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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兄弟,是我,蓝队的!”低沉略冷的声音响起,话落后,一只手缓缓的从树后伸了出来,食指与中指间夹了一个蓝色臂章。
危慕裳能听出刚才那道声音是刻意压低过后的,看着那枚蓝色臂章,危慕裳的眼睛闪也没闪一下,枪口微偏,移到他伸出的手上。
她要打的就是蓝队,危慕裳在想她如何才能不出声然后再安全脱身,如果是在不行的话,她也只能灭口了。
伸出手后,久久的听不到身后传来声音。
手里夹着臂章,大树后的男人不知道是该把手收回去还是站出来。
在夜色中,最开始他没发现那是一辆车,但在危慕裳起身的瞬间,他连忙躲到大树后时是看到了危慕裳的身影的。
所以虽然身后一直都没人出声,但他是确定身后有人的。
一人仅露出一只手,一人端着枪丝毫不放松,两人又这么对峙了一分多钟,两人的思绪都是百转千回。
危慕裳想得是,仅一天的时间,在这个地域范围内,按理说只有老兵才对。那个拿着蓝色臂章的老兵,怎么会警惕性这么高,提防着她不敢露出头来。
大树后的男人想得是,他都声明他是蓝队的队员了,为什么身后的战友不回应一下,若同是蓝队的早该回应他了,若不是蓝队的,也不见他开枪什么的。
“兄弟,蓝队的,我出来了。”这样干耗着也不是个回事,想了一会儿后,大树后的男人,手越伸越出,最后一转身整个人暴露在了危慕裳的面前。
危慕裳在他出来后,刹那间便将枪口对准他的脑门。
其实危慕裳在犹豫,她刚开始本想不理这个突然闯入的蓝队队员直接开车走的,但他都声明他是蓝队就表示他看到了她。
若她不回应直接走人的话肯定会引起怀疑,到时他遇到蓝队队员再一阵传告的话,她一人一车的目标就更加不安全了。
但现在要灭了他吧,等他的尸体被蓝队找到,蓝队肯定就知道有红队队员闯了进来,这样她就只能弃车步行,她的路也就更难走了。
“诶……兄弟!兄弟!都是自家人,自家人!看清楚了?”男人自树下走出来后,见危慕裳不但没放下枪,反而把枪指着他脑袋,连忙伸手制止,随后指着他捏在手上的蓝色臂章道。
危慕裳微皱了一下眉,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道声音有些熟悉,但在他的刻意压低掩饰下,她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谁。
“兄弟,相煎何太急!咱这是自相残杀啊!”男人早在钻出树后就瞟了眼危慕裳的臂膀,明明都是蓝队,为何这般残忍对待他。
按理说眼下这种情形不对啊,难道说,这片区域已经有红队的人闯了进来?所以他们蓝队才这么警惕?
见危慕裳无论他怎么说都始终拿枪指着他无动于衷。
男人将臂章重新贴在手臂上,看着危慕裳也不说话了。
他也想举枪对着危慕裳,但危慕裳端着枪一动不动的指着他脑袋,估计他一掏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危慕裳都会当场毙了他的。
两人又这么恢复到了沉默的状态。
危慕裳想着要不她就直接干掉他,然后把他塞到后座的座位下,载着他的‘尸体’一路飞驰,到了明天晚上她就连人带车都弃掉,这样的应该也不至于被人发现。
打定主意后,危慕裳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在幕夜下盯着对面男人那双异常清冷的眼睛,想扣下去的食指迟迟没用动静,危慕裳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男人站在大树,摘下的步枪他一直枪口朝下的握着,他还没找到机会将枪口抬起来。
他的对面是一辆越野车,越野车后座上站着一名英姿飒爽的战士,她正举着枪指向他。
危慕裳后脑勺的剪得很短,虽然不是寸头,但后背的头发是梯形般渐长的,额头的刘海也很短。
她睡觉也带着帽子,在帽子的遮掩下,她比男兵稍长的碎发都被藏了起来,一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一个女兵。
皱着眉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看着那双冷冷的眼睛,危慕裳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眼眸微睁,像是不敢置信的又盯着男人看了几眼。
然后,危慕裳依然将枪对准男人,她却踩着后座椅一下从越野车上跳了下来。
男人在危慕裳跳下车,一下摇晃的时候,他快速的举起枪并朝危慕裳开了一枪。
他们的枪都装了消音器,但看着男人的动作危慕裳心中一凛,连忙在地上一滚,躲开了刚才那一枪。
但在她滚到地上的时候,男人连续不断的扣着扳机,此时的他冰冷着一双眼眸,一枪一枪皆朝危慕裳射击着。
连续翻了几圈,危慕裳终于在空包弹的追击下被赶到了一棵大树背面。
依靠大树的遮挡,危慕裳一滚到大树旁就连忙起身,贴着树干站着。
被迫藏身在大树背面,危慕裳心里就更加确定了她刚才的想法。
她臂膀上贴着的明明是蓝军的臂章,若对方真的是蓝军的人。虽然她拿枪指着他,可她根本就没开枪,对方也不可能会朝她开枪才对。
但现在,那个男人却开枪了,而且是要置他于死地的那种。
突然停下的枪声,细听之下,虽然危慕裳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但凭感觉,她知道那个男人正在慢慢靠近她这棵大树。
握紧枪身,危慕裳深吸一气,猛地一个转身,在一霎那间,在她转身停住面对后方时,她的步枪已经直直的指着已靠近她两米远,同样拿枪指着她的男人。
男人似是没想到危慕裳会突然闯出,又似是想到了,反正他的枪在危慕裳的身影一暴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准确的捕捉到她的要害部位。
两抹英姿飒爽的身姿,两把直指对方命门的95式步枪,两双同样沉着冷静的眼眸,一双更为冰冷,一双更为淡然,四只眼睛都同样凌厉的紧紧盯着对方。
两人的枪口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几乎相互碰撞在一起,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十足。
危慕裳的视线沿着自己的枪管,滑过对方的枪管,最后定在同样盯着她的那双眼眸中。
看着涂满迷彩,脸上的两只眼睛却异常闪亮略显冰冷的男人。
危慕裳邪气的勾起一边的唇角,冷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樱唇却轻轻吐出两个令男人震惊的字:
“祁……覆!”
其实危慕裳早该他就是祁覆才对的,但因为祁覆刻意压低了声音,而且,他刚才说的兄弟什么的乱七八糟的话,实在不像是以往的祁覆会出来的话,与他的风格也着实相差太远了。
所以危慕裳才会在最后关头才认出祁覆来,不过好在认出来了,不然他俩自相残杀的话,最后两人一起挂掉,那多冤多便宜了蓝军。
男人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双眸更加凌厉的盯着危慕裳,本就搭在扳机上的食指一用力,想要扣下去却被他硬生生的顿住。
“你是危慕裳!”震惊一瞬在最后关头反应过来的祁覆,听着这道熟悉的嗓音及对面那双异常淡然的黑瞳,祁覆仍端枪指着危慕裳,嘴里却是小声惊呼着。
其实在刚才不同寻常的气氛中,祁覆也有怀疑过对方是同是红军的人,但危慕裳是背着光的,他看不清她的面容是一个原因。
最重要的是,祁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红军的人,更没想到他会碰到危慕裳。
在确定对方就是危慕裳后,祁覆惊呼一声就连忙放下了枪,他一向除了冰冷再无其他表情的脸也显露出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覆收起枪后,危慕裳也放下了枪,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道:“同志,既然你都能在这里了,为什么我不能在?”
危慕裳回想了一下自己行走的路线,虽然她也绕了些弯路,但她确定自己不可能绕到祁覆那个方向后,上下看了祁覆一眼道:“你怎么绕到这里来了?”
倘若把地图规划成一个圆形,目的地在最中心,而他们从最外围往里靠近。
祁覆可是比她提前了好几批下的飞机,倘若祁覆也是直线行走的话,现在这个路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相遇到才对。
山路本就没那么好走,为了侦察地形探敌情什么的,危慕裳也没开太快,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十一二小时下来,她只走了一半不到。
“哎……说来话长。”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兜了大半圈来到这里,祁覆就有些郁闷。
两人回到了危慕裳劫来的那辆越野车上,祁覆简单的跟危慕裳说了下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噗……”一听到祁覆为了搭便车进入蓝军内部,结果盘在车底下吃了一天的尘土也没进到内部,反而被带着在外围使劲转危慕裳就忍不住笑出声。
“……很好笑么?”祁覆郁闷,搭错便车他也很不好受好吧。
他看着那辆车挺有来头的,之前也明明听他们说要去蓝军内部的,谁知道进都没进去,等他发现不对劲想偷偷溜走时,也已经是晚上了。
从车上溜下来,祁覆便步行朝蓝军内部进军,然后他一不小心就遇到了危慕裳。
“不好笑,我知道你很冤。”为了祁覆能少受点刺激,危慕裳还是选择了闭嘴。
“你呢?你是怎么把这辆车弄到手的?”要是偷车的话,很容易被发现且下黑名单的,危慕裳根本就不可能走得到这里。
在这场不公平的菜鸟与老鸟的演练中,蓝军的通讯全开,有什么事一个令下谁都知道了。
而他们红军的通讯却只能接收上头也就是三个号的指挥,他们个人之间是通不了话。
有新兵抗议过这不公平,但罗以歌说了,想要公平就等赢了蓝军再说。
菜鸟跟老鸟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再加上这差别待遇,貌似结局早已能意料到。
“我遇到了三个老鸟。”云淡风轻的,坐在驾驶座上的危慕裳看了一眼祁覆道。
“然后你把他们都干掉了。”看看危慕裳现在这完好无损的样子,再看看这辆凭空冒出来的越野车,祁覆不用想也知道了结果。
祁覆不去想单凭独自一人,要干掉三名经验丰富的老鸟有多难,或是多简单,他相信危慕裳的实力。
想想也对,不管你偷了死人什么东西,TA都不会拒绝更不会声张的。
星空高照,山林寂静,微风轻拂,其实这种环境很适合谈心,更适合暧昧。
但,车上的两人显然都没有这种意向。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看着危慕裳闭眸靠在椅背上的侧脸,祁覆轻声询问道。
危慕裳眼睛一阵,黑瞳瞬间光彩四溢,闪闪发光,耀眼的直让祁覆移不开眼。
好像,每靠近危慕裳一分,他就会深陷进去一分。
危慕裳黑瞳有些炙热的盯着前方,就在祁覆出现后,她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侧头紧紧盯着祁覆,危慕裳黑瞳异常的坚定:“我们潜伏到蓝军内部去!”
之前是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才采取安全第一的方法。
但现在不同了,她跟祁覆是两个人,多个人多个照应,自然也就多一层保障多一份安全。
“真正的内部?”看着危慕裳异常坚定炙热的黑瞳,祁覆挑眉疑问了一句。
虽然他之前也是想潜伏到蓝军内部去,但他想得是靠近蓝军内部的外围。
真正内部的看守肯定非常严,他若涉险贸然进去,探不到敌情不说,还很有可能丢失性命,战斗还没开始打响呢,这就挂掉太不划算了。
“嗯!”
危慕裳之前的想法也跟祁覆一样,在蓝军内部外围活动侦察敌情,待与其他战士汇合后,再商讨具体的作战方案。
此刻危慕裳的想法有些疯狂,蓝军绝对想不到仅一两天的时间里,红军就有能力潜伏到他们内部去。
也正因为想不到,所以危慕裳就更有这打算了,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虽然是演练,但他们双方的战斗模式是完全不同的。
蓝军有大本营,有司令,有各种装备,他们的目标是将红军全部虏获。
而红军呢,没大本营没司令指挥他们也就算了,装备除了步枪手枪匕首外,其他也没啥了,他们只要干掉司令就算获胜。
蓝军有规划好任务携手作战的战士,红军有的只是孤身一人,代步工具是自己的两只脚,沿途不管撞上一名战士还是十名战士,你都必须一个解决掉。
否则,死了就接回基地去审讯训练,满身满心伤痕活了再扔回演练场,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如此反复直到训练结束为止。
老兵共有两千左右的人数,不知道是不是全数出动,反正他们红军的菜鸟顶多也就一百五十人,二者之间整整相差了十多倍的数量。
说得好听点这是一场野外生存训练的演练,说得不好听点,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蹂躏,且红军没有反抗的机会。
红军除了将蓝军的司令斩首外,他们没有终止这场不公平游戏的资格。
“干!”一拍即合,祁覆也有些疯狂的点头道,熬下去谁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再者,他们在外围活动的话,也不一定比内部安全多少,反正不管如何,最终的结果都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还不如放手一搏,
祁覆虽然性格看起来挺冷的,但他内心的敢拼敢死精神,也都是疯狂的,不然他也就不会不顾长辈的反对,坚持,应该是偷偷进部队了。
危慕裳抬头看了眼黑幕下的夜空,微眯着眼低喃道:“夜黑风高……”
“杀人放火!偷鸡摸狗!”听到危慕裳低喃的四个字后,祁覆脱口而出的接着道。
虽然祁覆的声音冷冷的,脸色也异常正经,但危慕裳听了他的八个字后,却忍不住眼角抽搐起来,杀人放火还行,偷鸡摸狗就有点……
杀人放火听起来还挺有气势的,但偷鸡摸狗,危慕裳瞬间就觉得太掉品了。
危慕裳突然就没了声音,祁覆侧头看去,看到危慕裳隐隐跳动的眉角,这才意识到他刚才说了些什么。
轻咳一声掩饰过去,祁覆就当自己什么也没说过。
决定好计划后,危慕裳便让祁覆休息一会儿,她开着车直接摸黑上路了。
开车行驶了几个小时后,天色也亮了,越往内部走,危慕裳便能察觉到老兵埋伏侦察的距离就隔得越近。
途中,有些老兵瞥到他们的车从眼皮底下行驶而过,看到他们臂膀的蓝军臂章也就自动放行了。
有些会抬起头来将他们看个究竟,但也都没说什么就放他们走了。
沿着山路行驶着,因为早已打算好进入蓝军内部,危慕裳在开车时她的驾驶速度就以尽量快的速度行驶着,现下仅上午九点多,危慕裳他们就已渐渐靠近蓝军内部的外围了。
越往里走,在路面丛林间巡逻的战士也就越多,危慕裳跟祁覆相视一眼,他们行驶的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祁覆掏出地图在上面仔细看着,然后他指着地图中间红色三角形的左下角道:“我们现在在这个位置,距离蓝军内部大约三十公里。”
“三十公里……”危慕裳低喃着三十公里,刚想说要不他们就在这里弃车步行,结果她开着车一个转弯后,这个念头她就没说出口了。
看着一百米远处路中间突然横出的那条大木栏门,危慕裳黑瞳一沉,暗恨她刚才怎么不在转弯前停车。
栏门左右各站着一名军姿笔挺的战士,危慕裳看向祁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丝沉着与冷厉。
那两名战士已经看到了他们的车,他们不可能在这时候突然掉头离开,若能侥幸蒙混过关最好不过,若不能……
不过第一道栏门的出现,也说明他们已经越来越接近蓝军内部了。
“附近没其他战士。”危慕裳专心的开车看着前方的两名战士,祁覆在仔细快速的观察了周围寂静无息的山林后,小声的跟危慕裳道。
“嗯,速战速决。”现在是没其他战士,但难保等会儿不会有,所以,不管能不能蒙混过去,他们的时间都不多。
百米的距离片刻间便缩短了,越野车在行驶到栏门前时,栏门右边的战士一个转身果断的伸出手,比划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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