蝶的主人,可我却接二连三的探到了木人的灵力还有子玠的灵力。而且位置并不是在公子你的房间,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苏雯这次的言语中并没有一惯的严肃,反而是多了一些友好。
“只是你们太不当心了,梵使同样有这样的能力,只是需要他自己主动开启,若是呆会开始庆典,他主动开了天目,便能轻而易举的知道这里情况不对。”
“所以,”听到她这样的说法霖箬当下心安了许多,“坛主并不是来抓人的,而是……”
“而是来帮忙的。但是我话说再前面,我来帮忙并不是我认可你们的行为,”她又把脸转过去对准了卫子玠的方向,“只是子玠,自从你托付我这件事,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我的承诺。我也暗自派人给子珊医治过,但是都没有效果,她的情况我比你清楚得多,以至于我的心里也存了个疑窦。”
“坛主莫非知道我妹妹的病因?”卫子玠忙问道,仿佛看到了希望。
可是苏雯摇了摇头:“只是听医士说那情况极为不寻常。我曾怀疑是当晚她们几个女孩子送了光魂到回家的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曾调查过。”
似乎离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能进了一步,栗歆筠开口问到:“不知坛主查出来了吗?”
“并没有,其余的几个女孩子都说是子珊的珠花丢了所以她又返回净月窟,她们先行回了家,后面的事情并不知道。我验过,她们说的是实话。”苏雯还是继续摇着头。
“我有一个直觉,”霖箬说到,“我总隐隐觉得这个事情和你们总坛的人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苏雯十分笃定,“当晚我她们送光魂到的时候我一直在梵使的住处听他论道,直到刘芳进到房间里面来之后才回避,这期间子珊没有进来过。”
“那问题就只能是出在从她和几个女孩儿分开之后到她进到净月窟的这一段。”霖箬暗暗盘算着。
“我也想过,”苏雯接下来的话却将这种可能性否定的一干二净,“但是当晚有很多人看到她安安全全的折回了净月窟。所以问题便是从净月窟门口到梵使门口这一段,但这一段几步就有月净卫,又有谁敢对她做什么呢?”
“会不会是月净卫的人……”霖忆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但是立马觉得这个不太干净的想法本来就是扯淡。
“我妹妹一个普通女子,要说有别于人的就是喝过一斛月泪。但是这谷中的人都是孑然一身,没有什么钱财,要说她能被人觊觎的就只是停留在十七岁的容颜了……”卫子玠说到这里十分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但月净卫都是净过身的,哪里会动这种念头。”
苏雯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开始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没有净干净,后来让医士查证过,并没有这样的人。”
推理似乎又到了一条死胡同,霖箬的眼睛漫无目的地瞄着四周,直到眼神落到了苏雯那双浑浊的眸子上,突如一道霹雳炸开了他的脑门:“坛主你错了……”
苏雯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怎么了?”
“这整个事情当中,存在着很大的一段盲点,”霖箬说出了他的想法,他缓缓的走到窗边,“子珊当晚回头寻找珠花一直到净月窟的门口都是安全的,有很多人看到了,所以问题并不出在这里。直到她进了净月窟。如果当晚坛主你并没有开过天目,其实在整个过程中并无一双真正的眼睛能证明子珊没有进过梵使的房间。而也没有一双旁的嘴巴告诉过你来了什么人,我如果想的没错,当晚刘芳进到房间这件事,应该是你听到梵使唤了刘芳的姓名吧?”
霖箬的话无疑是真实的,可这样真实的话语却让苏雯和卫子玠难以接受,苏雯立马辩解道:“绝不可能,怎么会。明明已经有这么多实女,而且我也查证过,当晚刘芳确实是到了净月窟行双合礼。我不允许你有这么龌龊的猜测!”
“那我敢问坛主一句,”卫子玠只觉得全身冰冷,“这一切坛主你都真的看见了吗?”
这一句只让苏雯哑口无言,只是默然而又惶恐的摇头。
霖箬已经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的角落藏着让人厌恶的欲望,石窗里看去,广场上群聚的人群正持着火把和黑白色的花欢天喜地的庆祝这个他们崇拜的神和神仆人带给他们的盛典,没有人去在意在盛宴之下,到底欢乐何在,福音何来。
“子玠,如果你真的敢于去面对这个现实,我是有办法让你知道的更多的。”霖箬眉眼低垂,不屑的看着广场上那光怪陆离的泡沫喜庆,淡淡的说着。
卫子玠并没有回答他,他只是走到了床边,盯着重重帷幕中那个久未谋面的至亲的身影,孱弱的呼吸,难闻的气味,断断续续的呻吟都在脑中和他坚信的道碰撞着。二者势均力敌,他并不知道他是该前进还是后退。
“哥……哥……?”那床榻上的病躯,仿佛用残存的意识认出了他,机械而又低弱的呼唤着。
“你说吧,怎么做?”
“栗先生,”霖箬还是没有回头,“请你带上一只瞬莹的灵蝶和子玠在这里等刘芳。”
霖箬又把目光看回了天际,思索了一下,终于转过头对着苏雯的方向说:“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的判断。至少你对子玠有过承诺,如果你还抱有一丝愧疚,请你吩咐人让刘芳来这里,然后……”
“然后配合你一起去到庆典里拖延时间对吗?”苏雯从混乱中回过神来,幽幽的回了一句。
“如果你想知道你所崇拜的神,为之奉献的教,到底是不是一个弥天大谎的话。”
苏雯艰难地站起身,犹豫了一会儿将手伸到半空中,回头对霖箬说:“那么……请公子告诉我答案吧。”
“栗先生,”霖箬从栗歆筠药箱上抓过了一只灵蝶放入怀中,“这边拜托你了,呆会我会通过瞬莹的交感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便走到了苏雯的前面,把苏雯的手扶到了肩上,霖忆和成道远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走远之后,卫子玠也走到了窗边,眼中是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是自己经历了上百次的庆典,可此刻都渐渐失了面目,越发觉得陌生起来,自己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好像还不如才认识的这几个人,甚至不如自己忌恨了十余年的仇敌来的信任与熟悉。
听到了茶盏的声响之后,他回头见栗歆筠端起刚才那碗药,拨开重重帷幔,进到了纱帐里,医士的身影凭着汤药的微光投射到纱幔上,他久久站在原地,并没有喂下去。
“先生,还是我来吧?”卫子玠觉得这个守礼的医士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触碰子珊。
医士没有作答,时间仿佛在这小小石屋里停下了。
良久之后,帐中那人才回答到:“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