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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夜十分安静,没有后世的霓虹,没有灯红酒绿的午夜场,没有焦急回家的车鸣声,只是安静的风声,以及火苗燃烧柴火发出的“吱吱”声。张芸娘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那么一句诗“秦时明月汉时关”,天上的月亮亘古未变,可是自己呢?就像是和命运抗争的小丑,挣扎着,挥舞着双手在神的面前表演。其实如果她还是原来那个宅女的她,也许就不会想这么多,如果她穿来的家庭,能有一个支撑,她也不会这样了,如果没有那所谓的异能,也许。。。。。。也许她已经死了,或许回到原来的水世界,或许就这么消失在这世界上了。张芸娘从来没有觉的自己与众不同,她不是月亮,也不是太阳,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出生就注定着有一天会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世界一样。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拯救世界,改变历史,她的愿望很小,只是希望平平安安的活着。看似命运之神对她很眷顾,让她穿越带着异能,让她有能力去挣扎一下。可是似乎这种挣扎却越来越让她痛苦,让她无法解脱。或许如果没有这些眷顾,她会死,但是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张芸娘的思想在生与死的怪圈中挣扎,她突然觉得好像自己不那么怕死了,死也没什大不了,不过是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呗。
“芸娘,芸娘,醒醒,醒醒。”清晨芸娘在朱氏焦急的晃动中醒来,她揉揉眼睛,看见的依然是这片天空,她原本以为,这一觉就不再醒来了呢。“吓死我了,看你睡觉那个样子,一点声音没有,连个呼吸都听不到,可是吓死四舅妈了,要不是手还是温的,四舅妈还以为你死了呢!呸呸呸,看我说的,不怪不怪。”朱氏见芸娘醒来,拍拍胸口说道。
“四舅妈,我没事。”芸娘揉揉眼睛,或许要不是朱氏,她也许真的就不再醒过来了。
“来,吃点,没什么东西,这是点糊糊。饿了吧。”朱氏端着一碗看不吃来什么原料的东西给芸娘,芸娘就觉得眼睛酸酸的,可还是忍住没有将眼泪流下来。
“四舅妈,这是什么呀?真好喝。”芸娘勉强从脸上挤出一点点笑容,说道。
“这是杂面,逃出来的时候,家里的面都混在一起了,就这么做的。傻孩子,慢点吃,别烫着,不够四舅妈那还有。”朱氏摸摸芸娘枯黄的头发,眼睛里流露出慈祥的目光。
“大家,醒醒,咱们一起说说。”四舅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睡觉的乡亲也都醒了过来,大家都盯着四舅舅。“我昨晚数了一下,咱们这群人一共是一百六十七人,一百六十七人,咱们安图村一共三百九十六口,就逃出来这一百六十七人,”说着四舅停了一下,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村子里的人。很多人都低下了头默默地垂泪。“说实话,我们这几个人从村子里逃出来的时候,村子里生的都是鞑子,那没逃出来的二百二十九口人,可以说是凶多吉少。这回差不多是家家都有人没了,村东还有十几户是一口都没逃出来。”说着四舅的眼睛里液流出了泪水。“这件事,怪谁,当然怪那天杀的鞑子兵。可是我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咱们做的只能是躲着。”
“族长,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有的乡亲流着泪问道。
“是呀,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咱么不能一辈子躲着。所以咱们要规划一下。咱们这一百六十七人,除了老人孩子,受伤的,残疾的,女人,还有壮年男人六十四人,这也包括我在内。这六十四人保护其余人的安全,但是要怎么保护,也要规划一下。要有负责猎食的,负责外围安全的,法则打探消息的,负责迁徙探路的。有能力的妇人要照顾伤员,负责做饭。再找两个和李大夫找药。咱们这受伤的人太多了,应该有人去城里抓些药来。这期间大家要互相照应,没有家人的伤员也要照顾起来。救护的人跟着李大夫,还有具体怎照顾人也有李大夫分派。还有最重要的两点,一是咱们要找个藏身的地方,二是粮食,咱们的粮食本来就不多,有些人家还没有带出来,所以大家要把粮食聚在一起。这样大家一起吃,不能说是吃饱,但是有规划点,先可着老人和孩子。。。。。。”四舅安排了一下,说是要粮食共享,可是这个时候人类的私心就出来了。最后交上来的食物总共才六石。这些看起来是很多,但是要是平均下来一个人不到五斤的粮食,能勉强撑上十天都是多的。
但是,但第六天晚上的时候,粮食已经见底了,没办法,四舅妈领着几个女人开始挖些树根勉强对付一下。三月的天仍然十分寒冷,夜里大家依偎在一起取暖,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让一个接一个的人病倒了,李大夫看了一下摇摇头,都是伤寒,这病可大可小,可是难的就是没有药呀。李大夫带来的药早就用没了,本想就地取材,可是经过了一东,哪里还有可以用的药呀。
第七天的时候大家就靠着草根树皮勉强度日,可是大人可以忍着,孩子确忍不了。打探消息的安和回来说鞑子在村子里驻扎下来,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就连永平城里到处都是鞑子,孙父母吊死在县衙,殉了城,而新任巡抚还未到任。很多人哭丧着脸,感叹着忘记这群人的朝廷,国家。乌云笼罩在安图村人的上空,带来了悲伤与困境,似乎是永远见不到阳光一般,将这群原本就可怜的人们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晚上四舅妈将最后一点杂面混着草根,煮在了一起,端给了芸娘一碗。这是最后一顿饭了,明天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