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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一场离散,两处闲愁。
夜阑珊,花下吹箫,为谁残酒不曾消。
——虚离子
虚离子正俯下身,凑上前,双手环住孔宣,欲将他抱起,就在二人几乎脸贴脸,鼻碰鼻,眉眼摩挲之时,不曾想孔宣突然清醒,反手在他背上穴位处一点,顿时他被定住,跟个木头人似的,僵在那边了。
“子卿,对不起!”孔宣将浑身不得动弹、满脸错愕的虚离子放倒在塌上,替他褪去靴袜,整好衣冠,却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知道他心中有万千疑问,此刻,他却是什么也不想解释,也确实,什么也说不出口。
塌上,被点了穴的虚离子,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像是拼尽了全身神力,想去拉孔宣的长袖,近在咫尺,却似相隔千里,远在天涯。
孔宣瞥见那只欲说还休、有气无力的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握,他将脸一别,隐忍地控制住表情。
静默半晌。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老君那,我是不会与你同去的。”他抬头望向他,一字一顿说道,“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替我解毒一事,我孔宣铭记于心,至于其他的...你不必受我拖累!”
虚离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嘴唇轻微动了几下,看口型,似是在说:“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孔宣并不理会,望了一眼他留下的剑伤,伤口处有个深黑色的洞,渗出的鲜血此时已晕湿了一大片玄袍,正无助地张着嘴,仿佛在委屈控诉。
他奋力扯下自己前襟一大片残布,为他进行一场简易的包扎。由于伤口在右胸靠近肩胛骨处,他只能将虚离子半身扶起,靠在自己紧贴脖颈处的肩上。
那颗素日里洒脱桀骜的头,此刻却极其无力地垂在他耳畔,嘴里呼出的温润气息绵长悠远,竟让他有些恋恋不舍。
一边包扎,一边他感受到了一双炽热的眼睛,正死死地,火辣辣地盯着他。
他不免有些心虚。
做完这一切,他将他调整好位置,正欲抽出被压制的另一只手,不曾想,一俯身,自己的长发垂下来,落在了虚离子的嘴里,他紧了紧唇,那屡倔强的头发竟像和外人串通好似的,也不愿轻易被拔出,他使了使劲道:“别闹。”
头发终于归位,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径直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扔下一句:“点穴制动,以你的神力,半个时辰即可解开,不必介怀。”
正欲抬脚离去,耳畔有一个声音从背后飘来:“阿宣,你真的要走?”
孔宣诧异,不禁回头望去,塌上之人并未曾动弹半分,原来他是用穿心术与他交流,此刻若是有旁人,也无法听到,只有用此法对话之人方能知晓。
孔宣回过头顿了顿,道:“是。”
“为什么?”那声音道。
“我说过,我习惯了一个人。”孔宣淡淡道。
“有什么,我们可以一起扛。”那声音坚持不懈道。
“有些事,只能自己扛!”孔宣有点动怒,“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他不再理会,抬脚往门外跨。
背后传来断断续续的一声:“从你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和你说...”
另外一半声音再也听不真切。穿心术,若是相隔一段距离以上,再加之受话人不心甘情愿,仙法便会自动失效,那话自然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