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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楼没有回答,笑着反握住她的手:“他诡计多端,我总要守在你身边,见你无恙才能放心。”
他在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非是对她不信任或者有所怀疑,仅仅是因为担心她。
祝嘉鱼的手被他包裹在掌心里,连同一颗心也变得熨帖温热起来。
她抿了抿唇,停下了与他一同往前走着的脚步,转过头看他:“卫清楼,我这么晚来见他,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想,如果卫清楼问,她就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他。
但是卫清楼却只是道:“我相信你。”
他没有要问的意思。
祝嘉鱼点了点头:“我今天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问的。下次你要是想知道,我可就不一定会说了!”
卫清楼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牵着她上了马车,问她:“你说话算数?”
“自然是算数的!”祝嘉鱼盯着他,对他说道。
卫清楼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你记不记得,年前我去赴宫宴那天晚上,你和我说,你要把我抢去当你的压寨夫人。”
他潮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边,下一瞬,他吻上她的耳垂,轻轻细细地含弄着,压着粗气问她:“我倒是很好奇,你打算用怎么个抢法?”
祝嘉鱼将脸埋在他衣襟上,被他弄得很不好意思。
她都快忘了这茬,毕竟过去这么多天,卫清楼也没提起过。但现在卫清楼一说,她就又想起来了。
她喝多了说话做事便都是不管不顾,但偏偏醒了酒也不会忘记自己犯的糊涂状。
她红着脸,闭眼道:“那是醉话,当不得真!”
“可我当真了,都已经做好被你抢的准备了。”
他放开祝嘉鱼,坦荡荡靠在车厢壁,衣衫松垮,一副任君施为的样子。
祝嘉鱼凑近他,伸手抚上他胸前的衣襟。
卫清楼霎时便绷紧了身体。
不会吧……
他只是想逗一逗祝嘉鱼,她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吧……
他半是期待半是紧张地坐着,下一瞬,便感觉到衣衫一紧。
原来祝嘉鱼把他松垮的衣裳重新给他穿好了,甚至还打了个结。
赶在卫清楼发现玄机前,祝嘉鱼径直跳下了已经停稳的马车,又吩咐书剑:“天气太冷,你早些带你们家公子回国公府,别让他着凉了!”
书剑深以为然。
作为一个合格的贴心下属,他确实应该为他家公子的身体着想。
卫清楼失笑,低下头却发现了症结所在。
祝嘉鱼居然给他的长衫打了个死结?
他垂眼一笑,从马车厢壁的暗格里抽出匕首,将死结割下来,又褪下长衫,揉成一团丢到一旁。片刻后,他想了想,又将长衫抖开,重新叠好。
……
翌日一早,祝嘉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见着枕头边叠了一件男子的衣袍,颜色花纹看起来都颇为眼熟。
她唤来绿筝,问她这是什么。
绿筝“啊”了一声,道:“是书剑一大早送过来的,卫大人说,您弄坏了他的衣袍,该给他想个办法修补。”
嗯?
祝嘉鱼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她,又将枕边的衣袍摊开,看见昨夜被自己打成死结的衣角已经被卫清楼用锋锐的利器齐齐割下。
她捧着长衫,刚想让绿筝拿走,一时却又计上心来,不怀好意地笑着对绿筝道:“去帮我找些针线布料来吧,线多找些,各色丝线我都要。”
绿筝点了点头,很快便将她要的针线取了过来。
祝嘉鱼懒得下床,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穿针引线,准备为卫清楼“好好”修补修补这件长衫。
……
另一边,卫清楼让书剑将长衫送去祝府后,唇边的笑便一直没下去过,心情好到让刑部的官员险些以为这位尚书大人又破获了什么大案。
直到他取了笔墨纸砚去到大牢里,面上的笑意方才收敛干净。
他穿过狭窄昏暗的甬道,去到容衡的面前,让狱卒将笔墨纸砚给容衡送进去。
不等他开口,容衡便已经开始研墨挥毫,行云流水一般在宣纸上书写起来,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停下笔,吹干纸上墨迹,对卫清楼道:“种种罪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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