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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只是上楼之后,不得在二楼逗留,否则便视为违反我店中规矩,还望诸位客人循规蹈矩,莫要做出不雅之事。”
“如此便好!那老夫便上这三楼而去,这是十两纹银定金!”话音刚落,一位背着古琴的老人,便递上一枚银锭,随后便快步上楼而去。
看着这一幕,骆婉给大哥递过一个眼神,随后那些侍者便都默默分立两侧,让出中间道路。
“还有我,还有我……”
有一必有二,来天下来客消费之人,自然不是穷鬼之流,无不是有钱的世家子弟和一些好面子的商贾之家,亦或是贪恋天下来客菜肴味美,故而前来打打牙祭。
简单地说,这些人都是不缺钱的主。
有两名女服务员端着托盘,任由这些人将定钱放在盘中,三楼房间不多,只有十二间房间,皆是消费颇高的雅间,雅间之中各种文人字画,各种珍奇玩物,皆是珍贵至极。
尤其是顾横波赠送的许多文人字画,这是她脚踏红尘之时,于那些如今已然是名动一方的才子所得。
尽管这些人年轻时候的丹青墨宝,并非如现在一般出名,但整体而言,许多人却是更喜欢这些名士年轻时候的作品,物以稀为贵,十分少见的。
名人字画虽然少见,但也不至于找不着。
但名士早年的不成熟的字画技法,对于许多人反而更具备吸引力,尤其是看到这些前辈人物,早年竟然也有过如此稚嫩的时候,不免将其移到自己身上,一做对比,或许还能找出共通之处。
这样一来,找到了共鸣,这些人或许便可以慷慨激昂的说:“大名士尚且有稚嫩之时,我等为何要妄自菲薄,徒惹不快呢?”
二楼,东面的区域已然被落下布幔,遮挡住了醉老头作画的场景,走廊两边都有着几名小二哥把守,不让这些客人打扰到那位客人的作画。
只是将这些人一个劲的往外推或者往上引导。
三楼的雅间不过十二间,每一间只能容纳五六人,故而每一次只要有人占据雅间,想要多坐一些时间,便只能乖乖掏钱。
可这三楼雅间的价格是何等的夸张,每一盘菜都是天价,若是不甚在此醉倒,可以在雅间之中入水,会有侍者负责招待,但一夜便需要五百两银钱,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
可以说,只要走进了雅间之中,不掏出个百八十两来,绝对是走不了的。
而且,骆婉和早已经规定了,每位客人不得待超过一个时辰,若想继续占据雅间,便只有再加更贵的费用,而且事先交出去的订金,也会被当成违约金收走。
当然,敢上来之人,自然也不是缺钱的主。
尤其是一些世家公子哥,更是如此,这些人喜欢轻谈玄辩,更有许多人出生诗礼传家的大族,这些大族最好脸面,故而这些公子哥,一旦出门,身上不揣上个几百两银票,心中边都是空落落的。
尤其是许多人,喜欢去茶楼酒肆,青楼游湖,没点资本都不敢上各大青楼的花船,毕竟许多时候,还是需要打点的,若不给一些好处,被一些不长眼的人看到一些不雅之事,那便大大的不美了。
于是乎,天下来客,便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局面。
上楼之处,竟然排起了长队,甚至于有人担心自己被插队,都端起了一楼的凳子,老神在在坐在队伍之后,队伍往前挪一点,自己便往前跟着。
宛若长龙,一楼也早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座位的板凳被人搬走,骆婉只得再从库房之中找来凳子补充。
一时间,热闹非凡。
饭菜香味飘满整个酒楼,二楼之上却是空空落落的,唯有一处被好几张青绿色的布幔遮住的区域,偶尔看到一两个侍候茶水的侍女进出。
这时候,许多人,尤其是那些猜到老人身份的家伙,恨不得自己变成那几个侍女,这样便能近距离观看南风先生作画,便是看不懂,沾沾仙气也是不错的。
骆婉不断地收账算账,仅仅是上半日,盈利便足以跟开业那天相比了,如此收入,骆婉便是忙的满头大汗,也是时时刻刻带着满足的笑,而在她不远处,自己的大哥也在默默望着自己这边,一壶又一壶的喝着茶水,和那些客人闲聊。
终于临近傍晚,当一位侍女走出布幔来到柜台前,对着骆婉说了一句,骆婉这才放下毛笔,走出柜台,说:“诸位客人,让大家久等了,那位前辈画作已然画完,请诸位稍等些许时间,墨汁干了之后,便会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