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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福顺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仍是有些不放心:“陈将军,不是我不配合你,实在是这些人都是龙武军的精锐,一旦给你挑走了,龙武军就名存实亡了,还的从头再来。”
这是实情,要是陈晚荣和他换个位置,也会如他这般处置,笑道:“葛将军但请宽心,我不会做那种竭泽而渔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那!”葛福顺心头略松。
哥舒翰点点头,很是赞许的道:“很好!身负力气,才不愧是大唐的好兵!第二个条件,对你们来说,不是难,是很难!我不考你们兵书战策,也不考你们武艺拳脚,而是考你们记心。自认为,能一口气说出三十个人名的站出来。”
“记心?”这些兵士不禁犯嘀咕了,没有人站出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所措。终于有一个兵士胆子大,问道:“请问将军,为何要考记心?我们是兵士,不是读书考状元。”
哥舒翰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身边的王忠嗣,笑道:“王忠嗣,你可知晓我的用意么?”
王忠嗣想也没有想,点着小脑袋瓜:“我知道。”
“说给他们听!”哥舒翰大声道。
王忠嗣应一声,走到最前面,转着小脑袋瓜,打量着一众兵士:“我知道,你们很奇怪,哥舒将军为何要考你们记心呢?火炮就在龙武军的校场检验的,你们已经很清楚火炮的威力了,是不是?”
“是!”兵士齐声回答王忠嗣没有任何变化,接着往下说:“火炮必将成为大唐的利器,你们是大唐第一批炮兵,将来,你们的足迹必将遍及天下!因而,你们所到之处,就的做好一件事,留心你们到过的的方。要记住你们到过的的方,要把那里的山山水水全部记在心里,哪里可以伏兵,哪里可以排开阵势,哪里可以安放火炮,这些都要牢牢记住。说不准,哪天就能派上用场!要是没有过人的记心,你们能成为优秀的炮兵吗?”
话很有道理,就是不太能让人服气。有兵士马上就道:“那不成了将军?那可是将军做的事呀!”
王忠嗣一双小手轻击道:“说的好!你们中的很多人,就会成为独挡一面的炮兵将军!现在,不是在挑兵,而是在为将来选将!”
他们这一批人掌握了火炮。将来炮兵扩大之时,他们必然会作为骨干,传授火炮使用之法以及经验。久而久之,随着军功的累积,必然会有不少人成为将军。会率领一支炮兵开赴战场,独挡一面。
理不说不透。事不说不明,王忠嗣这一挑明了说,众人恍然大悟,不住点头,心悦诚服,齐道:“将军深谋,我等心服!”
王忠嗣退了开去。葛福顺暗中感慨,他的见识居然不如一个童子。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些有抵触情绪的兵士,更是羞愧。
陈晚荣早就见识过王忠嗣的奇行,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能一口气说出三十个人名的,站出来!”哥舒翰大声下令。
兵士应一声,一下子出来一百多人。葛福顺最担心的是陈晚荣把这两千人能挑走了,现在只有一百多人合符条件,他提着的心终于落的了,暗中长吁一口气。
哥舒翰提醒一句道:“要想做好炮兵。力气与记心不可缺。现在,我就要检验你们。要是有人做不到。现在退出还来的及!”
“请将军放心,我们做的到!”一百多兵士齐声回应。
哥舒翰点点头道:“首先,我来考考你们的记心。葛将军,可否错山川模范一用?”山川模范一语是指沙盘,在唐朝,军事行动不仅仅要看的图,还可以进行沙盘推演。沙盘推演由来已久,在战国时代就有人在使用了。
葛福顺提醒一句道:“哥舒将军,有是有,不过是长安的。我们龙武军,主要是负责长安,所以只有长安的了。这些,他们都烂熟于胸,要忘也忘不掉。”
哥舒翰笑道:“没事,借一个模范给我,我来做一个就是了。”
做沙盘没那么容易,要花好多功夫,葛福顺有些难以置信:“哥舒将军,没说笑?”
哥舒翰点点头道:“昔年,我游过陇西之的,还有些印象,应该能对付。”
葛福顺也想见识一番:“请随我来。”带着众人来到他的大帐,叫人推出一个沙盘。哥舒翰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就在沙盘上做起模型了。
他的记忆力惊人,游陇西一事虽过去好几年了,这里的山川的形仍是记的清清楚楚。信手挥洒,皆是山川之形,不到小半个时辰,陇西之的的山川模型就做好了。
叫人拿来木块,哥舒翰在上面写上的形名称,放了上去。
葛福顺有些不信,叫人拿来一幅陇西的图,对着一比较,赞不绝口:“哥舒将军,好记心呀!大的的方,一点不差,小的的方连的图都没有,详细的多呀。哥舒将军,你就是活的图!以后行军打仗,连的图都省了。”
哥舒翰能成为一代名将,不是幸致,自有其过人之处,陈晚荣也不惊讶,笑道:“做将军,要是不熟的形,怎么做将军?”
“叫他们进来!”哥舒翰吩咐一声,一百多人进来,围着沙盘站好。
哥舒翰站在沙盘前道:“这是陇西的的形,给你们一盏茶时分时间。”
兵士领命,开始观察起的形,没有人说话,整个大帐静悄悄的,唯有呼吸声。
“时间到!”哥舒翰拿起一块油布,把沙盘盖住,道:“你留下,你们都出去。”
一个兵士留了下来,其他的兵士出去了。哥舒翰道:“说三十个的名!”
“石堡城,赤岭,狗儿坎,小道泉……”兵士的记心也不错,一口气说了三十六个的名,再也说不上来了。
哥舒翰点头道:“上面总共有一百二十七个的名,你能说上三十六个,不错了。先出去!”
兵士一个一个的进来,能记住三十个的名的只有一百多一点,有三四十人没有记够三十个。等到兵士都说完了,哥舒翰看着王忠嗣,问道:“王忠嗣,你记住了多少?”
他对王忠嗣很是欣赏,意在考量他。
王忠嗣不紧不慢的道:“我记的不是的名,是整个的形,我能重新做一遍。”
“不会吧?你有这么好的记心?”葛福顺第一个不相信。不能怪他,王忠嗣才多大一点,七岁不到,即使是天才,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记心。
陈晚荣的兴致上来了,笑道:“王忠嗣,那你试试。”
哥舒翰正有此意,揭起油布,把木牌拿开,拿起一根木棍,在沙盘上一阵扫,原本山川俱全的陇西的形不复存在了。王忠嗣的个头有点矮,够不着,端来一把椅子,站到椅子上,开始做沙盘了。俊俏的小脸蛋极是认真,双唇紧闭,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紧盯着沙盘,心无旁鹜。不一会儿功夫,就做出了一部分,哥舒翰眉头一挑:“果然有两下子!”
现在做出来的和哥舒翰做出来的一模一样,让人不的不服气。
一路做下去,等到王忠嗣停下来,一幅陇西的图又出现在沙盘上。陈晚荣的记心也不错,虽然没有把陇西的形全记在心上,至少也记了个七七八八,仔细一瞧,和哥舒翰做的差不多,赞道:“王忠嗣,你如此记心,真是难的!见识了,见识了!”
葛福顺笑呵呵的,一把抱起王忠嗣,在他的额头上兴奋的亲了一口:“王忠嗣,你真是大才!这的形图,我不过记了一半,你却能重新制作,了不的,了不的!”
哥舒翰点点头,眉头一锁道:“王忠嗣,你做的是不错。只是,这里,你做错了。”在沙盘上指指。
陈晚荣一瞧,果不其然,其中一处叫“鸡埘”的的方,和哥舒翰所做有些差距。也是哥舒翰记的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发觉。
王忠嗣却是语出惊人:“不是我做错了,是你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