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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不废话吗？它都睁着眼睛看你呢。”声音文弱的男子小声的说道，但是似乎是十分畏惧于他的哥哥，说完连忙躲了开来。张芸娘看向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显得年纪要小一些，面向柔弱，身板也十分柔弱，就像他的声音一样，这样一个人更像是戏文中所说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他的手里拿的不是扇子，而是一把和他本身十分不协调的大砍刀。
“喂，丑兄弟，问你话呢！”胡子男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看着张芸娘看着二人大量来打量去就是不回答二人的话，他很是光火就斥问道。张芸娘一看，这家伙生气了，还真是火爆脾气。
“啊。”张芸娘指着自己的嗓子，啊了一声，示意她不能说话。事实上她还真不知到她现在能不能说话，但是嗓子有一种剧痛感，让她不想发出声音，同时头也十分的疼，这种感觉就像是后世的上呼道感染引起感冒的并发症一样。而后她又做出了喝水的动作。之后看向了那个胡子男。显然这个胡子男要比那个阴柔男要简单的多。
“诶呀，是个哑巴，还真可怜。长成这样，还是个哑巴，以后怎么讨老婆呀？”胡子男嘟囔着，转身去倒水，留下阴柔男在一旁上下打量着张芸娘。张芸娘回视到他。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十分不舒服，虽然在胡子男面前他一直显得是分弱，但是张芸娘不知道是后世小说看多了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这样的才是boss。那双狭长的眼睛在张芸娘的身上打量来打量去，像老鼠一般，似乎是在警告章芸娘他被看穿了，别搞小动作一样。不过张芸娘也没打算做什么，她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水来了，丑兄弟喝吧！哈哈！”胡子男回来了，拿着一个掉了渣。上边沾满茶色污渍的碗，张芸娘咽了一下口水，自我催眠一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总不能渴死吧，端起碗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了下去，但是似乎是缺水过多，她还是感觉十分的渴。转身看向了胡子男。那人摸摸他同样稀疏枯黄的头发说道：“还想喝，得我去给你换个大家伙事去。”说着再次转身离去。柔弱男立刻从他那弱鸡无辜的样子恢复成狡猾狡猾的样子盯着张芸娘。看了他一眼。张芸娘都觉得累，他装的有意思吗？
“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你要是敢伤害我哥哥，我绝对让你社鞥不如死。”柔弱男的声音此时显得并不柔弱，但是却有一种阴霾的感觉。像是复古的毒药给人一种寒冷苍凉的感觉。
“丑兄弟，看这回够你喝了吧！”胡子男这回拿了一个铜盆。看样子是洗脸用的，谁能喝的了这么一大盆水，除非是老牛。张芸娘打量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脸诚挚的样子，应该不是故意的，那就只当这孩子实在吧。张芸娘点了点头，强忍着反感，用之前的那个破碗舀了一点水喝。
“丑兄弟。这可不行，不能用这个的。这个可不行。不吉利的。”胡子那一脸焦急的抢过张芸娘手里的碗，之后拿起盆说道：“用这个。”
“啊”张云娘看着眼前的大铜盆用这个，她怎么没听说过这样的习俗，不吉利，哪里不吉利，她都快要死了还管吉利不吉利的。
“听我哥的吧，用碗直接舀水是祭奠死人的。”阴柔男在一旁弱弱的说道。张芸娘一挑眉毛，表示询问原因，阴柔男一见又接着解释道。“我哥从小被一个蒙古牧马人收养，这个是蒙古人的习俗。”说涨阴柔男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
“对，不吉利的。”张芸娘看了看眼前的胡子男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以及那接近虎背熊腰的身材，张芸娘有些无语。好吧，入乡随俗，既然被一个被蒙古人收养过的朴实汉子所救，她也就只能依了人家的习俗。
“咕咚，咕咚”张芸娘手捧铜盆，努力的喝着水，人活着就好，管他用什么喝水，管他救她的人是什么人呢。什么国仇家恨都与她无关，什么后金，朱明爱打谁打谁去，现在的她只知道自己活着，救自己的人事蒙古人，后金人，汉人都无所谓，给她吃的，让她活着她就跟着走。历史的车轮无情的碾压着，她只是个夹缝中求生存的的小女子，不想后世，不想前生，不想未来，不想去他妈的爱情和自由，她只要活着，即使像畜生一般，她也要活着，因为这是一切改变的前提。就算是清兴明亡，也不会杀光所有的汉人，再说就算是抓到了她，除了死难道不都是更好的结果，去他娘的节操，他又不是文人，又不是士大夫，不要什么名声，打不了投降，装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为了民族大义以死谢罪的那些所谓的大人，只知道谢罪，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即使他们即使死了也不能让他们所犯下的罪孽消失，而这些罪孽最终导致了明王朝的灭亡。他们用死亡掩饰了他们生前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而去损害这个岌岌可危的王朝的事实，让他们成为了被历史称颂的气节之人，可是依然改变不了他们的王朝灭亡了，而他们被称为陪葬者。应该觉得愤慨吧，可是这墓葬却是他们一点一点的为他们自己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