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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很潮，蓝的，绿的，灰的，头发五颜六色。
林宁很紧张，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摘墨镜，难免有些心虚。
“我是妮妮，小姐姐这边请，在给您安排老师之前，需要跟您做一个简短的沟通。”
负责接待的妮妮，一边说，一边将林宁引到接待室。
“小姐姐怎么称呼？在我们家有熟悉的老师吗？有没有中意的发型，照片也可以？”
接待室，待林宁落座后，妮妮问道。
“姓林，第一次来，看着剪。”
连身短裙，小短腿，老爹鞋。
大致扫了眼面前的妮妮，林宁习惯的翘过腿，淡淡道。
“好的，林女士，是这样，我们家的老师根据职位，收费......”
“打住，不烫不染，你看着安排就好。”
面前的小姐姐，普通话很不标准，林宁摆了摆手，本就没打算给钱，怎么收费，不听也罢。
“好的，林女士，我这就给您安排老师。”
。。。。。
京都，叶枫。
林宁做头发的时候，眉头紧锁的叶枫，正在书桌前犯难。
从烟缸里密密麻麻的烟蒂不难看出，叶枫这会儿，心情很不美丽。
“秦婉怡：说话，到底要不要告诉大林？”
“秦婉怡：你和大林是从小玩到大的，我信你。”
手机里，来自秦婉怡的微信，一条接一条。
良久，再次点了颗烟的叶枫，回复道。
“疯子：我信不过你姨夫，他是调查组的人。”
“秦婉怡：调查组？所以你怀疑我姨夫故意给我消息，为的是逼大林现身？”
“疯子：嗯。”
“秦婉怡：我爸也在里面，我姨夫没道理连我爸都坑。”
“疯子：人心难测，你姨夫毕竟不姓秦。”
“秦婉怡：可万一事儿是真的怎么办？如果不告诉大林，以他的性子，事后能恨我一辈子。”
“疯子：这也正是我纠结的地方，别看他老跟林叔怼，父子俩感情深着呢。”
“秦婉怡：所以你更倾向于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去医院？”
“疯子：如果是假的呢？这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秦婉怡：好吧，你刚不是说找叶叔叔吗，叶叔叔怎么说？”
“疯子：别提了，借机给我上了堂课。说我不学无术，自食其果，说我活该，平时不为人，现在抱佛脚。”
“秦婉怡：你怎么说？”
“疯子：刚说了句我才18，我爸就把电话挂了。”
叶枫苦笑的掐了烟，现实不是小说，指望一18岁的崽长袖善舞，从者如云，纯粹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