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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再否认了，我知道是你。”叶蓁说的笃定，“那晚上我在会所喝醉了，当时你也在，只有你能拍到那些照片。”
荣谦眉头紧揪起来，“你就不怀疑是记者？”
“如果是记者，没必要等到今天才曝光。”
“……”
叶蓁顿了顿，才又说下去，“还有刚才，苏楠说你有事离开了，我还在想是什么事，现在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荣谦仍然否认，声音却越来越小。
但闪躲着不敢去看叶蓁的目光，却很明显是心虚了。
叶蓁常年混迹于商场，很擅长察言观色，何况跟他又是多年的至交，见状更加确认了是他。
他承认或是否认，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不想兴师问罪，但我希望你跟我说一下，为什么这样做？”
叶蓁声音软了些，不再像是刚才般咄咄逼人。
荣谦仍然低着头。
他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才轻声道，“我知道你还没有放下明时越，我想帮你。”
“帮我？”叶蓁哭笑不得，“你这能帮到我什么？你这是在害我。”
“怎么可能？”荣谦抬起头，迎视上她的视线，“反正你们已经睡过了，今天他和叶以薇的订婚宴也毁了，这么多人在场，这件事肯定瞒不住，明时越不给你一个交代，能堵住别人的口舌吗？”
比起他的激动来，叶蓁倒是显得冷静得多。
因此，她的反应也比较平静。
“他有多讨厌我，你应该看在眼里，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迫于压力娶了我，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能让我觉得幸福吗？”
她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如今做事不得不考虑后果。
博高这个大山压在自己身上，叶蓁清楚的知道，她并没有资格放纵自己去赌一把爱情。
她轻轻的叹息声，“等着我去做的事情还有太多了，明时越这个男人……我要不起。”
话音一落，荣谦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了很大的波动。
他眼里有厉光浮现出来，“蓁蓁，你不是爱他吗？你爱他，那为什么不去努力争取？”
“我越争取他只会越觉得我另有所图！”她幽幽开口道，“这样的争取，有什么意义？”
荣谦抿紧薄唇，阴沉的盯着她没有再说话。
叶蓁垂下眼帘，掩藏起满目的疲惫之色，“以后，不要再做这种糊涂的事了。”
在这件事上，叶蓁不想再与他多争执。
明时越跟叶以薇的婚事已成定局，她就算做不到大方的祝福，但也懒得再蹚这趟浑水。
“荣谦，你手里还有多少底片，都销毁了吧。”
“蓁蓁，看来你也没有多爱他。”荣谦有些怒其不争，“你从来没有动过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的念头，是不是？”
叶蓁抿着唇，暗中攥紧了双手。
不顾一切？
也有过。
在很久之前，她是有过这个念头的，但现在，这个念头却早已尘封了。
叶以薇走进楼道后隐隐听到两人的谈话声，循着声音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