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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手。
“砰！”
身体重重地落到地上，没有激起丝毫扬尘，好像就连大地都厌恶她一样。
夜倩语怔然。
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具身体，眼中的恨意还没有完全消失殆尽，泪滴，却是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往下掉落。
夜倩语倔强地一遍又一遍擦拭着自己不断往下流的眼泪，关节发白，十分用力，就连把自己的眼睛擦得通红一片，泛着火辣辣的疼都不在意。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自己终于报仇了，凌潇潇，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夜倩语手指止不住地发颤，身体没忍住，往后倒退了两步。
肚子忽然发出两声巨大且洪亮的“咕咕”声。
身体一下子变得空虚起来。
夜倩语茫然地看向夜零，肿成核桃的杏眼黯淡无光，失去了以往的神采。
一向在意面子，在意自尊的她此刻却再也顾不上这些东西了。
夜零眉头轻蹙，虽然她刚才是有意放任这一切发生的。
但是看到现在深受打击的夜倩语，她的心情也难免受到了一点影响。
夜零知道，这种时候，说再多的话其实都没有用。
夜倩语只能靠自己成长起来。
不过，指导还是要指导的。
要不然，夜零觉得今天刚觉醒的夜倩语很有可能会直接饿晕在学校。
从袖兜里掏出来一只血淀溶剂。
老祖宗言简意赅：
“喝。”
夜倩语乖顺地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对此没有提出来任何异议。
看着眼前没有丝毫自主意识、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的夜倩语，夜零有些头疼，看了一眼小豪，让他去吓一吓夜倩语。
感受到夜零的意识，小豪顿时把这件事放在头等位置。
虽然他不明白这个让自己感到亲近的姐姐到底怎么了，也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
但是，大人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姐姐，姐姐……”
小男孩天真又泛着一丝阴森恐怖，自带回音效果的空洞声音在整片小树林响起。
歪着的头。
在空中飘来飘去的白色身影。
无一不显示了他恐怖的身份。
可看到这一幕的夜倩语却只是麻木地眨了眨眼，好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就是被这个小男孩给吓到了。
小豪尝试着靠近她，拽她的衣服，夜倩语也没有丝毫反应。
直到小豪那张阴森恐怖又惨白的脸蛋彻底贴上夜倩语的脸颊时，夜倩语这才瞳孔一缩，像是突然回过神来。
下一秒，夜倩语眼睛死死闭住，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夜倩语的每根睫毛都在打颤。
尖细而又惊恐欲绝的高昂叫声，从她的嗓子眼里发出来。
“啊啊啊啊！”
“老祖宗！老祖宗！”
“您您您，您快点让他离开啊！”
夜倩语的声线里带着哭意，鼻音浓重，很明显是被吓坏了。
夜零虽未说话，但从她轻蹙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对现在的夜倩语还是有些满意的。
招了招手，小豪再次飘回夜零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