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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大皇子由尚仙照顾着准时服药,到了第七天,果不其然,毒素尽除,身体大愈了,尚仙回禀了皇后,当即就将其送回了裕锦宫,之后的日子,尚仙也就照旧回到御前伺候了。
是夜,恰逢尚仙当值,养心殿内祎徵如常地批阅着奏折。
“朕饿了,备些点心吧。”祎徵伸了个懒腰吩咐道。
“皇上请用。”尚仙将一早备下的点心端了上来,静候在一旁。
祎徵用了几口桂花糕,却道:“初为已经大好了,这次你功不可没,皇后跟朕提了好几次,让朕好好犒赏,说说你的想法吧。”
“奴婢不敢居功。”
“只要不是你想要即刻离宫的要求,旁的什么要求朕都准了。”祎徵继续着朱批,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着。
“奴婢明白,会遵守与皇上的信诺,不敢擅自僭越。若说到要求,奴婢在浣衣局当值时,有不少姐妹饱受冻疮之苦,近日天气转凉,奴婢怕她们旧病复发,有些放心不下,若是皇上恩允,奴婢想去探望一二,望皇上成全。”这个念头在尚仙心里存了良久,这阵子忙于御前伺候又赶上大皇子中毒,琳儿也说几次看到挽秋姑姑朝着心亦斋的门口张望,却又因大皇子的缘故而不敢擅入,正好皇上问起了,那便索性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祎徵闻言,不觉轻笑了起来,“你日日盼着早日出宫,能够摆脱这里,可心里却时时刻刻地惦记着这里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的,一朝出宫了,你若再惦记起她们来,又该如何是好呢?”
“尚仙不过以医者自居,对奴婢而言,所有患者均是一视同仁的,希望能够救治好每一个患者,浣衣局的姐妹上次已经过治疗,虽未根治却也好了大半,在出宫前,奴婢有信心能将她们治愈,不再复发。”尚仙依旧避重就轻地绕过了祎徵的问话。
“浣衣局救治了又如何,还有内务府,还有御膳房,有的是受伤得病的奴才,你又能救得了几个?在这宫里,要想真正地帮到他们,就要运用你手上的权利,拥有了后宫的权杖,谁还敢兴风作浪?既然你那么喜欢济世救人,留在宫里慢慢救人,岂不更好,何必舍近求远呢?”祎徵说着说着,激动地站了起来。
尚仙一时也接不上话,更不想当场触怒皇上,只能默默无语。
半晌,空气依旧凝重,两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将这寂静划破。
“奴婢请命想明日便去浣衣局救治。”终究是尚仙开了口。
“呵,朕在你心里当真一文不值,为了几个奴才你倒肯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朕,朕让你留下,你却理都不理。”祎徵冷哼着。
尚仙闻言依旧跪着,纹丝不动。
“明天你本就不当值,愿意如何是你的事儿,朕只管你当值时尽心与否。”祎徵复又坐回到龙椅上,神色自如地说着。
尚仙刚要谢恩起身,洪升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朝着皇上使了个眼色,就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祎徵会意,对着尚仙说道:“你既要去,那今日就早些回去准备吧,朕也累了,这里有洪升伺候即可,你退下吧。”
方才殿内的气氛被搅得怪怪的,这会子祎徵让自己退下,尚仙正是求之不得,心下一边莫名地感激起洪公公的及时出现,一边轻手轻脚地速速离开了。
“让他进来吧。”祎徵揉了揉太阳穴,对着洪升道。
“祎衡王爷,您这边请。”洪升恭敬地将祎衡迎了回来。
“三哥此去一别也有半年多了,今日看到三哥别来无恙,也叫朕安心了不少,母后那边可也得赶紧去报个平安,好让她老人家心安才是。”祎徵温和地说道。
“此次去灵山寺,祎衡也是收获不小,佛家的修为和道理颇得我心,为皇上和太后祈福祝祷更不敢说辛苦。”祎衡感叹道。
“修佛固然可以静心,不过三哥去了那么久,这次回来可得好好陪陪福晋,毕竟三哥还是堂堂的王爷,让你们夫妻分隔两地,反倒是朕的不是了,今日也就不多留你在宫中了。”
“谢皇上关怀,母后那里,祎衡明日再来探望。”
兄弟二人都知道对方的心意,嘴上却少不得说些冠冕堂皇的虚话,寒暄了一阵,祎衡便出宫离开了。
祎徵虽然处处比祎衡拔尖,但多年来对于他还是敬畏和恐惧的,祎衡不贪慕权术,对所爱之人又可以做到情有独钟,文治武功并不比自己逊色,超然而执著,与之相比,总感觉自惭形秽、庸俗不堪、随波逐流。面对太后,祎徵从小就知道谨小慎微,总是竭尽全力地苛求完美,多年的刻苦用功才博得父皇的青眼有加,而祎衡似乎什么都不用刻意争取,他的能力彷佛都是浑然天成,轻而易举地得到父皇和母后的爱,若不是母后的力挺,只怕皇位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也许,他甚至还不稀罕皇位。而这一次亦未能幸免,一枝独秀的凡尚仙也不得不为之倾心,而他却竟然丝毫不为所动。没错,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越是自己求而不得的,便是祎衡唾手可得,却又偏偏被他不屑一顾。对于尚仙,他是放心祎衡的,但又存了一丝私心,始终不想让他们相见,亦不想让尚仙有动摇的机会,即便他心里清楚,纵然没有祎衡,也不意味着机会就到达他这一边。
第二日一早,尚仙便去了御药房领药,经过之前连番皇后及大皇子的事情,尚仙在宫里的声望可谓如雷贯耳,也因为她的出手相救,几次使得御医们得以幸免于难,虎口脱险,故而对于她,大家还是极为敬重的,她的到来也没有人敢阻拦。
“李大人有礼,奴婢想取一些药材,分数和名称都写在这纸上了,还请大人行个方便。”尚仙对着李寿年福了一礼。
“姑娘如此说,倒是折煞老臣了,宫里皆道姑娘妙手回春、医术了得,现在看来,更是一副菩萨心肠啊,对于宫里的奴才们也是一视同仁的。老臣这就去派人抓药去,姑娘请侯片刻。”李寿年满脸堆笑道。
尚仙想起他为虎作伥的嘴脸,便不想与之多言,同时也对其深表同情,宫里办事的都是行使主子的意思,也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苦楚。取完了药,便出了御药房。
浣衣局。
“姑娘,你来了,大家伙儿都只盼着你来呢。”挽秋姑姑打远处一瞧见尚仙,边迎了出来。
尚仙进了内室,才坐下来,便道:“前几日姑姑可曾来心亦斋找我,可是有何急事?”
“不瞒姑娘,正是妙贵人拖奴婢找您叙话一二呢,说起来我这浣衣局也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福气,出了两位这么拔尖的人物,连我这老姑婆也跟着沾光呢。”
尚仙顿时分明了:自从怜翘晋升做了祎徵的女人后,两人多少有了分歧,也不再来往了,她知道自己必会回浣衣局看望众人,便寻了这么个机会,让挽秋传了话来,可见她确实精明,同时也很了解自己。只是此次叙话,所为何来,莫不是有求于自己?尚仙心中斗转星移地拨动着,嘴上却不忘此行的根本:“姑姑的意思,我明白了。办完了此处的事情,我便会去妙贵人处复命。眼下还是看看浣衣局的姐妹们吧,最近可还有人受伤,霜儿她们的旧疾可曾复发了?”
“姑娘当真是菩萨转世啊,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们几个,再这么下去,只怕这宫里其他当差的都要往我这浣衣局里头挤了,不为求个好前程也为个好身体呢。”挽秋笑着感叹道。
尚仙并未会意,怜翘从浣衣局一飞冲天的事情,看得多少人眼里戳血,她却不由自主地为她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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