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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便如同会在肌肤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就算缝合了,也是会留下疤痕的,朕重新封你为妃,让你协理后宫,让弘历认你为母,这么多、这么多的好,莫非你就一点儿也不感激吗?为何还要藏着你哥哥留下的血书啊?你将它缝在被子里,朕与你合寝时,就盖在朕的身上,你啊、你啊……为何只记得朕待你不好,却记不住朕待你的好呢?”
说着他自己也有些沮丧,我轻笑了声道:“皇上如此英明,想必我也伤不了皇上的,你当日废我封号,遣我离宫,你我也算是恩断义绝,爱恨两清了,既然你不要我了,何不让我在外面快快乐乐地活着,何必又要召胤祥回京?何必又要杀了他?”
“哈哈哈,朕杀了他?他是朕最为宠信的弟弟,从小教育到大的弟弟,不、他不仅仅是朕的弟弟,更是朕的知己、朕的心腹啊!也是在这个世间朕最为信任的人,所以,对他说的任何一句话朕都是相信的,他说你翻车坠下悬崖,已然逝去,朕就真的相信你已逝去了,他说他中了剑伤要在江南养伤,朕就相信他久日不回京城是在养伤,朕怎么会杀他呢?”
突然胤禛暴戾起来,指着我道:“朕告诉你,真正杀死他的人是你?你仔细看看他的尸首,看看脖子上的剑痕……你便知道他的死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我低头瞧着胤祥的尸首,我不知道这棺木有什么作用,他的身体就如同刚刚死去一般,我瞧见他的脖子处有着一道深深的剑痕,只怕人没得了生命体征,伤口自然也是无法愈合的,故此拿着金线缝着。
胤禛道:“当日,扬州知府密报,怡亲王于江南圈养京城名妓钟离歌,朕本想将此事压下,却不知道为何弄得京城路人皆知,朕这才急忙召他回宫,想要为他打破谣言,谁知道,他竟然当着文武全臣的面儿给承认了,说那女子是他的心上人,想要辞去一切官职,只想与那女子双宿双栖,再不理会这朝堂之事。
朕当时很是震怒,便将他叫到了养心殿,朕苦口婆心啊?他也是一把年纪的男人了,怎么做事儿如此不禁思索呢?为了一个女人竟然甘愿抛家弃子,抛弃功名利禄,抛弃朕与他苦心经营换来的大好江山,朕是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啊?他就一心一意要与他心爱的女人厮守一生啊?朕恨不得哀求啊!朕说十三弟是十三弟,朕成全你就是了,一个女人而已,朕给她抬籍,赏赐给她满洲大姓,朕风风光光地给你赐婚,你的嫡福晋不是没有了吗?朕破开荒、冒大不韪,朕让她当你的嫡福晋,如何?你不顾及你府中妻妾,不顾及朕与你的兄弟之情,你总该顾忌顾忌我爱新觉罗皇家的名声啊?你总不能让皇考与母妃在天之灵的不安息啊?
朕还提到了柔则,问他可否还记得他菀姐姐生前对他的教导,可是无论朕是怎么说啊?他就是听不进去啊!他说他劳苦了这一生,临了,实在不想再被这些世俗规矩所束缚了,他终究就是想要抛下京城的一切,要回到江南去。
说他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愿意来京城,他也不愿意委屈了她,不愿让她与他府中妻妾相处,他说他前半生做了父母膝下的孝子、做了妻妾身边的好夫君,做了儿女的好阿玛,更是做了朕的好弟弟,临了,他想要做一做自己。
朕一气之下,就告诉他说:“你也莫要惦记着你在江南的那个女人了,你前脚离开扬州,朕立刻便派了血滴子血洗了青竹山庄,莫非你以为朕会纵容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儿来吗?”
他一时是手足无措啊?问朕是不是知道了?朕说,朕自然是知道的,朕是天子,天子有什么是不知道的?随之,朕万万想不到,他拔起佩剑就抹了脖子,临死前对朕说对不起,求朕不要为难他的妻儿。
朕一直都想不明白啊,莫非在他的心中朕就是如此残暴不仁吗?不过是圈养了个女子而已,朕还能连累到他的妻儿吗?他的妻儿也是朕的亲属啊?特别是那和兮,朕从小抚养在身边,当日若不是和妃相求,若不是朕留意到她与弘历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愫,朕又怎么会忍心让她远嫁呢?
直到今日,朕总算是明白了,若他养着的那个女人是你,那么一切都不同了,欺君之罪啊!夺兄妻之辱啊?何止是离经叛道,简直是十恶不赦啊?他以为朕知道你与他的事儿,以为你已经被血滴子所杀,立刻拔剑自刎而相随……实质上,朕什么也不知道,朕以为他身边的女人是钟离歌,朕要杀的人也是钟离歌,朕以为你早早就葬身在悬崖之下了,为此狠狠地责备了皇后,还险些动手打了她……”。
说着他重重地叹了一声气道:“朕万万想不到,朕心爱的女人与朕宠信的弟弟,他们会生出什么情愫来?朕倒是不知道他何时对你情根深种?竟然惦念你二十余载啊?”
我听到此处,心中已经彻底凉了,原来是这样?胤祥竟然是自刎而亡?竟然是他以为我已经不在人世,故此才会自杀的?更令我吃惊的是胤禛竟然还知道弘历与和兮之间的事情,我竟然今日猜晓得我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竟然是这般英明神武,目光竟然是这般明亮?却不知道这些年他在这后宫之中又是看到了一些什么?
我“呵呵”两声笑道:“心爱的女人?你心爱的女人不是早在三十余年前就难产血崩而亡了吗?这整个后宫,有哪个女人没得你那爱妻的影子?裕嫔的神似、甄嬛的形似,安陵容的歌喉、佟佳月宾的琵琶、我喜欢吃的梨子……这后宫之中被你宠过的女人里,你在谁的身上没有去找那逝去人的影子呢?就这般,你还说什么心爱的女人?你对一个女人的钟情,却害了整个后宫的女人……”。
他无言以对,我继续笑道:“你不知道他为何对我生了情愫是吗?我来告诉你,当日我哥哥原本是要把我嫁给胤祥的,是因为他突然被先皇贬斥,哥哥才又将我嫁给了你,这才让我们错过了二十年?你晓得,他的腿疾是怎么来的么?就是你我成婚的那天夜里,他想要来阻止,结果他在半路上被摔下了马,摔断了腿,就这样留下腿疾,每当寒冬就会疼痛不止……你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羡慕你的柔则么?一个死掉的女人,却让你记了一生,我常常想,若是能够得到一个男人这般的疼爱,即便少活几天也是值得的,我甘愿用我的一生去换她的一天,你若是待我,能够比得过柔则的万分之一,我即便为你死了也是值得的。
当有一天,我知道这世间上竟然有一个男人如你疼爱柔则一样地疼爱我,你晓得我当时心里是多么的温暖么?我是个女人哪?我这一生能够求什么?我所求的无外乎是个爱我疼我的夫君罢了,我曾经我以为我求到了,虽然你后宫妃嫔众多,可你待我还是好的,在这宫里,在你的心里,我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可、可是,你都对我做了一些什么?
我就一颗心啊?你伤了我多少回?多少回啊?你杀了我年氏全族,我都恨不上你,可是你拿着毒物当宝物赐给我,害了我还让我感恩戴德?皇上啊皇上啊?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你给我个痛快又如何?何苦要给我这些苦难受啊?
最可气的是,皇后知道真相、甄嬛也知道真相、佟佳月宾、安陵容个个都知道真相,唯独我是不知道的,我是何等的傻啊?这欢宜香是我爱得入骨的夫君赏赐的,是帮我求宠复位、喊我姐姐的弟弟亲自调配的,人人都知道欢宜香的害人之处,唯独我还把他当成是个宝物一样的炫耀着。
你与我早早在那一刻已经义断情绝了,若不是胤祥死得不明不白,若不是为了查明他的死因,若不是为了弘历,我根本就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今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想必也不会留着我,你要杀便杀了我,我这也没得什么好说的了,我能够在临死前在见他一眼,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我垂头瞧着眼胤祥,眼泪哗啦啦地落在他的脸上,也好,终究我也知道了他的死因,终究看见了他的尸首,此时此刻,死了也是值得的了。
胤禛听见我如此说,更是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子淇气朕将她当成影子,这些年对朕是不理不睬;皇后觉得朕负了她的情谊,临死了,对朕说生生死死永不相见;嬛嬛说朕绝情于她,说长了柔则的脸,便是她此生的败笔,若是恩宠由此而来,宁可不要的好;安陵容、沈眉庄更甚,朕堂堂天子竟然是比不过一个太医院的太医了,现在轮到了你……好啊,好啊!朕当真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让你们如此憎恨着?
想来朕待子淇何有不好之处?多年来,只要她所求,朕哪一件没有准过?为何宁可自毁双腿也要与昼儿一同出宫去?想来皇后若是不毒害柔则,朕又怎会生了废后的念头?朕多年来对她的尊重是哪个女人可以媲美的?
甄嬛?朕对她的宠爱,哪个女人比得上?这种大事儿她也敢去想?她不过是个汉姓女子,没得朕的宠爱,何至于让她甄家名声大噪,享尽这荣华富贵啊?安陵容更是别提,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朕能够那般宠爱她,她还想要怎样?
沈眉庄,当日她假孕承宠,朕难道不该罚了她?莫非这些脾气都是你们这些女子所有,朕便不该生了气不成?她何以怪朕未明察秋毫,为何不为自己证明清白呢?
还有你,即便朕有亏待你的地方,朕不是也在尽力的弥补吗?你们为何、为何每一个都要这样对朕?为何都只记得朕对你们的不好,而记不住朕对你们的好呢?
朕时常对后宫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了,都不会参与,倒是你们啊?为何就不能活着糊涂点呢?偶尔朕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在争一些什么?”
他说了一大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听进去了多少?只是好似听见一个孤家寡人在自怨自艾,我道:“正如皇上您所言,女人的心,一旦寒了,便再也暖不热了,见识了皇上的无情,自然也不敢再相信皇上的情谊了。”
“朕无情?朕无情?朕哪里无情了?朕想,朕再无情也抵不过你们女子无情吧!朕是天子啊?朕的手中端着的整个江山啊?这大好的山河等着朕去治理,这千万百姓等着朕去造福,这边疆之乱等着朕去平定,这天下千千万万的事务等着朕去裁决,朕如何对你们情深又义重啊?你们都是人,莫非朕就不是了吗?你们的感受都是感受,朕的感受就不是了吗?
你们都喜欢那些疼你们爱你们、能够日日陪着你们的男人?你们可晓得,这样的男人若是没权力与财富,你们还愿意跟随吗?嬛嬛说得好啊,早知今日之果,宁可嫁给草草莽夫了此残生,也绝不会踏入宫城一步,那么,当日真让她嫁给一个莽夫,她满腹的才情谁相和?衣不蔽体,食不饱腹,她又与谁去风花雪月,笑傲江湖?若是有了那民间的潇洒与自由,却没得宫廷的财富与权势,她又能够活得如何随心所欲呢?”
我未搭话,他走近我道:“还有你,当年年羹尧将你送给朕,朕待你如何?朕并不知情他还曾经将你许给了十三弟,若知道,朕也不会要你,胤祥是朕最疼爱的弟弟,为此十四弟时常吃醋,最后还跟朕渐行渐远,分道扬镳,一个女人罢了,朕怎会在意呢?
可你想想十年幽禁之苦,你真的能够承受得住吗?没有人伺候你,也许还需要动手劳作,人情冷暖,你要受着,吃的怕不是美味佳肴,穿的怕也不是绫罗绸缎,没得你爱的黛眉,更没得你喜爱的发钗,关在一所宅子里,莫说骑马郊游,怕是你随意行动都是不能的,你能如十三福晋那般承受得住么?他府中妻妾这期间没守住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啊!与其说朕待你们无情,倒不如你们想要的太多啊?”
是啊,是我们想要得太多啊!做了妃子,就想要做贵妃,当了贵妃就想要当皇后,有一个人在上面,就要斗垮那个人,直到睥睨万物为止,才肯善罢甘休啊!
我是无言可对,也不打算说些什么?道:“臣妾无言以对,只求速死!皇上若真的待兰儿有情,兰儿也无以为报了,唯有一死,以此报答!”
“哈哈,死?为了追随他么?他已经死了这些年,此时即便你共赴黄泉也是追不上他了,何况泉下也有他妻子与女儿,你去了有能够如何?你以为到了黄泉路就可以与他双宿双栖吗?只要朕说一句‘不准’,他便也不敢靠近你半分!”
他一手捏起我的下颚来,让他瞧着他,他那张脸已经找不到半点熟悉感了,道:“何况,你背着朕做出这等事儿来?朕又怎么会轻饶了你?你想死,朕偏偏不让,你舍得下泽类么?舍得下灵芸么?舍得下弘历么?还有此时怡亲王府中的所有人?朕才不要让你死,朕要让你知道,活着你们不能在一起,死了也不能在一起?”
听到此处,我已经泪流满面了,道:“你要如何惩罚我?我都受着,你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谁无辜,谁不无辜,找谁说理去啊?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杀就杀谁?朕本就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感受?若总是顾忌这又顾忌那,朕还当这个皇帝干什么?朕这些年之所以会活得这么累,就是因为太过顾忌别人的感受了,朕就该看谁不痛快就将谁杀掉,儿也好,孙也好,妻也好,妾也好,父也好,母也好,兄也好,弟也好,朕都不该去顾忌他们的感受,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无情无欲,从而随心所欲。”
“皇上……”我有些畏惧地喊了一句,真担心他因为我的事情而连累带旁人。
“朕要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他很是愤怒地说道,一时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一口血从嘴里噗了出来,如数喷在我的脸上,他狠狠地抓住我的肩膀道:“任何臣子都可以背叛朕,唯独胤祥不行;任何女人都可以背弃朕,唯独你年世兰不成?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可恶、太可恶……”。
说着越是说越是激动,最后连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我急忙扶住他道:“皇上,您别这样……”,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拽着我扶他的手,大口大口地揣着气,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密室之中似乎能与外界隔音,不管我怎么喊叫也没人进来,最后我就看着他抽搐、难受、挣扎,眼睁睁地瞧着他昏迷过去、逐渐的失去了知觉。
“皇上、皇上……”我一时也是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该不会就死在我的面前吧?“不、皇上,您不能死,这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做过一件伤害您性命的事情,不能、不能到了此处,我还要承担一个谋杀的罪名?我不要……”。
我摇了摇他的身体,哭得是稀里糊涂的,却早早忘记自己到底为何而哭了?他说得没错,他终究还是待我好过的?至少曾经待我好过的?
“你要我生不如死,你可知道,从知道欢宜香的秘密开始,我就活在‘生不如死’里?这世间上有什么被自己的枕边人谋害还要令人心寒的呢?你可知道,你若是告知我其中厉害,也许,不必你动手,我自己就做了……莫说,那孩子还在我的腹中,即便他已经出生了,若是威胁到你的生命与江山,凭着那时我对你的情谊啊,我肯定会为你手刃亲儿的,说到底,只因我是年羹尧的妹妹,你便从未完全相信过我的。”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就靠在我的身上,我想,也许今日我们谁也活不了了,也好,一起死掉好了,总之恩恩怨怨这些年了,就让所有的恩与怨随着我们生命的逝去而告终吧!
然而,大概半个时辰,他还是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地那一幕很是迷茫,看见我,就好似第一次看见我的模样,很是陌生,他按着按自己的太阳穴,很是艰难地站了起来,道:“朕头疼得很!”
我道:“皇上保重!”
他环顾着四周,好似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道:“保重?朕保重又有何用?是否朕害了你的孩子,故此才让朕那么多的儿女都那样的命薄呢?”说着便朝外走去,步履蹒跚,道:“你、你莫要想着死,朕是不许的,朕要你活着,除非朕死,否则你此生此世都妄想踏出紫禁城一步,你是朕的女人,生的死的都是朕的,就算你不爱朕了,就算你已经变心了,朕也不会放开你……”。
我道:“无所谓!您是皇上,您想怎样就怎样?”
他一手扶住了门框,停住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来问我道:“刚刚你明明可以杀了朕,为什么不动手?朕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两年前患上了癫痫之症,你若是趁着朕犯病之时,将朕给杀了,江山就是弘历的了,从此你也可以母以子贵!朕欠你的儿子,欠你的权势、欠你的地位,弘历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不动手?”
动手?是啊,我曾经是想要他死的,但是当我真正有能力杀他的时候,竟然又下不了手了。
我有气无力地道:“我做不到!做不出谋杀帝王的事情来!我年世兰若是有手刃亲夫的本领,怕是就没得今日的这番场景了。”
胤禛听着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去,然后扶着门框的手却好像动弹不得了,他停留了许久,最后问我道:“若是朕给予你皇后的位置,你可愿意忘记过去,忘记那一切不愉快的事情,与朕继续相伴啊?”
皇后?皇后的位置?曾经的确很向往这个位置,然而此时这个位置对我而言也没得什么诱惑力了,我心如死灰。
痴痴傻傻地笑了笑道:“得如此无情夫君,做了皇后又有何意义?”
听到这话,胤禛只怕再无法支撑下去了,险些又要摔倒,庆幸苏培盛来得及时扶了他一把,这才勉强支撑,稍后听见他的声音道:“传朕的旨意,从今日起,将熹贵妃幽禁于祠宗宫内,为列祖列宗清扫牌位,不得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他扶着苏培盛的手一步步朝外走去道:“既然你如此爱他,朕成全你,朕舍不得让他离开,想尽法子保存着他的尸首……他为了你,不惜拔剑自刎,你为了他,连朕的皇后之位也不屑一顾,好,好,朕成全你们,成全你们……”。
声音越来越远,身影也越来越远,直到祠宗宫的宫门彻底合上,我便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哭也不是,笑了不是,只是痴痴地问胤祥道:“胤祥,你听见了吗?你皇兄说成全了我与你,你不必对他说什么对不起了?他成全了我们……”。