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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那你下次下命令的时候下准确点。”危慕裳黑瞳一转,提醒了罗以歌一句。
在她看来,既然要灭,当然是一个爆炸过去最容易解决了。要不对方几十辆车,车上下来的人足有上百号,就他们两个人单个击破的话。得灭到什么时候才灭的完。
“明明就是你自己太暴力了!”罗以歌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危慕裳的小脑袋。
别看他的女人年纪小小的,脾气可不小,火气更是不小。
“谁敢跟你比暴力……”危慕裳不苟同,头一摇就甩开了罗以歌的大掌,嘟囔着碎碎念了一句。
“你说什么?”外面传来的爆炸声及胡乱射击的枪声,干扰了罗以歌的听觉,他一下没听清楚危慕裳在念叨着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危慕裳连连摇头,果断的否定了她的碎碎念。
非常时刻,他们还是解决了下面的敌人再说吧。
待火光稍微弱下去,他们藏身的位置再次暗黑下来时。危慕裳跟罗以歌再次将脑袋微微探出了窗口。
跟罗以歌的专打车胎跟司机不同,危慕裳后面的几枪是瞄准了汽车的油箱打的。
在第一声爆炸响起后,劲爆的火力急速的向四周扩散开去。后面几辆漏油的车,在被炙热的爆炸气息碰撞到时,也瞬间被波及到,爆炸声接连响起。
没多大会儿,后面被截下的十几台车辆,都在接连的爆炸声中被波及连爆了数台汽车。
有些反应比较快的人,在前面的爆炸响起时。便快速的钻出车辆,拼命的向外跑去。
但爆炸的范围太广,时间的也太短了,跑出来的身影,貌似没有几个。
“天!赖,赖哥……”听到爆炸声,前面车内的几人都回过头。看着火光冲天的火舌,及刚打开车门就被炸得往前飞的自家兄弟,车内的男子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赖个屁赖!赶紧冲到废厂里面去!”赖无言说不震惊是假的,那些可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这一下子就没了。
兴许能有几个命大的能逃出来活下来,但谁知道他们能不能挺过最后的难关。
看到最前面的三辆车在缓了一下速度后,紧接着以更快的速度,想要冲进废厂里。
罗以歌瞄准他们的车胎就连开了三枪,把他们迫停在废厂前。
“靠!”车子被迫停下,赖无言火大的咒骂一声,下一刻就打开了车门,“下车!”
其他人跟着赖无言打开车门后,连忙在接着车门的阻挡,蹲了下来。
另外两辆车的人,见到赖无言下了车,也都快速的从车里跳了下来。
“其他的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躲在车门后端着枪朝废厂一一搜索着,赖无言朝身后的手下询问道。
“大概还要十分钟。”计算了一下时间,赖无言身后的男子小声回答着。
“十分钟?靠!那帮小子都回家吃奶了才来的么!”一听还要十分钟,赖无言就气得七窍冒烟。
他们现在就十二个人而已,又在明处,能不能撑得过这十分钟还不一定。
回头往了眼仍在燃烧着的几辆车,赖无言就感到深深的无奈。
这种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每一次,不管他们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每当他们以为胜券在握时。都会在最后关头被罗以歌重重的打击一番。
最开始被派到抓捕罗以歌这个任务时,赖无言对罗以歌是不屑的。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特种兵么,赖无言不明白他们的头儿怎么对罗以歌的兴趣那么浓。非要抓到罗以歌不说,还非得是活的。
但不屑与轻视也只存在在最开始的时候。每跟罗以歌交一次手,赖无言就被罗以歌打败一次。
刚开始赖无言以为罗以歌仅仅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但渐渐的,他便明白他们的头儿为什么对罗以歌那么感兴趣了。
第一次的赢可能是运气,第二次的赢可能是侥幸,那么到了第三次还赢,就一定是实力了。
从五年前开始,当他们的头儿对罗以歌感兴趣时。赖无言刚被吸纳到组织不久,因为他是亚洲人,也因为他够机灵。他有幸被他们的头儿看中,被委以如此重任。
说是重任,当初的赖无言却一点也高兴,总觉得自己被仍在亚洲头儿就不管他了。
说了抓捕罗以歌,一年到尾也见不着罗以歌一两回。抓个毛啊抓,第一年的时候,赖无言简直觉得自己快生虫了。
到了后来,他们的头儿想要扩展亚洲的事业。他才渐渐的忙碌起来,但任何时候他的头等大事,便是罗以歌没错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一年四季都在养兵,就为了等着罗以歌出山的一天。
现在,这已经是他跟罗以歌五年来第八次的交手了。
虽然赖无言现在的立场跟罗以歌是敌人,但每交一次手,他对罗以歌就越加的敬佩一分。
那是种发自内心的,对强者的膜拜。他也明白他们头儿非罗以歌不要的执念了。
他们交手多次,至于战果,很显然的。罗以歌依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的,他也从没成功抓捕过罗以歌一次。
记得最接近罗以歌的一次,就是他跟罗以歌面对面单打独斗的时候。但让赖无言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是,他仅仅十招不到就败在了罗以歌手下。
好像那个时候的罗以歌,就已经知道了他们只想抓他,并不想要他的命。所以那一次落败后,罗以歌竟然好心的没一枪解决了他,赖无言才得有命活到现在。
“赖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沉默提心吊胆中艰难的熬过了六十秒,双方还是一丝动静都没有,便有人耐不住的询问起赖无言来。
盯着乌漆墨黑的废厂,赖无言才在手下的询问中回过神。头脑一个激灵,赖无言简直想掐死自己。
他刚才在想罗以歌,竟然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天杀的,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也许他刚才一个走神的瞬间,他的小命就玩完了。
赖无言现在后悔死了接下头儿派给他的这个任务,这个任务一接就是五年。他损失了无数的兄弟,可他连任务的边都没摸着。
“等着!让我想想。”小声呵斥了一句手下后,赖无言眉头紧紧的眉起。
下面的人乌龟般缩起脑袋不肯出来,危慕裳他们也瞄不准来打,只能干等着。
“罗队,咱们总不能这么干耗下去吧?”虽然开枪容易暴露他们的位置,可不开枪下面的人又不出来,这也不是个办法呀。
危慕裳半蹲在废厂宽大的窗边,探出枪口一瞬不瞬的瞄准废厂前的三辆车。
“再等一下,他们会有所动静的!”见他们久不见动静,罗以歌缓缓收起了枪,走到危慕裳身后靠在墙上,左手抚着危慕裳的脑袋,微探出头去看了看。
“你给我正经点行不?”危慕裳眉角不住的抽搐起来,她半蹲着,罗以歌却站着。这高度,她的脑袋刚好齐到他腹部的位置。
危慕裳一侧头一平视,对着的就是罗以歌的某个部位。这让危慕裳囧了囧了,脸色也不由得泛起丝丝桃红。
睁着一双无辜的黑瞳,仰头无辜的瞪着罗以歌。
危慕裳恨恨的想,他娘的,罗以歌一定是故意的!
“我现在很正经好不?”罗以歌挑着眉,大掌摸着危慕裳的头顶帮她顺了顺发丝。
随意的瞥了眼下方的三台车,罗以歌收回视线看着危慕裳的头顶低声道:“放心,他们不敢要我们的命。”
对方的底细,罗以歌早就已经查到了。他没想到的是,五年了,那个人竟然还没对他放手。
这倒是挺有趣的,最起码罗以歌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他们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站在绝对对立面的两个人。那个不按牌里出牌,嚣张狂妄的人竟然妄想要拉拢他,为他卖命。
罗以歌想来就觉得好笑,那个人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他们组织的人,死在他手下的可不算少。要是他有天,真的想不开被拉拢过去的话,那个人就不担心他会被他的手下围殴致死么。
“不敢?拜托你不要想得这么天真行吧?”之前在高速路上的时候,她可没忘记敌人的火力有多猛。
那根本就是不死不休么,怎么可能不想要他们的命。
就在危慕裳唾弃罗以歌天真的想法时,他们的敌人终于有动静了。
“罗以歌!我奉劝你乖乖投降!我们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思索了半分钟后,赖无言选择了一个异常官方的开场白,缩在车门后就扯开嗓子朝罗以歌吼。
投降?
援兵?
“……这人脑子有病吧?”危慕裳错愕一瞬,敢情下面的人把她跟罗以歌当成了劫匪不成。
“呵呵……我说了他们不敢要我们的命。”罗以歌轻笑一声,大掌不知何时下移到了危慕裳裸露出的肩头处,细细摩擦着。
“罗以歌!我是来跟你谈判的!”半响也不见废厂里边传来什么动静,赖无言微探出头,朝着漆黑的废厂又吼了一句。
呼啸一声,除了夜晚夜晚渗人的风声,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着貌似安全的坏境,赖无言渐渐地将脑袋探出来,一点一点。
看着突然窜出头来的赖无言,危慕裳毫不犹豫的就扣了下扳机。不过她开枪时将枪微偏了偏。
“哎呀——”刚将眼睛彻底露出去,眼珠子转动间,赖无言就被突然击到车窗口上的子弹,给射得一个激灵。在子弹弹起落下前,他早已将脑袋又重新缩回了车门后。
“赖哥,你没事吧?”听见赖无言哎呀一声叫唤的声音,他好几名手下都关心的询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赖哥命大着呢!”罗以歌肯定是故意放他一路的,不然以他的枪法,不可能只打在他耳边才对。
摸了摸吓得发热的耳朵,赖无言傲娇的想。哼,看来罗以歌还是不想要他的命的,不然早在前几次他就没命了。
“我开枪把他们引出来吧?”危慕裳皱眉看向罗以歌询问着,他们一直龟孙子似的躲着藏着。不早点出手,等他们援兵到了就晚了。
“再等等。”罗以歌看了眼时间,还是驳回了危慕裳的请求。
“你在等什么?”将罗以歌上下仔细扫看一眼,危慕裳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像罗以歌一直没将这些敌人放在眼里。现在,他又说等,有什么好等的。
“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你知道他们的底细对吧?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危慕裳本想等这件事过去后,才问罗以歌的。
但现在罗以歌这服完全无所谓的样子,让危慕裳提前问了出来。罗以歌肯定瞒着她什么事。
“底细是肯定知道的,反正不是我们这边的人。至于追杀,估计是看我长得帅,看不顺眼吧。”罗以歌勾起唇角,露出一整排雪白的牙齿,嬉笑着跟危慕裳道。
“你!”危慕裳气极,亏她这么担心他,结果罗以歌却这么不当一回事。
危慕裳恼得曲起手肘一撞,撞得地方,刚好某人的关键部位。
“噢——慕儿,你这是谋杀亲夫!你好歹得为你以后的性福生活着想不是?”罗以歌没握枪的另一只手连忙捂住关键部位,疼得他龇牙咧嘴起来。
这个小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万一留下后遗症,他以后不举怎么办!
“呸!活该!我的性福跟你无关!”危慕裳解气的碎了一句后,看着右前方突然出现的成串灯束,突然就提起了心神来,“不好!他们的援兵到了!”
“来了?”罗以歌眉头微皱,连忙微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看着车队般排长龙,朝他们驶来的车辆。罗以歌唇瓣一抿,失策了:“完了……”
“什么完了?”危慕裳抓紧手中的枪,猛地抬头看着罗以歌。罗以歌突然正经起来的神色,让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王牌失效了。”闭了一下眸,罗以歌轻叹一声,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王牌?你刚才等的就是你的王牌?”危慕裳突然就明白过来了罗以歌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那你现在的意思是,你的王牌没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么多的敌人,他们总不能逃吧。
“慕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不我们逃吧?”罗以歌盯着不见尾的援兵车队,微眯起眼认真思索起这个走为上策起来。
“什么?”危慕裳忍不住提高了分贝,罗以歌什么变得这么窝囊了。
“TM你现在还能往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