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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而去,栗歆筠似是避无可避。众人只看一群离火追着他在夜空中不停的盘旋。随着速度的越来越快,在人和火球在天空中兜转出一个奇异的光圈。
这是栗歆筠早就想好的,他很清楚吴观之所以御剑躲开了刚才的攻击只是因为那梵使以为他们必定死于这一击,所以并没有对火球做精确的控制,而他的情况则不同,他的浮游术过快,他难以瞄准,而空中空间广大,火球便不能倚靠碰撞差生的爆炸伤人,只能通过碰触才会发生效果,便会花费很多注意力去搜索他的位置,这样的情况下便没有心思去顾及霖箬他们那些并没有太多威胁的人。
“跑?任你在快的速度都无法逃脱天道!”那梵使的虚像将双手一抬那些火球四散开来,有一个向上空飞去,有一个沉落到了较低的位置,而剩余的火球就在它们所处的地方四散而开。
“他想用火球围攻先生!”霖箬大喊之际,那些火球已经从四面八方对栗歆筠围住,瞬间五个火球便用极快的速度齐齐朝着栗歆筠所在的位置围堵而去。
“轰隆————”那些火球终是碰撞到了一起,空中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箬只觉双耳嗡嗡作响,就连脚底的大地也腾起一阵颤动,耳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他大喊着栗歆筠,可喊声连自己也听不到了,巨大的爆裂让他的听觉过载,他不敢想象这样的一击打在栗歆筠的身上他会是怎样的惨状,他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本领高超的人会就这样殒命于此。
“他一定是有什么办法!”直到此刻霖箬心中尚存一丝侥幸,可那爆炸带来的耀阳白光已经灼得他不得不紧闭双眼,他看不见栗歆筠是否逃脱,紧接着余波从空中直逼而下,掀起的凶猛气旋让他不得不蹲下了身体,那气旋只逼得他抬不起头。心中最后的幻想也便随之破灭,心中不禁一丝酸楚,仅仅是高空中传来的余波如此,栗歆筠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他的一生不知救过多少性命,凭他这样的本事,他想一个人逃出去其实并不困难,但他却为了大家战到最后一刻。
“栗先生……”想到这些,瞬莹的眼泪已经流泪出来。
霖箬睁开眼睛去寻找那阳宗医仙的身影,可他只能低下头,那耀眼的白光在祭坛上方的高处迸发,吞噬了天地间的一切,他无法抬头直视,只能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急速缩减,回到了脚下,只剩一滩圆影,就像是一场静默的告别。
良久良久,那光芒才散去,万物从一阵毁灭的寂静中重新陷入了血色的恐慌里。
吴观的眼睛刚刚打开,便见到那祭坛处站立着那梵使的虚像,顿时怒不可遏,便一招“棋布星罗”数十发剑影朝那位置发去,他知道打不中,无端的愤怒与深深的无力让他只想发泄。
可他的剑却硬生生的定在离祭坛几步之遥的位置,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抵住了。灵力强大而熟悉并不是那梵使的灵力,他定睛一看每一处剑路都被什么东西封住。
“素问针!”瞬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顿时破涕为笑,那是栗歆筠的东西。每一处针尖正好截住了吴观的剑锋。
栗歆筠缓缓的落到了祭坛上中央,站在那个虚像旁边,对众人大声说道;“吴观,上一次没有听我说话的人最后可是牺牲了呀。我说了不要再对他用剑。”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那梵使的声音不在充满故作姿态的威压,而是充满了意外。
“你除了不了解你操纵的离火是什么,你甚至连影赘术的基础也并不牢固。在我看来,若是没有光魂,你对影赘术的了解尚不如卫子玠。”栗歆筠字字有声的回答到。
“在这之前,我也没想到,这居然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和光同尘。”听到卫子玠的声音,霖箬才看向了他的方位,此刻的他正满脸笑意,双手剑指相叠,从他脚下伸出了一跳极长的影子,绕开了祭坛周围壕沟中的离火接在那梵使虚像旁边被祭坛的影子遮蔽之处。
卫子玠的影子就如一把枷锁正牢牢的把那祭坛中的深黑的人影抓住,让他移动不得。
“原来如此,”霖箬突然明白了栗歆筠一番操作的用意,“就是既然本体和影子做了置换,那么影子和影子也可以置换,所以栗先生和你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之所以梵使的影子变的空虚很可能是他跟别的东西做了影子的置换。”
卫子玠点了点头:“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出那个藏着的影子。既然是影子那么在光的照射下就会回到它该在的位置,除非它不是。”
“栗先生之所以会故意让火球追击他,除了不让他进攻我们,还为了把火球带往高处,距离和火球的阻挡都会干扰离火的瞄准。栗先生自信自己的浮游术可以逃脱,就利用离火在正上方的爆炸产生的光线让影子都缩回了各自本体的脚下。”
“而我,”卫子玠看着那祭坛处丝毫也不敢放松,“则负责抓住那个不会动的影子。”
随着卫子玠的影子爬上那梵使的身体,栗歆筠自是明白那梵使看自己已无处可藏,便又将身体和影子置换了出来,那双面具后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他,可却丝毫也没有慌张,反而是淡定的说道:“想不到你会观察的如此细致。”
“这并非只有观察,修习术法讲究的是明白规则与规律,特别是三元律,只要这个基础牢固的人,相信都能不会相信你这个所谓的无形之术能真的无形。看来借用了旁门左道的你们,连这样的基础也并不牢固。”
“不牢固?哈哈哈,”那梵使一边大笑一边背诵着,
“一切有为法,本源自神树。
念能有恒定,如树有更替;
晨芽夕果今落地,催的花开又入泥,
周而复始一换一,此为第一律。
念能有循序,如树有四季;
春华秋实夏繁绿,节气有序冬寂寂,
凭空造物不可得,此为第二律。
总有跳出灵能事,神树造人注七灵,
凡人不可妄注灵,此为第三律。
对三元律这么了解的你,难道认为我就如此输了吗?”
“栗先生!小心!”卫子玠的影赘术只能封住他的行动,却并不能封住他的灵力与意念,那梵使话音刚落,就见壕沟里兀地窜出几尺高的离火攻向栗歆筠的位置。
正在众人心惊之时,那些壕沟中的离火和天上浮动的离火球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我说过,只要你现身你并不是我的对手。子玠你可以收手了。”栗歆筠冷冷地盯着那面具后的眼睛说着,那眼神已不再有恃无恐,第一次显现出了慌张的神色。
那面具人只见自己的脚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展开了一个神树法阵,卫子玠的影子刚刚松开他,无数的灵能流星此刻正从他脚下的法阵中飞升而上,他只觉五内俱焚,身体里的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逃逸到四周。
“你说神都忌惮我们,因为星见的攻击并不是呼风唤雨、操火控雷,而是攻击灵脉本身,这个崩灵裂之后,你将灵脉俱损,无论你再用什么样的东西加持,你下半生都不会再有使用灵力的机会,除此以外四肢筋骨寸断,余生只能卧床度过。这个术,必须要低于我拔针后的灵能储量才会生效,所以能中这个术的人绝不可能是神!”
广场此刻响彻了那梵使因灵脉寸断发出的巨大哀嚎声,栗歆筠站在他的面前低声道:“用这样的招数对待一个血肉之躯实属残忍,只是你的这个离火之术实在过于危险,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们要造反,必定会引发战争,这样的术实在不能存在于世上。”
那梵使用极为痛苦的声线说着:“造反?哈哈哈哈哈,我们这些世袭的梵使并没有想要这么做。一群方士对权利有什么兴趣?谁统治江山与我们有何干?谁在受苦谁在受难,我们也爱莫能助,我等的父辈亲族只想探究凡人术学和丹学的极限,却被逼迫至此。只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等祖辈开始日复一日的苦心钻研,居然……”
“可居然……不如木人天赋的灵能,哈哈哈哈哈,用了光魂也无法超越……,”那梵使在全身上下传出的剧烈痛楚中说到,“凭什么?你们木人体会过数十载在寒窗中苦求一进的煎熬吗?你们体会过只能献祭至亲来接近天道吗?凭什么这些都给了你们这样的人。”
这样的话虽然让栗歆筠百思不解,可那嚎哭似的言语如同伸冤一般令人辛酸。
“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也不能把南暝的水召唤过来!你知道失控之后是什么后果吗?这样把虚无的末端召唤到现实世界,稍微不注意就会引发湮灭,你明白吗?”栗歆筠大喝到。
听到栗歆筠这样的说法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出了一声冷汗。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离火的本质是来源于混沌之海的末端吗?你太小看人了!南暝是混沌之海的一角——这样的成果,不是我等的父辈的研究,别人也不会知道。那里作为虚无的末端最容易被拉扯到现实的世界……但是我却高估了你们木人。”
“什么?”栗歆筠有些疑惑。
“你的崩灵列摧毁的事我的灵脉,可是你却没有想过,卫子玠这样的残骨,本是灵脉封闭的,可他却能使用灵能,靠的不过是月泪,那只是光魂的下脚料而已。而身拥光魂的我,即便灵脉寸断,你就以为我会束手就擒?我会让你看到你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说着,那梵使的胸膛开始发出异样的光彩,“敬这可恨的世界。”
他想干什么?栗歆筠眼睁睁的开着他胸膛的光芒越来越亮,突然他反应过来了那梵使的目的,这是尸解术,跟杜坤泽一样。这个方士的后人,对自己使用了尸解术,不过这次加持他的是光魂,他急忙对着众人大呼:“快跑!”
他急忙用浮游术闪回到还没来的反应的众人面前,想用浮游术带他们逃跑,
只见那祭坛中央,那梵使的身体以光魂的光点作为核心急速的向内坍缩着,直到他的身体通通瓦解,只留下一个散发着深沉黑暗的核心,而那核心正在突然碎裂,就在那位置出现了一个如门板大小的空洞,在那空洞出现的一瞬间,万籁俱寂,群星晦涩,声音和光线都统统消失,刚刚还在空中挂着的血月,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深沉黑暗所遮蔽。
这是一种寂灭,一种万物消遁的寂灭,无数的离火正从那空洞中倾泻而出,如海潮奔涌,万马扬灰。接着虽然那空洞在一阵倾泻后关闭上,但广场周围的树木花草一瞬间便失了生气,全都化为齑粉,依然挺立的神像与祭坛间已满是火海。
这正是栗歆筠心内对这个术的惧怕,那来自南暝的火一般潮水必将席卷周围的所有生灵,也包括他们。那火势如此的快,他根本没有时间用浮游术带走全部的人,他也无法选择应该带走谁。而众人深陷火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脱离了控制的离火肆虐就要将他们引燃。
千钧一发之时,四面八方涌来了数十道白光在众人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矩形的护壁,那层护壁托举着他们急速上升,所有的离火都被挡在护壁之外,而在那矩形的边角处全是正在随着离火的碰撞而剧烈抖动的化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